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沈清尘现在就觉得自己是被他耍着玩的那个猴儿,又羞又恼,气得脑壳疼,磕绊道:
“少丶少给我装了!没意思!”
“我……”杜川保支支吾吾,还是没动作,声音愈发没了底气的弱:“不是耍你。”
沈清尘低头偷瞄,又觉得他憋成这个样子,还不动做,着实难以理解。
真是……登徒子!王八蛋!大兔崽子傻狍子!
到底奋力翻起身,拖着头晕脑胀的病体,把他胡乱扑腾着掀翻,再阖了眼一咬牙——
杜川保登时张皇失措,吓得面无人色!
“哈啊……混……混蛋!扶……扶着……我点儿啊!”
“啊……啊?!哦,扶……我扶你……”
“杜宝川你个王八犊子!!!我……我没力气的!!!”
“哦!那我我我,你……”
“你你你我我我个屁啊!!!”
“嗷!那你别动了,我来,我……我行的,我行,我……!”
……
疯了。
真疯了真疯了
疯球了!!!
现在谁能要是递我一支烟救命,我能谢足他八辈子祖宗。
强行戒断的烟瘾都犯了好吗!
杜川保颤颤巍巍地偷斜了眼胳膊,优越的肱二头肌上,美人筋疲力竭地枕在上边昏昏欲睡,两颊汗水打湿的长发黏在脸上,长睫茂密,随呼吸起伏——
好一个我见犹怜,楚楚可人。
……
再一整个五官扭曲的惊悚挤眼转回脸,龇牙咧嘴地静音骂了自己声“畜生。”
他精神崩溃地用空闲的那只手可劲儿揪着头发,扒拉脸皮,内心尖叫。
是真的……
居然是真的啊!
我居然把这小祖宗给上了!
第一,这是个活祖宗。
第二,他是个男的。
第三,他还在低烧,是个病号。
我杜川保今天,得罪了哄着供着的祖宗,上了男人,还他妈是趁人之危。
这是我能做出来的事儿?!!
是我吗?我?我怎麽做的,事情怎麽就发展成这样了,我……
【怎……怎麽做啊……】
【我不会啊……】
一些不合时宜的回忆猛奔涌回脑子,意图让他彻底社死似的,止不住地在脑海内反复播放。
怎麽可以这麽蠢啊卧槽!
不行……不行!别想了别想了!别!想!了!停!
能撒腿跑吗?现在跑不就是像什麽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那也太不爷们儿了,咋整啊,咋整!
不是对,是他先诱惑我的,不是我人渣,都到嘴边上了,不动手还能算男人吗!不能!
不能!
……那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