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游故地“旧情”随风而散访教授“新欢”债台高筑
花钱丶花钱丶再花钱!官三趴在床上,一手揪着头发,一手死命地在按手机。不是在发短信,不是在上网,是在用手机里的计算器功能算她这几日的花销。越算越肉疼,越算越心惊,妈的,这半个月足足花了她六万。养个人真费钱!
官三跳下床,围着许珈转啊转。许珈正在桌边“啃”书本。在付出了小小的“代价”後,她从官三处得了很多实惠,例如崭新的笔记本电脑,最新的大学教材等等,她也进入了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状态。
这种状态官三深恶痛绝,她花钱为了什麽?不就是为了能“快活快活”吗,不就是为了能开个“荤腥”吗。结果呢,许珈早也看晚也看,就是不看她。这不是自找添堵吗。得想个法子。官三假装咳嗽了一声,说:“看书也不用这麽拼命吧,”她凑上去拉许珈的手,“来来,我们到床上去休息休息。”
许珈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只一味地盯着电脑,“别打扰我。我准备明年一月参加考研。只有四个月了,我要读完大学的所有课程,时间太紧。”
官三伸出一巴掌,愁眉不展,难道她要做四个月的“苦行僧”?官三不悦地拍拍桌子,说:“日子还要不要过?你成天盯着电脑,谁给我洗衣做饭?”
“以前没有我,你怎麽洗衣做饭的?”许珈冲口而出。
官三当场炸毛,“妈的,反了你了。你给我记住这是我家。”
许珈心知不妙,忍下一口怒气,装出柔情似水的样子,“你看你,动不动就急,我是你女朋友,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说着拉了官三上床,窝在她怀里,继续摆弄电脑。
官三稍稍平复了一下,警告说:“你上网可以,不准网恋啊。果子狸就是因为网恋自杀的。”她最近早不满足这样的“腻歪”,只是她也明白,让许珈主动绝不可能。她在等,就像个野兽隐忍着心中的欲望,等待时机给对方“致命一击”。
许珈大意了,她现在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完全忘了她身边的女人可不是个善茬。她一心两用地陪着官三说话,“果子狸自杀?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妖?妖为情自杀,不大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网恋破灭,得了抑郁,一时想不开。”官三过了过“干瘾”,有些没了劲头,隔着层衣服,手感就是不好,最後她不耐烦了,“我告诉你,你看书我不管你,衣服还得你洗,晚饭还得你做。到网上下载些食谱,妈的,你做的饭菜,喂猪呢。”说完倒头睡下。
许珈恨得牙痒,将来有一天她非得把这该死的女人好好教训一顿。
闷在房里读了几天书,许珈觉得吃力,毕竟离开校园三年,忘得差不多了。她在网上看到N大考研培训班招生,便又开始算计起来,只是她现在还有什麽“资本”?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难道真让她舍了自己去套官三?不行,太不甘心了!想了一天,她决定先让官三陪自己到N大转转,然後随机应变,一举拿下官三。
好说歹说,在付出双唇都被吻肿的代价後,官三勉强同意翘班陪她去N大。
N大环境幽雅,建筑古朴精美,在外人看来这里充满了浓浓的学术味道。然而官三离这儿挺远,就开始咒骂了。“呸,这什麽烂地方,一股臭味,妈的,这也算大学?还不如穷妖聚集地,真难闻。”她的嗓门历来不小,行人纷纷侧目。许珈脸涨得通红,低着头匆匆往前走。偏偏官三还要叫住她,“你走那麽快干嘛。”
“你小点声不行吗,”许珈委屈地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官三见状,哄着说:“好了好了,我不说话,行了吧。”
上午十点,大部分学生有课的时候,N大颇为安静。林荫的大道,翠绿的草坪,盎然的花圃,图书馆,实验室,篮球馆这一切历历在目。她和初恋曾经也畅游在这里,美好地恍如做梦。她嫌弃地看看身边的这位,心中涌上一阵酸楚。她现在算什麽,即便出卖自己换了前途,但这出卖的对象也委实令她难受。
官三哪有心思去猜测许珈,她正盯着一旁偏僻处抱着“啃咬”的两人,其中一个还是她认识的干瘪瘦小的刁无手。官三浑身火热,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棒打了鸳鸯。
另一只“野鸳鸯”见官三凶神恶煞的样子,早吓跑了。刁无手抹抹口水,极度不满,“官三,你想干嘛,绝交,咱绝交。”
“绝个屁。这是大学,你跑这来干什麽勾当?”官三理直气壮,半点没有愧疚。
刁无手更是堂堂正正,腰板笔直,“干什麽勾当?我是来读书的!”
“你个没上过学的小偷,跑到大学里来读书?读什麽?偷盗学?”官三嘲笑着。
“我是没上过学,但我聪明,国学大师钱赘清收我当关门弟子。”刁无手一脸傲气,“他老人家赏识我,说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灵气。”
“呸。”官三勒住她的脖子,“妈的,别糊弄我,你什麽德行,我还不知道。说,到底怎麽回事?”
“你别这麽粗鲁,这里是有文化的地方。”刁无手拼命挣扎,好不容易脱离魔抓,喘了口气说:“也没什麽。姓钱的他好古董,我一朋友倒斗,就是盗墓,得了不少好货,我顺了几件给他,他就收我为弟子了。”
“他不是国学大师吗?不是天天在电视上讲中华文明的吗?他也受贿?”官三不信。
“说什麽受贿,太难听。这你就不懂了。知识就是金钱,反过来说金钱就能买知识。越是上面的人,越是说一套做一套。你说说看,他姓钱的读了这麽多年书,好不容易熬到这个地步不就是为了换点钱。现在社会讲究个门面,我混了这麽多年,钱是有了,但是没有气质,没有那种丶那种丶嗯,儒雅,对,没有儒雅的气质。俗语说的好,干一行爱一行,我在小偷界混了这些年,虽然没人知晓,但是我不能只看眼前,我要不断充实自己,要丶要丶要那什麽,对,更上一层楼。”刁无手反过来教训官三,“你就没有上进心,卖了这麽多年面条,你还是个卖面条的。”
“狗屁不通。妈的,你一小偷,你要有人知晓,你早就蹲大牢了。儒雅?难不成你偷人钱包时,还要对那人先吟首诗?不过,”官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这些有学问的人真的能收钱办事?”
“那当然。现在什麽都讲个效益,大学也不例外。那些教授学者哪个不是在外面有自己的公司産业,在学校的职业才是他们的副业。你看看为什麽大学里没有妖啊?就是因为妖太穷。我告诉你,只要你有个千八百万,哪怕你笨得像个熊,照样能拿到大学文凭。”刁无手说得兴起,官三听得认真,她琢磨了一番,说:“我女人想考研,你帮帮忙找点门路。”
刁无手眼睛一亮,嗅出了商机,热情地说:“走,我请你们去学生食堂吃饭,管你饱。你把事情和我说说。”
官三点点头,刚想去喊许珈,许珈已然笑眯眯地站在她的身边。许珈虽在悲春伤秋,但她的耳朵可是一直支棱着,听到关键处,立马一扫忧色,开心地过来了。
刚过十一点,食堂没什麽人,刁无手打了满满一桌子荤菜,尽显大方,其实她心里有数,学校食堂便宜,花不了几个钱。官三忙不叠往嘴里塞肉,粗略地说了许珈的事。
刁无手惊讶,说:“这里真的不干净?”
官三大口地嚼着肉,“嗯。味道太大,确实不干净。下午三点後阳气渐弱,阴气渐生,最好不要在这待着。”
刁无手很庆幸,“幸亏我只是为了泡妞才来这里的。那什麽,”她话锋一转,“其实我吧也只认识姓钱的,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他,让他介绍法律的教授给你们。但是姓钱的好古董,你们得投其所好。”她见官三愣愣地看着自己,笑着说:“我有块古玉璧,绝对是个好东西,看在我们是朋友的面子上,五万让给你。”
官三停下筷子,盯着她。刁无手被看的无处可逃,讪笑着说:“其实吧,我也不想割爱的。不过前几天碰到包圆,她说这玉璧邪气,谁得到谁倒霉,所以这个便宜让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