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着,后背直冒冷汗。
这法老宫廷,藏着邪乎事。
越往里走,通道越宽。
空气里的味儿,也变了。
像烂鱼,混着铁锈,齁难闻。
前面亮起来,不是火光。
是种绿油油的光,透着冷。
阿扎尔握紧刮刀,放轻脚步。
只见中央摆着个石台,青黑色的。
上面蹲个瓶子,看着眼熟。
他凑过去,倒吸一口凉气。
这不是星砂瓶吗?
可再一看,不对。
瓶身糙得很,像是泥巴捏的。
用指甲抠了下,掉下来块渣。
是尼罗河的淤泥!
阿扎尔心里打个激灵。
仿造的?谁弄的?
再看瓶里的沙,黑黢黢的。
不是安分地待着,是在动。
跟蛆虫似的,慢慢蠕动。
看得他头皮发麻,直想呕。
一股寒气,从瓶子里往外冒。
明明是夏天,阿扎尔却冻得哆嗦。
他伸出手,想摸摸看。
指尖刚要碰到瓶壁。
“嘶——”
像被冰锥扎了下,疼得他缩回手。
手背上,留下个红印子。
就这一碰,瓶里的黑沙动得更欢了。
“咕嘟咕嘟”,跟煮开水似的。
阿扎尔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发慌。
这玩意儿,邪性得很。
通道深处传来声音。
“呜——呜——”
像是有人哭,又像是风刮过窟窿。
阿扎尔竖起耳朵,攥紧刮刀。
声音越来越近,就在身后似的。
他猛地回头,啥也没有。
只有火把的影子,在墙上乱晃。
“邪门了。”
他呸了一口,继续往前走。
通道尽头,有扇木门。
虚掩着,缝里透出光。
阿扎尔推开门,一股子怪味冲出来。
像烧头发,呛得他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