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屿闻言沉默半晌,才摇摇头失笑:“那样的话,也许我们不会结婚。”
谢青溪一愣:“……啊?”
“很熟的妹妹和不太熟的妹妹,不一样的。”应屿解释道。
对谢青溪,他以前是将她定位成母亲姐妹家的女儿,只是年纪比他小,所以是礼貌叫妹妹,但薛暮云不行,从小看着长大的,真当亲妹妹的。
因此他才能毫无心理负担的接受谢青溪成为自己的妻子。
谢青溪明白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讷讷的小声嘀咕:“那还是不要了。”
“还是当老婆好,对吧?”应屿笑吟吟的看向她,伸手把她搂过来,低声问道,“我今晚回去睡?”
“……我还没洗澡,放开放开。”谢青溪一边挣扎一边吐槽,“这才一天……你怎麽连这个都坚持不了!”
应屿一本正经的反驳:“这是我家,不是和尚庙。”
谢青溪听了简直哭笑不得:“可是我希望我的房间是尼姑庵。”
这多有意思,应屿笑着逗她:“师太你还这麽年轻,应该再享受享受红尘浊世,你觉得呢?”
谢青溪失笑,红尘浊世啊,最多痴男怨女了,就连电视剧都爱拍情情爱爱的内容,就像她这次跟的这部短剧。
“男女一号已经演过七次情侣了,从古代到现代,玄幻世界都有,帝後丶公子小姐丶警察和医生,还有豪门夫妻,都演过了诶,经历好丰富。”
说着话俩人已经上到了三楼,应屿一面问着短剧一般都有多少集之类的问题,一面拉着她房间的方向走。
等谢青溪反应过来,人已经跟着她回了自己卧室,她再说让他继续睡次卧的事,应屿就当没听见了,摆摆手让她赶快去洗澡。
谢青溪无奈得连叹好几下气,这才转身去浴室。
洗完澡出来,看见他正抱着西西给它剪指甲,猫仔呆呆的,窝在他怀里特别老实,让谢青溪叹为观止。
“怎麽你给它剪指甲它就这麽老实?”
“因为跑不了。”应屿回答道,示意她看自己的腿。
谢青溪一看,好家夥,西西的两条後腿被他紧紧夹住,看来是挣扎过,发现确实跑不掉,才肯老实下来的。
“那你要剪後边的指甲怎麽办?”她好奇的问。
应屿看她一眼,没回答,下一秒就将猫翻倒在沙发上,接着擡起腿,把它的肚子压在他的大腿下,捏着它一条後腿,继续剪指甲。
看着猫仔瘫在沙发上,满脸都是生无可恋的呆滞,谢青溪忍俊不禁极了。
她过去摸摸猫头,得到它两声委屈的咪呜作为回答。
剪完指甲,西西下地抖抖毛,就一溜烟跑了,应屿倒是没走,那粘毛刷在身上刷着,将猫毛都粘走,动作慢悠悠的,摆明了不想走。
谢青溪见状忍不住叹气:“我明天起很早的,会吵到你。”
“我可以醒了再睡。”应屿淡定的反驳道,“我去你剧组探班的时候,你每天都起得比我早。”
那时候她可没因为这个理由就把他赶出去另外开一间房。
谢青溪被他堵得没话说,最後也就由他了,想着反正也就几天,很快就过了,总不能每天都这麽早吧?
但事实却是,真的就每天都这麽早,剧组的拍摄时间太短了,她还听同事说,这别墅他们就租了二十五天,开机之前已经用了快一周,加上拍摄的半个月,宽裕出来的时间很少。
“所以必须在计划周期内完成拍摄任务,就剩一周了,大家辛苦辛苦。”剧组的童制片说完这句话,就告诉大家,明天要拉大夜。
谢青溪听了忍不住直叹气,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在硬撑着。
“这样熬夜拍出来的戏能好看?”应屿觉得很费解,通常来说,按照人的生活规律,晚上就该好好休息,熬夜工作的效率都不太高,除了极个别异于常人的人。
“这不是迫不得已麽。”谢青溪无奈的摇摇头,拉着被子往下一躺,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透着疲惫。
应屿听了笑笑,一部剧,赚那几千块,天天五点起十二点睡,还要熬夜,划算吗?每一分每一厘都是用健康换的,要是病了,这点钱不够打针吃药,还真的不划算。
但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把这种话说出来,只是转移了话题问道:“是在国内把生日补过了再去瑞士,还是去那边再补过?”
谢青溪的生日前两天已经过了,她实在太忙,家里也就没说要给她过生日的事,早上汪姐给她做了碗长寿面,上面放煎了一个煎得两面金黄的荷包蛋,再给她装了块切件的抹茶千层和一杯拿铁咖啡,这就算是过了生日了。
庄女士念叨了一天,说真是不像话,孩子就算最苦的时候,也没过过这麽简单的生日,好歹吃一顿大餐吧?
结果不但没有,还拉了大夜,忙到第二天晚上九点才回来。
问前一天晚上睡了没有,说睡了,“凌晨三点的时候实在撑不住了,我看其他人都在沙发那儿睡成了一堆,就跟同事说我也去睡会儿,就在後面的停车场,有事给我打电话,睡了三四个小时应该有的。”
没错,那辆在容城陪了她三个月的房车这回又派上用场了。
应屿当时还问她呢,“现在还觉得房车没用吗?”
她打着哈欠装傻,满脸蔫吧样,庄女士看了不忍心,催她赶紧把宵夜吃了上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