馀墨被他吵得头皮发麻,“小祖宗你不是最在意脸面了吗?咱能不能消停点?”
虞锦砚不依不饶,“你刚才怎麽不让你点的那些男模消停些?你就是欺负我老实!”
馀墨被他吵得耳朵嗡嗡的疼,她争辩道,“我一个单身alpha点男模怎麽了?你又不是我什麽人,你的手伸不到我的私生活里来!”
虞锦砚被她骂得双眼猩红,“我不能伸,男模就能伸吗?他们的舌头都要伸你嘴巴里了,我也没见你跟他们大吵大叫!”
馀墨觉得他这一系列骚操作真是莫名其妙。
周围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听见这个对话大家都拿看人渣的眼神看着她,还有人结伴在那里小声蛐蛐她,说她出轨还理直气壮什麽的。
“你快闭嘴!有什麽话我们回家说!”她被他弄得一个头两个大,擡手试图抓住他的手腕。
别看虞锦砚叫得厉害,结果在馀墨伸手抓他的手时,他不仅没躲开,他也没向从前那般耍脾气时就不客气地挥开她的手。
他老老实实被她握住,并且又被她的大力拽得栽倒在她怀里。
顷刻间,丝丝袅袅的檀香味又顺着他的呼吸道钻入他的身体。
它不似求偶时释放得那般猛烈,而是平缓又温柔地逐渐将他包裹。
于是虞锦砚就明白了,这是alpha馀墨在通过信息素向他这位乖巧懂事的omega释放安抚信号。
事实证明嘴巴再硬的臭小子,抱起来也是香香软软。
她手掌下是他温度滚烫的躯体,胸腔内则是他馥郁芬芳的玫瑰花香。
馀墨脑子里忽然闪过此前方清明评价虞锦砚的话,他说:“他嘴硬心软,只要你说句好话,他什麽都给你。”
只能说Cp粉嗑cp时的滤镜果然不同凡响,要不是馀墨亲身体验过虞二先生的算计套餐,也亲眼见证过虞二先生舔狗她死对头的风流往事,她都要信了他的邪。
一肚子坏水的虞锦砚怎麽可能是予取予求的大情种呢?
似乎是为了验证这句话,馀墨的手在他腰间拍了拍,忽然来了一句,“我点男模是陪我睡觉的,而你现在顶替了他们的位置……”
闻言虞锦砚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馀墨能察觉到她手掌下属于他的肌肉都在绷紧。
过了几秒钟,虞锦砚干巴巴地应道,“不过是睡觉而已,我们之间又不是没睡过。”
“我今晚花了钱,我要的是真刀真枪的睡,”馀墨侧头与他对视,“我要体内成结的那种。”
她笑眯眯地用指腹蹭他的脸颊,“而且我不撑雨伞哦。”
她这话是真的把虞锦砚给吓到了。
他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把馀墨给推开。
待两人重新拉开距离,馀墨也确定被吓到的兔子不会再大喊大叫地缠上来。
她擡起右手,手指如同弹奏钢琴一般轮番在空气里轻按一遍,算是与他挥手告别。
接着便後退两步,转身心满意足地离开。
离开的路上,馀墨摸出手机扫了一眼未读消息,发现没有工作方面的事情急需她的处理後,她这才开始处理自己的私事。
她在通讯录里翻找目标联系人,并且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不到几秒钟,江洋酒後绵软沙哑的声音便从听筒内传来,“喂……馀墨……”
馀墨被她半死不活的语气给逗笑了,“你也没喝几瓶酒,怎麽醉成这样?”
江洋小声嘟囔,“老娘我千杯不醉好吗?”
她这声音根本不是醉了,而是男神在自己面前塌房上火了!
她是喉咙肿胀丶耳朵发炎丶头晕目眩,快要永眠。
要不是来电人是馀墨,江洋才懒得接电话。
她强撑着精神颓丧地问:“怎麽样?你有送锦砚回住处吗?”
她弟弟江淮跟虞锦砚是好兄弟,所以馀墨一直不觉得江洋用昵称来称呼虞锦砚会有什麽问题。
于是她也不知道江洋正在处于直面男神塌房後的崩溃期。
馀墨很自然地回应道,“我先陪他来医院简单处理脸上的伤。他又不是未成年小孩,看完病他会自己回家的。”
听见馀墨这样讲,江洋沉默了一瞬,接着便郁结地说:“我原本以为他会先回住处再叫私人医生上门处理伤口,我都没想到要直接带他直接去医院看伤口。”
江洋魔怔一般一个劲地碎碎念,“论关心他的程度,我不如你。我只考虑到隐私性,却完全没考虑到送他去医院能检查得更彻底也更全面。”
喝醉的人嘴碎很正常,江洋又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自责的话,馀墨也没有打断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倾听。
江洋自责了好一阵後,这才又问道:“脑ct拍了吗?他脑子有没有受伤?”
“你放心,他好着呢,只是受了点皮外伤,”馀墨耐心地回应完她的问题,接着语气一转,“你不要总想着他,你得多想想我们之间的事。”
“今天虽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对你很有好感,相信我们未来能相处得很愉……”
馀墨的话到此戛然而止,接着就是一阵低沉男声的暴怒输出:“馀墨跟你之间没什麽好说的!馀墨已经结婚了!只有不要脸的人才会一直纠缠有夫之妇!”
对于江洋而言有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男神跟她说话了。
坏消息:说的都是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