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还听到有人嘀咕着“奇怪,你以前不是喜欢女的吗?”另一个人听了他的话,赶紧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发现我没在听,才松了口气。转头秒变脸色压着声说“你别乱说话,什麽喜欢女的,我告诉你,遇到真爱是不分性别的!”
那个官兵乐了,哈哈笑着,旋即回头看了一眼怀中搂了一兜纸条的我,嗤笑道“好好好,不过呢。。。。。。。。你的情敌有点多。”
他写好,细心的折叠起来,看着我,脸上露着些许红晕,坚定道“没事,我绝对能脱颖而出。”
他们走的时候,好几个人嘱咐我回去一定要记得给他们打电话,我笑的牵强,勉强应下。
他们一走远,我就赶紧把手中的纸条全扔旁边垃圾桶中,然後迫不及待的进了医馆里面。
这地方不大,一进去里面都是些浓烈的药味,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我着急的跑到柜台前,冲那人喊“医生医生,我朋友发烧了该怎麽办?”
那人身形萧条,看起来很年轻,穿着十分寻常的衣物,不像是在医馆工作的人。
我进来时他还在躺椅上坐着看书,书挡住了他的脸,我只看见他那双白皙修长,骨指分明的手轻轻翻动着书页,画面竟美的让人不想去打扰。
“那他人呢?”
男人说话的声音磁性丶温柔,带着让人心安的沉稳。
“他烧的很严重,我实在带不过来。”我解释道。
闻言男人放下书,起身,我才发现他竟是留着长发,我第一次见长头发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他很高,很轻松打开最高处的柜子拿出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他头发乌黑纤长,在他低头时又丝丝缕缕划下遮挡了他的脸,只让人瞧见那俊美的下颚线。
他把东西给我放好装在袋子,道“有煮,有干服,每日吃两副。”他看了我一眼,可能觉得我实在不像是会照顾人的样子,最终还是说道“用凉水清洁身体可以降温。”
我看他实在寡言的样子赶紧应道好的好的。
然後就准备拿了出门,却发现东西被他按住,我疑惑擡头,他好像叹了口气,整个人冰冷冷的气质略降不少,他说“钱。”
什麽钱?
我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药物,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顿时有些窘迫。
我苍白朝他解释道“我现在没带,不过你放心我会还你的。”
我以前从来没出过门,更别说还带钱。
我以为他不会相信我,没想到他只是又看了我一眼,然後松开了手。我拿到了那份药,欣喜的冲他道谢。
但是他没有理我,径直回到了刚刚那个躺椅,拿起了书。
我也匆忙的出了门,朝回去的方向跑去。
沿着一路上做的记号,我不废功夫就找到了洞穴。
“泽!”我欣喜的进到洞里,笑容却一瞬间凝固。里面只有昨晚烧剩的馀灰,泽不在里面。
我着急的跑出洞穴,外面阳光明媚,我的身体却如坠冰窖,我在外头看不到有踩踏的痕迹我不知道他是被抓走了还是自己走的出去。
“该死。”
“他到底在乱跑什麽啊!”
我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巡查的人,不敢喊他的名字,只能自己没有头绪,抱着希望乱找着。
他还发着高烧,如果真的是自己走出去那应该走不远。
我着急的找着,树木越渐稀少,我出了林子,面前是那条宽大的河流。我想,他会不会沿着河走?于是就顺着河往下找。
才刚走没多久,在不远处依稀好像看见有人影,是一些穿着官兵衣服的人,他们好像也在找人。
我感到有些头皮发麻,刚想换个方向走去,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叫我名字。
我怔怔的回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後那人,呢喃道“哥哥?”
哥哥穿着一身黑,以往艳丽的五官略显苍白,他站在我身後,夕阳的馀晖映在他脸上给他大病未愈的失血脸色带来一丝暖意。
他身形向来高挑修长,却因为伤口未愈的疼痛不得微微弯着腰,他朝我伸出双手,舒展他最温暖的怀抱,细长的睫毛下眼眸中的我与他黑而沉沦的爱意交融闪烁。
恶魔张开他的羽翼露出他最脆弱的脖颈,朝我道。
“过来。”
“来哥哥这里。”
——
他的身影挺括而修身,一如同往日,一如同我记忆中那鲜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