那个男人黑沉的眼眸向我看来,身姿挺拔高挑,像一尊冰冷完美的欧式雕塑,艳丽张扬的犹如神邸的面容上神情是那样冷。
俞瀮已经走了,门大开着,外面是温暖的阳光和熙攘的风,屋内却沉的让人透不来气。
好像才注意到多出个人似的,我笑得开怀,问他“哥你怎麽来了?
那无辜的神情就像个得到了想要的糖果的顽劣小孩,但尝了一口後,发现世界上还有很多漂亮的糖果,而自己手里的不过是其中一个,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美味,又或者说已经腻歪,新鲜感一过,转身随意丢弃,去寻找更让自己感兴趣的玩具。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奇怪的心情,宛如机器般规律的心底有了情绪,传来了怒意,像隐秘凶恶的怪物苏醒,叫嚣着撕裂,险些快触及到他绷紧的理智。
他们依偎着吃饭,那个男人的目光那样赤裸,落在他弟弟身上时火热带着爱意。
就像正常的一对情侣般,那样温馨,在自己的小家里过着两个人的日子。。。。。
“哥哥,你生气了。”
我放下筷子,走上去,全然不顾他几近暴溢的气息,很自然的扑到他怀里,抱住他。
“哥哥,你在生气什麽呢,你有好好想过吗?”
我的手指抵在他过硬的胸膛上,轻轻敲击着,跟随着他心跳的频率。
“我是你的弟弟,虽然我跟你上了床,但是我也会有自己的恋爱,我也能跟别人上床啊。。。。你在生气什麽呢?”我的表情天真无邪,像是真的在为他苦恼似的,肌肤相贴,我感受着他衣物下那温绵的体温,眼底却毫无笑意。
“我想跟你玩玩,想试试跟自己哥哥做的滋味,不是要跟你恋爱。。。。。”我笑了,说“你听我这样说,你还生气吗?”
那天过後,我恶劣的性格再也无加掩饰。我平日里都很顺从他,乖巧的勾引着他,以往不让我进的房间,几乎每个地方都留有我们做爱过的痕迹。
毋庸置疑的,我们身体很合拍,他更加的无所顾忌,享受着我的追求我对他的乖巧和听话。
我知道,哥哥从来不是会对世间的常理産生顾忌的人,禁忌的理论绑不住他,不然也不会毫不犹豫跟自己的弟弟发生关系。
他太强大了,也太孤傲了,以至于什麽都不在乎,也不放在眼里。
就如我所说的,他只是感兴趣了,那就试试,和自己亲弟弟发生关系的滋味,无论是肉体的合拍,还是样貌,性格都如了他的意,养的宠物乖巧又听话,所以才对我有了些多馀的关照。
一切不过貌似神离,维持着一段禁忌暧昧的关系,不过都是因为一句“乖”。
可如果我不乖呢?
打破那道刻意接近他时所僞装的假象,越渐的展现自己暴溢恶劣的一面。我哥都是那样的性格我又怎会是善类?我从来不是什麽好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以身体为代价日夜饲养的怪物在夜里狰狞。我在赌,赌他对我的兴趣,赌他把我当消遣的性致大小。
“杀了他也没有用啊。”
我解开了自己的衣领,里面皮肤细腻白皙,却密密麻麻的印着各种暧昧的咬痕。哥哥这几日给我请了假,让我安稳的待在家当他的性爱玩具。
他不会清理,又不带套,喜欢射在我体内,每次我都会半夜被肚子疼醒,那暧昧火热的喘息喷洒在我耳廓时,我稀里糊涂的觉得我就像个被嫖的妓子。
妓子能得到什麽爱?我太过明白靠身体的亲密只会越发下贱,这条路永远行不通,太过频繁的性爱也让我有些吃不消。所以我走了,离开了那地方,一个人打车回了自己那座暴发户的房子,然後就碰到了一直守在外面的俞瀮。
“你就算杀了他,我还会有别人,一个,两个,三个。。。。。。。你杀不过来的,哥哥,除非你把我关起来。”
“你要把我关起来吗?”我吻上了他有些凉的唇,声音微哑“那我是你的什麽?弟弟?还是玩具?”
哥哥的神情有了一瞬变化,那暴溢的气息终于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应当是知道的,他知道我在引诱他说什麽,他也知道其实真正落于下风的是谁。
我的这一番话语看似是在威逼利诱,却真正一丝不挂的人却是我自己。是我,在征求他的认同,以这种方式,将自己赤裸奉出,变相的要求他与我重新定义我们的关系。
我太大胆了,这样胁迫一位强者。同时又太软弱,只为了他承认他与我的关系与话语焦躁不安。
时钟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神情终于也像是无奈般,伸出手把我环抱。那艳丽的五官,张扬又漂亮,轻薄柔软的唇低下,印在了我嘴角。
他的睫毛很长,睁开时像纷飞的天鹅,湖边黑沉却带着波澜,里面印着我同样太过白皙艳丽的脸。
像哄小孩一样,他语气有些无奈“我的小男朋友,跟我回去?”
我愣了一下,脸燥了半边,明明觉得他这样没有一点诚意,可还是忽的感到鼻尖酸涩,我怕我掉泪,用手打了下哥哥背,说“我还饿着呢。”
他视线就触及到那桌精致的饭菜,想起刚刚的画面,脸色又瞬间阴沉了下来,我发觉哪里不对劲,补充道“哥哥煮给我吃。”
他根本不会,却顺着我说好。
冰冷的帝王动了情,那寒冬下的冰像被暖流融化,淅淅沥沥浇活了这朵艳丽张扬的花。他眼里带着柔情,怀抱里的温度绵密,终于如同我记忆里的人毫无二致,
他说“我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