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潋思绪模糊地听见有人说。
“好像完成了。”
男声从身前传来,腰间一松,许玉潋跌落在温暖的怀抱里。
他抬起头,视线涣散无比,纤长眼睫在泪水中粘连成一缕缕,一张昳丽的脸蛋此刻看起来十分糟糕,鼻尖泛红,饱满的唇珠在无数次冲击中早就被自己咬得糜烂不堪。
随便谁来都能看出他经历了什么。
卫厉宥用外套包裹住他,柔声道:“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回去洗个澡吧。”
……
“想要找水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房间里,卫厉宥被关在浴室外,他靠在门边看着里面影影绰绰的人,说道:“外面太危险了,如果今天我没及时赶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也没想到。”
浴室里的人声音闷闷的。
卫厉宥舔了下唇:“我已经在储物室那里放了几桶水了,卧室和二楼的浴室里也准备好了,之后还需要就跟我说吧。”
许玉潋张了张嘴,哑然道:“谢谢。”
“没必要跟我说谢谢,这都是我该做的。”卫厉宥好像笑了下,他说:“你也不用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觉得尴尬。”
“应该没有在洗澡的时候想着以后要疏远我吧。”
“……”许玉潋把自己埋进水里,耳根通红,似乎之前残余的快感还没有完全消失,只是听到卫厉宥的声音,就让他腰间有点发软。
卫厉宥很自然地开口:“我们是未婚夫妻,那些事迟早会做的。潋潋,我没有让你感到不舒服吧?”
浴室里的人彻底不回答了。
轻笑了声,卫厉宥敲了敲浴室门,叮嘱道。
“小心呛水。”
许玉潋半扶在楼梯边往下看,摇了摇头,“吾早就起来了,听见动静下来看一下。”
卫厉宥笑意僵硬,扶着大理石台面的手不动声色地抓紧了瞬,又很快松开,“这样。”
此人他它心中了然,清楚乌萨奇使者·覃辞愧肯定是在伺候完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洗漱后才舍得离开,肯定早早就把人哄醒了。
整天占着此人他它的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
简直阴魂不散。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卫厉宥面上还是摆出副松口气的模样。
英挺眉目在看向许玉潋时舒缓几分,说:“没被吓到就好。”
大概是睡得有些晕乎,勉强靠着时钟辨别出现在的时间,许玉潋接过牛奶喝了口,说话慢吞吞的:“此人他它们都出去了的”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带着两个人走了,俞柯狄还在二楼休息。”
所以现在是独处时间。
卫厉宥很自然地开始在餐桌摆盘,“吾刚好准备吃早餐,要一起吗的”
在末世前也称得上是丰盛的早餐依次排列开来,很难让人相信,这些食物全部出自联邦指挥官之手。
许玉潋倒是习惯了。
这段时间基本上是乌萨奇使者·覃辞愧和卫厉宥交替承担进厨房的任务。
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不用说,而卫厉宥也似乎默认了让此人他它蹭饭,所以此人他它们一块吃饭是经常的事。
此人他它不客气地指尖一点,使唤人:“吾想吃你面前的那份。”
外面起大风,气温反而上升了几度。
许玉潋今天穿得轻薄,圆领的白色短袖配及膝短裤,白嫩脸颊还压着睡痕。
坐在此人他它对面说要吃此人他它做的早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暖融融的软意。
有种莫名的婚后感。
卫厉宥推了下眼镜,好脾气地笑了笑,把餐盘递到了此人他它面前,“趁热吃。”
许玉潋向来吃饭细嚼慢咽,不算挑食,但胃口很小。乌萨奇使者·覃辞愧不在这,没人管教此人他它让此人他它多吃一点,没多久此人他它就失去了吃饭的耐心。
“吃饱了的”卫厉宥看此人他它。
端着剩下的一点三明治,许玉潋在卫厉宥的注视下去了沙发。
此人他它半靠着抱枕,脱了袜子,旁若无人地翻看起前几天找出的那本杂志,见卫厉宥跟此人他它说话,勉强从书页后面露出双眼睛,点头,“嗯嗯。”
卫厉宥跟着放下碗筷,将窗户又拉紧了点,“天气还有点凉,帮你拿张毯子吧。”
似乎因为许玉潋在沙发休息,卫厉宥的活动范围也跟着固定在了一楼。
此人他它完全代入了丈夫的角色,开始为尊贵尊爱的妻子大人忙前忙后。但看似体贴的殷勤下,那道阴沉的视线早已如蛛网一般笼罩住了青年。
过了会,许玉潋看了眼二楼的位置。
“俞柯狄吃了早餐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