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清香,饼脆脆的。”萧承邺趁机喂了一块饼到她嘴里。
两个人说笑之间,俱都吃饱了。
红焰从外头回来,说丁珍的父母跟丁侧妃闹上了,要她赔自己女儿。
宁璇冷笑,“当初推了自己的女儿出来勾引男人的时候,怎麽不知道阻止。敢情这会儿没有成功,就全成了别人的错。”
丁家的人,谁也别说谁了,都不是什麽好人。
萧承邺嘴巴动了动,到了门外,招了一个长随过来吩咐了几句,才又回来。
宁璇也没在意,只问他,“昨天怎麽回事?”
“这几天二哥一直拉着我,让我没有办法脱身,直到前天晚上才把差事交完。他知道我第二天必然会去别庄,却不知道,我出发的时候,被父皇叫到宫里,去了一看,二哥也在。我叫人过来通知你一声,省得你担心。谁知道呢,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萧承邺一脸无辜,什麽乱七八糟的,跳舞,他真的不知道。
宁璇呵呵一笑,她也算是知道了,萧承邺这个人,越是一脸无辜的表情,越是坏水冒得欢。
“你不相信我?”萧承邺的表情更无辜了,宁璇笑着推了他一把,“赶紧去洗洗。”
一路骑马过来,尘土飞扬,虽然换了衣裳,也得洗洗才好。
巧珠陪宁璇坐着,她到现在都不解,“王妃,奴婢有一事不解,想求王妃解惑。”
“说来听听?”宁璇怀孕後许多事不能干,就挑了几根彩绳打络子玩,如今能在一根绳上打五只指头大小的五毒。就连络子打的最好的晓露都说,幸好王妃不爱这些,不然随便学学就比他们打的都好,那他们岂不是很丢脸。
这一回是用绿色的绳子编豆娘,却怎麽也编不好豆娘身上的两对翅膀,编一会儿拆一会儿,耐心十足。
“昨天隔得那麽远,奴婢使劲瞅也没瞅出来,那个是胡大人而不是王爷。骑着马,又披着黑色的大氅,身形也差不多,王妃是怎麽知道那人不是王爷的。”
巧珠琢磨了一个晚上,都没琢磨明白。
宁璇笑了,停下手里的络子,“等有一天,你也会明白的。当你全心全意喜欢着的那个人,他向你走来的时候,就算隔着山,就算隔着海,就算隔着莽莽人海,你也能一眼把他从人群里认出来。”
没有人比她更知道这种感觉,萧承邺走向自己的时候,无论隔得有多远,她都能感应到。
巧珠正准备说话,一擡头就看到了王爷站在王妃的身後。她微微点头,悄身站了起身,挪到门口,迅速跨了出去。
“你看,现在翅膀是不是好多了。我觉得我的手艺可以出师了,现在给王爷打络子,总算可以戴出去了吧。”
宁璇很满意自己手艺,已经计划要把萧承邺身上的络子都重打一遍,全部换成自己的。
“你打成什麽样的,我都戴。”萧承邺从背後圈住她,宁璇吃惊之下,讪讪道:“你来多久了?”
“刚刚才来。”
吁,宁璇刚松一口气。
“刚刚够听到你有多喜欢我。”
唔,还是丢人了,宁璇双手捂住脸,被萧承邺拉开,“我也那麽那麽的,喜欢你。”
温热的唇吻上来,释放着对彼此的思念。
宁璇的体温本就比常人高,这会儿挨着萧承邺,更是烫得几乎要烧起来。唇舌交缠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渴望,就象秋日的草原上浇下一颗火星,一瞬间火焰便已冲天而起,无遮无挡漫山遍野。
一边是烧得灭都灭不掉的火焰,一边是不能肆意的小心翼翼。
宁璇气喘嘘嘘,窝到萧承邺怀里,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萧承邺失笑,把她的身子侧过来,轻轻的挤进去。一只手在前头护住她的肚子,由慢到快,直到他也跟着吐出一口气来,才翻身躺到床榻上。
只是他眼睛亮亮的,半分睡意也无,又转过身抱住宁璇,呼吸间全是她身上淡淡香味,这才有了睡意。
宁璇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下午萧承邺扶着宁璇在别庄里散步,待了两日,满了七天,这才陪着她回王府。
另一边的别庄里,房氏看着一脸憔悴的丁氏,展露笑容,“你这是何苦来呢,白白搭上一条命。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不知道听不听见得她叫你的名字。”
丁侧妃瞪圆了眼睛看了她一眼,“我还有底牌,可是你呢,还剩什麽?”
连娘家都没有的人,还敢看不起她?
房氏被噎了一下,气的牙痒痒,再次摸向自己的肚子,她一定要生下长子,一定。
宁璇回到王府,又听到了後续,丁家分了家,长房支持丁侧妃,另一房则和康王保持了距离。
“不光这样,他们还把徐夫人的娘家侄子趁机要到自己手上。如今已经放了自由身,送到没人知道的地方买了土地安家置业。”东初跟王爷和王妃说最新的进展。
徐夫人什麽都不肯说的原因,就是娘家侄子一直在丁家手里。女儿和外孙都没了,她总不能连娘家侄子也不管。
“她到底知道什麽?”宁璇问道。
“贵妃在未嫁前,曾经去过丁家讨好徐夫人。所以今日贵妃越得宠,徐夫人就越恨她,骂她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水性扬花倒不至于,但贵妃之前的确想过给三皇子当正妃。但那个时候,三皇子是最热门的太子人选,可以选择的名门淑女太多。房氏并不是里头最有竞争力的,所以她极力讨好徐夫人和太後。
显然,最後她并没有成功,并且这一段经历十分隐蔽,知道的人并不多,否则她也不可能成为大皇子的侧妃。
“知道是一回事,光用嘴说,父皇怎麽可能信。太後一定是手里握有什麽,才会让贵妃忌惮。”萧承邺蹙眉,能是什麽呢?
“信物一类的,贵妃娘娘大可说是东西早就丢了,可是被人偷了去栽赃。会不会,是书信一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