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妖互相看看,都不做声。官三真有点火了,“怎麽着,一块破玉牌,凭你们这几个的道行还搞不定。”
“不是的,”吃人嘴短,郎威对官三陪笑着说:“我们倒不是怕什麽玉牌。你女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吗,我们要是不小心将气味沾到玉牌上,那些所谓的降魔除妖人士还不得寻过来。”
官三敲着桌子,瞪着三妖,“少来这一套。凭你们几千年的道行,轻易地就能将妖味收起来。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帮忙,以後朋友没得做。”
“得得得。发什麽火呀,我们也没说不帮。”华南打着圆场,“不过我们能做什麽呢?你说说看,可行我们就帮你。别气了吧。”
官三缓了缓神情,说:“我打算这样办。胡春芳变化成一美女富婆,郎威变化成一小白脸。你们俩扮成夫妻。小白脸为谋富婆的家産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然後胡春芳你去勾引那混蛋,郎威你趁机拍下来。怎麽样,这对你们来说是小意思吧。”
“勾引人这不是问题,可是这种艳照门能打击到那个混蛋?我怎麽觉得悬呢?”胡春芳明显对官三的计谋没信心。
郎威也附和,“对啊。万一那混蛋反咬一口说是大家你情我愿,他最多丢职了事。”
许珈赶紧插话:“我听那些女鬼说,那混蛋还有一本日记,上面记录了他所有的罪行。不过这日记本锁在他办公室的保险箱里,而且他办公室还供着一尊施过法的金佛。”
官三点头说:“那不正好。你们俩去勾引人,华南去偷日记。”
三妖又是相互看看。华南犹豫着开了口,“官三,忙我们愿意帮,不过丑话我们还得说在前面。当然金佛玉牌我们是不放在眼里,不过这人既然有施过法的物件,那肯定是家大业大,很有势力的。万一我们惹了麻烦,你可得给我们兜着。这座城市可是你的地盘,你得保我们在这安稳的待下去。”
官三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豪言万丈,“多大事啊,我官三是什麽样的人大家都知道,今天我就把话撂在这,只要你们因为这事惹了麻烦,所有後果我官三一力承担。要是有人敢和你们作对,那就是和我们这个城市所有的妖作对。”
“那成,”郎威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明天我开车来接你们,大家一正去。”
“你啥时有车了?”官三问。
“这几天我领导会他二奶去了,这豪车就归我这司机管。再说了我不是被富婆包养的小白脸嘛,没车像话吗。”郎威起身告辞。华南和胡春芳也都告辞走了。
许珈主动勤快地收拾起碗筷。其实很好收拾,筷子就一双,她一人使的。三个大盆比洗过的还干净,桌上只有咬碎的一堆骨头渣子。当然她还是用清洁剂消毒液仔细地洗了好几遍,谁叫这碗筷进过动物园呢。
官三穿着拖鞋也要出去。许珈忙问,“你干什麽去?”她真不是关心,她有好多疑问必须说出来。
官三揉揉肚子,懊悔地说,“去买泡面,光顾着说话,连半饱都没吃到。”
晚上上床,许珈是很主动地靠在官三的怀里,当然在此之前她给官三嘴里喂了好多个口香糖,否则她还不得给大蒜味熏死。官三因为许珈的投怀稍许宽慰了下自己因肉而伤的心。两人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许珈娇柔地问:“他们真的是狼丶狐狸和老虎?”
“嗯。”官三有点没精打采,肚子里面有肉和有泡面,産生的能量是不一样的。
“那他们怎麽都不太像妖,不对,我的意思是和我想象的妖,不是,和书上写的妖也不同啊。你的妖怎麽都,都长得,”歪瓜裂枣这几个字,许珈到底没说出口。
她意思明显,官三怎会猜不到,“你指望他们能多好看。你也不想想,那老虎丶狼丶狐狸,它长成人样能好看吗。你听说过哪个人形容美女是这样说的,美女你的脸真好看,跟老虎脸一样。这不找抽嘛。”
“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这妖不是能变化吗,他们不能变得好看点?”许珈的小手在官三的胸前画着圈圈。官三心痒难耐,紧紧握住小手,来了精神,“动物嘛,都懒。人要是和动物一样,吃了睡睡了吃,世界早就和平了,怎麽还会有世界大战。”
懒?这个答案实在是让许珈有点控制不住要抽风,她果断的换了话题,“他们几个是干什麽的?似乎还有工作呢。”
“没有工作,他们怎麽买得起肉,他们都几千岁了,哪有老可啃。郎威是给领导开车的,胡春芳是个杂货铺的小老板,华南她卖肉。”官三不耐烦地按着遥控器,女人在怀真的很煎熬,可是现在到了动手的时候?
许珈震地回不过味来,妖怪做的职业为什麽这麽低等?不过她最惊的还是华南的职业。“她?她这样,有人买吗?”红灯区里,华南这种身材样貌也能讨生活?
官三一时没反应过来,顺嘴说:“她生意好得很,要不然她还不得饿肚子啊。”
“她,是卖给男人还是女人?”许珈完全无法想象。还有人喜欢华南这样的?这趣味就实在费解了。
“什麽呀,男女老少都有啊,”官三一头雾水。
“老少也有?天啊,她没被警察抓过?”许珈觉得自己舌头快打结了。
“她好好的在菜场买肉,租金一分钱不少,也不闹事,也不扣秤,警察抓她干嘛,要管那也轮不到警察吧,该市场管理员管吧。你想什麽呢。”官三似乎有点回过味来。
“她是个猪肉贩子啊。”许珈觉得自己有些丢脸。“她真的是华南虎?”是啊,谁能想象老虎挥把刀在菜场吆喝着卖猪肉啊?
“是啊,她那样子还不像老虎啊。”官三享受中忍耐着。
“那她,如今这世上就剩她一只华南虎,她不寂寞?我的意思是以前还有只公虎,现在,你说,这俩只老虎有没有一腿?”许珈以前从没想过她有一天会八卦母老虎。
“有一腿个屁。一山不容二虎,这虎不分公母。那只公虎开追悼会的时候,华南还装作伤心呢。她也不想想,她也不是人,她一老虎能装的像吗,那嘴都笑的咧到耳根後面了。”官三在自己的脸上做个比划,以此来表达对老虎的鄙视。
“老虎还开追悼会?”许珈的心被掉的老高,她以前追星都没这麽好奇过。
“他不是公务员嘛,这点待遇总该有的,就是做做样子,大家吃吃喝喝就散了,总不能让一群人对一具老虎尸体哀悼吧。别说了,早点睡吧。”官三躺下背对许珈,她还是决定忍忍,这是为了以後长期的“幸福”啊。
“在陪我聊一会嘛,”许珈撒了会娇,见官三鼾声已起,只得翻身准备睡去,可她哪能睡的着,今天的见识不停地在她脑海里重放。
这都是什麽妖啊?有这样的妖吗?这些妖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