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洗澡的时候又在浴缸里睡着了,幸好没锁门,应屿这才能在感觉不对劲时进去把她捞起来,也幸好天气已经热了,才没有着凉感冒。
但生日总不能这麽马虎就过去了,应屿便提出等她杀青结束工作了,再补办一次。
听到他问是过完生日再去度假,还是直接出国去过生日,谢青溪便转身滚进他怀里,含含糊糊的应道:“过完了再去吧,和暮云他们一起吃个饭?”
应屿说好,接着问她:“想不想看烟花?”
谢青溪困意上头,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哪里还想得到他的言外之意,听到他问,便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在又连续熬了几个大夜之後,剧组终于迎来了杀青的大喜日子。
谢青溪给女二号做好妆发,忍不住扶着腰叹口气:“总算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站在窗边啃包子的特效化妆师闻言回过头,接了句:“可不就是嘛,真给我累麻了,我现在每天洗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憔悴,太憔悴了。”
负责服装的同事也说:“我这几天好困啊,感觉自己走路都在打倒退,头也隐隐作痛,要是再不结束,我估计我就得去医院了。”
所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份工资真的是用透支健康来换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这年头还有哪个行业是轻松的呢?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从事的行业最难混。
不说远的,就说她朋友圈里,去年发了顶刊的大学室友A昨天还发了朋友圈说实验怎麽做都不对,项目资金的申请门槛越来越高;在药企工作,去年升了经理的室友B最近的朋友圈吐槽是上头定的KPI越来越高,公司高层动荡频频,还有几个高管被带走,她已经想跳槽了;在体制内的室友C很多话不敢发在朋友圈,只好在群里跟其他人吐槽,说今年空降了一位新领导,那日子就别提啦……
就连看起来依旧那麽从容且意气风发的应屿,也要想方设法带领归云求变求存,否则很可能会被日新月异的市场抛下。
可是你问他们,那麽辛苦,要不别干了?得到的一定是一顿长篇大论的教育,不工作会如何如何。
谢青溪想到这里都忍不住乐,同事们便看向她。
她干脆笑道:“既然今天是个好日子,不庆祝一下好像有点亏,不如我请大家喝奶茶?”
大家立刻说好,又有人提出由自己来点些鸭脖之类的小吃,不然光喝奶茶多无趣。
外卖送到以後,大家才发现谢青溪点的奶茶竟然是给所有人的,大几十杯奶茶送过来,路过的人看了都忍不住说一句大方。
童制片听说以後,干脆自掏腰包给大家点了甜品的下午茶,都已经是最後一天了,犒劳犒劳大家也是应该。
傍晚杀青的,导演和童制片说要请大家晚上一起吃饭,这次谢青溪没有推拒,和大家一块儿去了。
吃饭的时候导演还跟谢青溪说:“我以茶代酒感谢谢老师这次的大力支持,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再合作。”
“有时间的话我一定来。”谢青溪和对方碰了碰杯,笑道,“今天就先预祝咱们这部剧能成为下一部爆款。”
“哈哈,借您吉言。”导演笑着道,拍摄结束,他紧皱的眉头总算松开了。
吃完饭回到家,时间近晚上十点,尽管已经有些晚了,但她今晚一点都没有觉得疲惫,反而精神奕奕,看上去十分开心。
进门看见大家,就笑眯眯的问:“呀,都是在等我的吗?”
声音的尾调轻快上扬,昭示着她此刻的好心情。
“可以休假了?”庄女士见状立刻笑着问。
谢青溪嗯嗯的点点头,高兴的宣布:“我杀青啦!明天终于不用早起啦!”
“恭喜你。”应屿这时正好从楼上下来,笑着拍拍她的头,语气似感慨,又似揶揄,“也恭喜我,终于可以回房睡了。”
这话惹得大家好笑,谢青溪被笑得很不好意思,嗔怪的白他一眼,“你什麽时候没在房里睡了?”
“很多天。”应屿一本正经的给她数日子,哪天睡的客房,哪天她没回来。
听得谢青溪满头黑线,不停地嘟囔这人真是小气。
但她很快就明白,应屿这话的真正意思是什麽。
深夜的卧室里人影重叠,谢青溪整个人被他裹在怀里,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双目失神的靠着他。
讷讷的小声问:“好了吗?好了吧……”
说着又劝:“……明天丶明天你还得上班呢……早点睡?”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应屿笑着低头,在她腮边落下细细的吻,接着拆穿她,“受不了了?”
谢青溪嘴硬:“哼哼,怎麽可能……我还不是为你好……”
应屿失笑,捏着她的腰侧的软肉,带着潮气的声音慵懒沙哑:“你再给我一次,就是为我好了。”
也不想想他们有多久没亲热了。
谢青溪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应屿再次拖入欲望的海洋。
她对这个夜晚最後的记忆,是应屿贴在她耳边说的一句:“今年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