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暗哑,埋头在我肩上,他发间清雅的苏合花香弥漫在我鼻翼,发丝划过我脖子时带过微微痒意。
他再一次重复道“我不碰你。。。。。”
但是臂间从未减过力度,我有些恼怒他的言行不一。
“你让我抱抱你。。。。。。好吗?”
炽热的鼻息打在我脖颈,因为这个姿势,我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所以我也见不到他闭上眼前流露出的难过神情。
他话语很平静,但我却感觉到了他此时情绪的痛苦低落。
让我胸口一闷,放下了手,任由他如同疗伤一般,沉默的把我抱在怀中。
泽的身体一向很热,随着他的心跳密密麻麻的把我镇压,我只能活在他给予我的狭小空间,感受他给我带来的气息。
他轻笑,往日俊美的脸上带着疲惫,哑声说“已经好久没有这麽抱着你了。”
从,他与我的信任被打碎开始。
我确实很久没有与他那麽亲近。
他身上味道让我熟悉,又非常压抑,不适应。我会不受控制的联想到我们以前我待着他怀里安稳入睡,和。。。。。。。。他怎麽去谋划获得我的依赖,又是怎麽把我迷奸压在身下去肆意肏入。
他也跟我想到了一处,感觉脖颈处那炽热的气息越发有些急促。他突然把我抱到床上,结结实实的压在了我身上。
我实在气恼他的言而无信,再一次激烈挣扎道“泽!”
他一改刚才压抑的模样,像是很开心的样子,低沉的回应我说“嗯,我在。”旋即又嘱咐般道“多叫叫我的名字。”
我被他的无赖打败,顿时哑口无言。
但除此之外,他却很安分,静静的在床上抱着我,没有其他进一步令我不适的动作。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饱腹後越渐的困意与之前精神太过紧绷的疲惫让我意识变得迷糊,他怀里的感觉太过温暖舒适,我如同年少时一般熟悉着。
在睡意朦胧的时刻,泽好像在对我说话,但声音太小,没听清。我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见我彻底睡了,泽才轻轻一个克制的吻落在我唇角,温情的用目光描绘着我的睡颜。
这是他魂牵梦绕都想得到的人,现在真的安静的睡在他的怀里,躺在他的身边。
一种名为幸福的感知在心中疯狂滋长满溢着,这一刻,无论过程多麽艰辛,无论有多少阻碍,无论得到的方式是那样卑劣令人不齿都已经无所谓了。
他心中越发酸涩,再一次亲吻着身下熟睡的人的眉眼,神情带有几分癫狂和期翼,明知道那人不会回应,但他还是轻轻的重复道。
“我们私奔吧。”
和年少时的模样重合,在城堡的每时每刻,他都很想牵住那个漂亮的男孩对他说这句话。他心中胆怯,也很恶劣。他想带走这个洁白的少年,他又和那个关押着少年的人有什麽不同?一样的卑鄙。
他甚至更加懦弱虚僞无能。
因为他窥窃着别人的玫瑰。
……
醒来时,屋里只有我一人,桌上被收拾干净,泽早已离开。我匆忙起身查看了一下身上衣物,还好都是原先的,也并没有少什麽,也没感觉哪里不适。
我松了口气,擡头看向早已被封锁的窗户,外面已经临近傍晚,夕阳的金红色光线温和,透过厚重的窗户,洒进床脚蔓延着。
我知道我应该呆不久了。
哥哥马上就会带我出去,其实都不用冒着危险去打探情报,我就算什麽都不知道,也会坚信,他会来接我。
如他们所说那般,我自己比他们还要清楚我招惹的是一个怎样的魔鬼。我十分坚定他不会出事,正如我十几年来的记忆那般,他一如既往的强大,被人崇拜,惧怕,存在于人人口中相传中的恶魔,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让他亏损,我。。。。。。也不能。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的行为定义为“救”。就如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完全想回去,回到哥哥身边,把自己贡献给恶魔那般。
我心里无疑是混乱的,一边为多年铺垫的棋盘,道路,与理智。一边则是早已被严重影响的情感。我深知自己得做出决定,但一次次延迟着纠结其中。
他对我的执着让我欣喜的同时又有些茫然不安。
我已经分不清他到底在意的是什麽,是一个单只属于他的所有物,还是我?
我不断的思考这个问题,像一个深闺怨妇在不断不停的在质疑自己的男人爱不爱自己。“停!”我伸手敲打自己的脑袋,打散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
事实证明我没去找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