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BE美学巅峰我先预定了。”
“黑兹尔每次都在尝试不同的题材,现在好莱坞能这样不把自己限制在一个类型片里的人已经很少了。”
难得的,这次的评论区一片和谐。
但也可能因为和这部电影的受衆有关系:英国人更多,美国人较少。
网上热议时,他们已经拍摄了几段剧情了。
这个季节还是有些冷,室外还好,室内稍冷,但好在没有到人呼出白气的程度,否则这将是致命的穿帮。
有时如果太明显,演员可能需要在说台词之前在嘴里含上冰块,好让演员说话时口腔温度和室内温度相比低一些,这样才不会産生凝华现象。
可这一天,黑兹尔得拍摄跳入水池的一段戏。
在这场戏里,她的下半身穿着行动不便的包臀裙,花瓶边的三角形装饰物会意外掉入深达三英尺的池底。
[塞西莉亚因为罗比让花瓶碎裂而十分生气,她看着那三角形的装饰物掉进去:你个蠢货!这是我们最值钱的东西了!
罗比看着这一幕,笑着道:现在不值钱了。
塞西莉亚瞪着他,气得想要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可罗比却注意到她脚边有碎裂的花瓶,尖锐的瓷器碎片闪着光,如果塞西莉亚意外踩上去将是血淋淋一片。
罗比伸出手让她别动,慌乱提醒:小心!
塞西莉亚仍旧是生气,她气愤地扔掉手上的一小块花茎,然後开始解扣子。
她解开了披肩的扣子,解开了包臀裙的扣子,干脆利落地脱得只剩下一身轻薄的内衣,白色蕾丝边的长裙垂落下来,罗比好像早就熟悉塞西莉亚这鲁莽如火一样的性子,看着她,不知道说什麽好。下一秒,塞西莉亚跳入了池子里。]
池底很冷。
和黑兹尔刚刚触碰到的上面被阳光晒暖的温度截然不同。
冷得她身体有些麻木。
摄像机设立在水下,四周的青苔和各种腐烂的花茎树叶。
黑兹尔努力忍受着疼痛在水下睁开眼,寻找那枚三角的装饰物。
不一会,她找到了,手抓起那装饰物爬了上去。
[罗比看着水池,有些担心。他屏住呼吸,咬着唇,心里默念数字,想着如果下一秒塞西莉亚还不出来,自己就下去找。
他才往前跨了一步,就看见塞西莉亚的胳膊举了起来,然後她站立在了水池的边缘,喘着气,刚刚从冰冷刺骨的池水里出来,她的四肢不听使唤,只是站立在那,看着罗比。
她那件白色的长裙在浸入池水中後呈现半透明的状态,贴在她的肌肤上,让她身体的线条若隐若现。
罗比看呆了。]
“卡!”导演一叫停,就有工作人员捧着毯子冲上去裹住黑兹尔的身子。
她冷得发抖,毯子在之前一直用暖风机吹着,暖洋洋的一下包裹住她的身子,让她赶忙拉紧了一些。她被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手还没从毯子里拿出来,一只手就已经捧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她。
“谢谢。”黑兹尔从詹姆斯的手里接过热茶,毯子却因为她的动作就要滑落,詹姆斯赶忙提起来重新给她盖好。
黑兹尔捧着杯子的手冷得通红,骨节泛出冻出来的紫色斑点,血管清晰可见。詹姆斯看她红色的鼻尖和紫色的嘴唇,沉默着又理了一下她的毯子。
导演还在看回放,身边的工作人员不知道应不应该擦干黑兹尔的头发。
几分钟後,赖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希望能重新拍摄一下水下的部分。
这意味着黑兹尔还得再跳一次。
“一个寻找的表演就好,手部特写刚刚那条可以了,辛苦。”导演对黑兹尔说。
詹姆斯咬紧了腮帮子,有些担忧黑兹尔的身体状况。
黑兹尔闻言,还能笑着表示答应,等机位重新设置好,她就把毯子递给工作人员,再次跳了下去。
可能是因为身体本就冷,这次跳下去已经没有刚刚那麽难以忍受了。可她的眼睛还是很疼,水实在是不太干净,要在这里面睁开眼,难度实在是有些大。
又是一条,她的眼白里已经满是血丝。
她找来眼药水冲洗自己的眼睛,反复好几次,眼睛才舒服一些。
然後她继续等待导演的指示。
然後,导演又说:“你从水池出来的动作能利落一些吗?”
“好。”黑兹尔再次跳入水池,随後从水池里爬出来。这次她的动作快速利落了一些,像是一只敏捷的猫。反复几次,她的膝盖已经青紫,导演发现後不得不让化妆师来盖一下。
这场戏的拍摄对黑兹尔来说堪称煎熬。
等到真的拍完,工作人员也只是帮她稍微整理一下头发,然後让她站上去继续拍。她低下头拿起自己的衣服,拿起花瓶,越过詹姆斯随後消失在画面里。
好在这只拍了一条。
否则如果天越来越晚,温度是会越来越低的。
随後黑兹尔在吹干头发换完衣服後,就继续开始换下一身服装,准备拍摄今天晚上的部分。
为了让她好受一些,发型师让几个工作人员多拿了两个热风机来对着黑兹尔吹。
而詹姆斯坐在黑兹尔的背後,透过镜子看着黑兹尔冻得青紫的肩膀,脑子里却怎麽也撇不开刚刚她从池子里出来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