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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回收临期药品（第1页）

她把锈迹斑斑的钥匙放进帆布包，与那枚青石榴并排躺着，果实表皮已经泛出淡淡的红晕，像块正在成熟的玛瑙。

搬家货车驶离巷口时，王奶奶站在槐树下挥手，蓝布帕子在风里飘成面小小的旗。杨朵摇下车窗，看见老太太弯腰捡起片石榴叶，小心地夹进围裙口袋——那是她教的保存树叶的法子，说能留着念想。

"丫头，到了新家给我报个信。"王奶奶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让你奶奶在天上也放心。"

杨朵点头时，眼眶突然烫。空间里的种植区此刻正泛着奇异的光。移栽的石榴树枝条被灵泉水浸润后，竟抽出半寸长的新枝，淡金色的叶脉在阳光下流转，与黑土地的光泽交相辉映。杨朵意念微动，看着特级植物活力液顺着树根渗透，每片叶子都轻轻舒展，像在无声地道谢。

"等忙完这阵，就给你搭个棚架。"她对着虚空轻声说，指尖划过仓储区的虚拟界面，那里还空着大半区域，足够放下更多物资。

从老家回来的第二天，杨朵的笔记本上多了张表格，列着全市二十三家医院的名称和药房电话。她泡了杯灵泉水沏的绿茶，开始逐个拨打——听筒里的忙音、机械的提示声、不耐烦的回绝，像针一样扎着耳膜。

"临期药品？我们都是统一销毁的。"第三家医院的药房主任在电话那头说，"小姑娘，你不是来收药的，是来搞事情的吧？"

杨朵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市中心医院"几个字上画了圈。李薇的爸爸是这里的副院长，或许可以试试。她找出李薇的微信，犹豫再三了条消息："薇薇，你们医院的临期药品是怎么处理的？"

回复来得很快："你问这个干嘛？我爸说按规定要登记销毁，不过药房的张阿姨好像私下处理过一批。"

杨朵的心跳开始加，赶紧追问张阿姨的联系方式。

货车驶离巷口时，杨朵打开手机相册。最新的照片是今早拍的石榴树，青果在晨光里泛着莹润的光。她点开星际交易网，把"特级植物活力液"加入兑换清单，然后在备忘录里写下：【下午点：拉药品】。

车窗外的稻田正在抽穗，绿色的波浪里藏着零星的白色稻草人。杨朵的指尖划过手机屏幕，突然觉得表姑的话很可笑——她不会饿死的，有奶奶留下的玉佩，有空间里的万亩良田，有即将到手的物资和资金，她会活得比谁都好。

手机提示音响起，银行来短信：【您尾号的储蓄卡收到转账元】。杨朵看着那串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只是给张阿姨了条微信：【我下午两点到医院，麻烦您留个人帮忙搬东西】。

阳光透过车窗落在她脸上，暖洋洋的。杨朵闭上眼睛，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空间的样子：灵泉湖泛着波光，黑土地翻着新泥，而在种植区最显眼的位置，一棵石榴树正枝繁叶茂，挂满了红灯笼似的果子。

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真正的开始。

半小时后，她站在市中心医院药房门口，手里拎着袋刚买的草莓——李薇说张阿姨最喜欢吃这个。

张阿姨是个微胖的中年女人，戴着金边眼镜，说话总是笑眯眯的。听完杨朵的来意，她推了推眼镜："教学标本？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签份免责协议。"

"没问题！"杨朵连忙点头。

跟着张阿姨走进库房时，一股熟悉的药味扑面而来。角落里的纸箱堆得像座小山，上面贴着"过期个月内"的标签。青霉素、头孢、缝合线全是星际商人a需要的东西。

"这些都能给我吗？"杨朵的声音有些颤。

张阿姨笑着说："你能处理掉最好，省得我们找销毁公司。不过"她话锋一转，"其他医院的药房我也认识几个，要不要帮你问问？"

杨朵的眼睛亮了："真的可以吗？"

"举手之劳。"张阿姨拿起颗草莓，"不过你得告诉我，这些药到底拿去做什么了？"

"给偏远山区的卫生所。"杨朵撒了个谎，脸颊有些烫，"他们缺药，过期不久的还能用。"

张阿姨没再追问，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做好事是积德。下周三来拉药吧，我让他们都准备好。"

走出医院时，阳光正好。杨朵掏出笔记本，在"市中心医院"后面打了个勾，又在旁边画了颗星星。她给张姐了条微信："张姐，能帮我问问其他医院的药房吗？"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张姐回复了个ok的表情，后面跟着句："你这丫头，最近怎么对临期药这么感兴趣？"

杨朵笑着回了个调皮的表情，心里却在盘算——有了这些药品，换耐盐碱稻种的目标就不远了。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青石榴，果皮已经有些软，像揣着颗慢慢成熟的希望。

夕阳西下时，杨朵站在出租屋的阳台上，看着那盆用灵泉水浇灌的绿萝。新叶舒展得像只小手，仿佛在为她的新计划鼓掌。她知道，无论是老家的石榴树，还是医院药房的药品，都是她未来路上的基石，一步一步，踏实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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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出手机翻到通讯录的"李"字分组，老李的号码后面还跟着奶奶备注的小字："志广乡，米香"。拨号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突然想起十年囤货清单里的数字：ookg大米，需要袋，而老李去年说过，他家的粮仓能存上万袋新米。

窗外的路灯亮起来时，杨朵已经订好了去哈尔滨的机票。她对着空间里的石榴树比划，想象着五常稻田的样子，那里的新米即将成熟，饱满的稻穗在风中低头，像无数个沉甸甸的承诺。

"明天就去找你。"她对着手机屏幕上的航班信息轻笑，指尖划过"经济舱"三个字——节省的钱，刚好能多买五十袋大米。

睡前检查物资清单时，杨朵在大米项旁画了个小小的稻穗。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纸上，奶奶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在字里行间藏着淡淡的米香。她知道，这场奔赴五常的旅程，不仅是为了填满仓储区的货架，更是为了接住奶奶递过来的接力棒，把日子过得踏实而丰盈。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是银行来的到账提醒，卖房的尾款终于结清。杨朵点开星际交易网，将"耐盐碱稻种"加入愿望清单，然后抱着那枚渐渐成熟的青石榴闭上眼——梦里，她看见奶奶站在五常的稻田里，手里捧着新碾的米，笑得比阳光还暖。

第二天清晨，杨朵拖着行李箱走向机场时，空间里的石榴树又抽出片新叶。她摸了摸胸前的玉佩，那里传来灵泉湖的温润气息，像在为即将开始的采购之旅，悄悄注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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