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里,偶然见过你
花园里,有裙翩舞起
灯光底抖落了晨曦
在1980的漠河舞厅
如果有时间你会来看一看我吧
看大雪如何衰老的我的眼睛如何融化
如果你看见我的话请转过身去再惊讶
我怕我的眼泪我的白发像羞耻的笑话
如果有一天我的信念忽然倒塌
城市的花园没有花广播里的声音嘶哑
如果真有这天的话你会不会奔向我啊
尘封入海吧……”
《漠河舞厅》在他口中徐徐唱出,好似用音乐讲述了张德全老人和康氏的爱情故事。
旋律的尾音落下时,两个人不约而同湿了眼眶。
王一博起身,绅士地半弯着腰身,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轻咳一声:“不知道王一博先生今天是否有幸可以邀请到全世界最可爱丶最帅气的肖战先生,和他共舞一曲?”
肖战眉眼弯弯,笑得像孩童般灿烂,他接受邀约,将指尖优雅地搭在男人的指尖上,“当然可以,就是不知道王先生舞技如何。”
“应该比肖先生略胜一筹。”
“那可不一定~”
少顷,两个修长的身影在音乐教室内翩翩起舞,是简单的探戈,伴着《漠河舞厅》的音乐。
民宿外是远山的影子,窗外是潺潺的溪水,屋顶的灯光不明不暗,暖黄微醺,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暖色的光影。
有那麽一刻他们好似变成了舞厅里的张德全老人和康氏,隔着屋顶璀璨的彩灯遥遥相望。
光晕一束一束地打在他们身上。
时间停滞,回到遥远的过去。
他们凝望彼此。
不知过了多久,一舞结束,肖战的眼前属于王一博的轮廓已经模糊的不成样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又哭了,或许是因为这首音乐,又或许是因为陪他跳舞的人。
王一博的指腹覆上肖战的眼角,是湿的,他心疼,“小傻瓜,怎麽又哭了?我好像没有踩到你的脚吧。”
说着王总不确认地垂眸看了眼,小狐狸的白色运动鞋上确确实实没有鞋印。
知道王一博在故意逗他,肖战破涕为笑,将人抱住,下巴抵着男人的肩头。
他哑声道:“王一博,今天虽然不是我的生日,但是我突然好想许愿啊。”
“好啊。”王一博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砂轮火机,大拇指摩挲砂轮,火光在指尖跳跃,“许愿吧。”
肖战闭上眼睛:“我希望人间没有孤独,没有苦难,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希望……”
希望,可以陪你到八十岁。
最後那句话,肖战是在心里默默说的。
噗,火焰熄灭。
王一博凑过去亲他,又重新揽他入怀,在肖战看不到的地方眼里闪动着泪光,“那我也许个愿,我希望,宝宝的希望,全部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