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往後要你与我一同出面的场合怕是更多,你总得习惯的,是不是。”
道理他都明白,但祝松予就是对这种时不时要当衆扮演盛家端庄富贵的二少奶奶的事情又怕又怵。
祝松予已经完全习惯了在盛家的生活,大家似乎也没有对他这个赝品産生过怀疑,因此他也越来放松。
往常盛寄皖带他出去应酬,通常是在私人府宅,祝松予一直担心会碰上宋家小姐的旧识,幸而一直没有,祝松予就安慰自己估计是宋家与盛家的交际圈不重合。
可这次要出席的不是私人宴会,而是剪彩仪式。到了外面人来人往,那麽多双眼睛盯着,里面难保不会有认识宋家小姐的人,那自己不就露了馅儿了吗?
然而盛霁皖却不给他推脱的机会,直接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道: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祝松予一只手被他拉着,一只手抓着沙发靠背,拖延道:
“我丶我还没打扮呢,就这麽去不太好吧?”
祝松予仍是平常的中性打扮,棕色格纹背带裤配米色衬衫,脚上一双深棕色小牛皮鞋。
盛霁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
“我们家小予天生丽质,哪里还需要打扮?”说着,便捞起祝松予丢在沙发扶手上的斗篷,给他穿上,又给他找了一顶花边小礼帽带上,退後一步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搭配,满意地捏了捏他的脸,牵着他的手一起下楼。
“这样就很好,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也不知道怎麽着,明明前一秒心中还有千万个不安与担忧,但盛霁皖话一出口,祝松予却又莫名地安心下来。
按道理说,在外面遇到宋家小姐的旧熟人实在是谁都难以左右的不可抗力事件,可偏偏盛霁皖说不用担心,自己就当真放下心来,仿佛他的话有什麽魔法似的。
可盛寄皖分明不该知道他在担心什麽才对,祝松予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公司开在福煦路中段,两人到的时候马路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有特地受邀前来参加剪彩仪式的,也有听到消息前来看热闹的,还有瞧着人多特意过来摆摊儿的小贩,场面好不热闹。
盛霁皖先下了车,绕到另一边给祝松予开了车门,伸出胳膊让他挽着自己走下来。
祝松予一下车就看见这麽多人,原先被盛霁皖安慰下去的不安情绪又再度浮上心头。
盛霁皖仿佛能够感觉到他的紧张,用没有被他挽着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他放在自己肘弯上的手。
被盛寄皖温暖干燥的大手覆住,祝松予才察觉到自己的手紧张得一片冰凉。
事到如今,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祝松予只好硬着头皮朝他笑了一下。
两人一到,原先围成半圆的人群自动分成两半,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祝松予就在这样的簇拥中挽着盛霁皖的手踩着红毯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此情此景无端让祝松予想起他与盛霁皖成婚那天。
那日他头上顶着盖头,除了自己脚下那一小块地方,别的什麽也看不见。
那时候想必也如同今日一般,两边站满了前来观礼的人,脚下的红毯不断向前延伸仿佛看不到头,祝松予就这样挽着盛霁皖的手,一步一步地朝着未知的命运走去。
不同的是,今日的红毯不似那时的长,只一小段便走到了尽头。
盛霁皖见他如此光明正大地走神,不禁失笑,又情不自禁地觉得他迷糊可爱。
“之前忘了跟你商量,阿金又催得急,我便直接给咱们的公司起了一个名字,你给看看可还算过得去?”
祝松予听到他的话,连忙回过神来,擡头看向眼前大楼二层外墙呈半圆形排开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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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又到了无奖竞猜环节,请问阿皖给公司起了个啥名?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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