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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试炼再续心魔挑战来(第1页)

暮色压着殿檐的残灰,我正要抬步,右眼骤然一烫,像是有根烧红的针从瞳底扎进颅骨。袖中仙缘镜不受控地浮起,悬在半空,镜面扭曲,映出我的脸——却又不是我。

那影子嘴角一掀,声音从镜中传来,字字如钉:“你守他七万年,可他曾睁眼看你?”

话未落,天地翻转。脚下一空,偏殿、廊柱、暮光尽数撕裂,像被无形之手揉碎的纸页。我跌入一片死白。

再睁眼时,风雪扑面。

昆仑虚不见了。不是毁了,是从未存在过。脚下是无边雪原,灰天接地,不见山门,不见桃林,连一片瓦砾都无。我张口喊“师尊”,声音被风吞去;再喊“叠风”,回应我的只有雪粒砸在脸上的轻响。

我低头看手,指尖发青,袖口还沾着方才为叠风镇脉时留下的血痕。可这血,像是最后一点与现实的牵连,正在风中干涸。

我取出仙缘镜,想照破这幻境。镜面却只映出一个老妪——白发如雪,眼窝深陷,额角刻满皱纹,右眼血纹已黯成一道枯疤。她嘴唇开合,吐出一句话:“若无人记得你,你还为何而战?”

我盯着那张脸,忽然笑了。

不是破阵,不是斗法,不是查证阴谋。这一次,敌人是我自己。

我合上镜,收进袖中。风雪更烈,吹得我几乎站不稳。可我知道,这荒原不是无界。它在逼我承认——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执念堆成的坟。

我咬破掌心,血顺着指缝滴落。不是画攻阵,不是结印诀,而是一横一竖,一笔一划,写下一个“守”字。

指尖熟悉的轨迹,是七万年来每日拂过冰棺时留下的习惯。那时昆仑虚无人来探,我独自一人,蘸心头血,在棺盖上画这个字。一遍,一日,一年,七万年。

血字落雪,未化。风忽然停了。

雪原尽头,一道身影缓缓走来。她穿我此刻的衣袍,面容与我一般无二,可眼神冷得像昆仑冬夜的星。她站定,开口:“你守的不是师尊,是你七万年的牺牲。你爱的不是他,是你不肯放下的执念。”

我摇头:“你错了。”

她冷笑:“那你说,你为何而守?”

我没有答她,只将掌心血符按在心口。血渗进衣料,温热贴着皮肉,像当年第一滴血落在冰棺上时的触感。

“我守他,因我愿守。”我说,“我爱他,不问值不值。”

她眼神微动。

我继续道:“你问我值不值?我告诉你——七万年,三千次日出,两万坛桃花酒,三万六千次擦拭冰棺。我数过。每一刻,我都清醒地选择留下。不是为他醒来,不是为谁记得我,是我自己,想这么做。”

风又起,卷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

她盯着我,忽然抬手,指向我身后:“可你看,他从未等你。你守的棺,早被风雪掩埋。你种的桃林,早已枯死。你唤的名字,无人应答。你的一切,都被这天地抹去。你还守什么?”

我转身。

雪原深处,一座孤坟立着,碑上无字。我一步步走过去,跪下,伸手拂去碑上积雪。指尖触到石面,冰冷刺骨。

可我知道这不是墨渊的棺。

我站起身,回头看向那个“我”。

“你说这坟是空的,无人记得他。”我说,“可我记得。我在这里,他就还在。只要我还记得他,昆仑虚就未塌,桃林就未死,冰棺就未朽。”

她眼神终于裂开一丝动摇。

我继续道:“你让我怀疑自己七万年的选择?好。我告诉你——就算全世界忘了他,我也不会。就算他永远不醒,我也不会后悔那一滴血、那一坛酒、那一生‘师尊,我等你’。”

话音落,右眼血纹忽然不再灼痛,反而流转出一道温润金光,如晨曦初照。袖中仙缘镜轻轻震动,自行浮出,镜面泛起涟漪,浮现三字:

**心诚破妄**。

那“我”猛然退后一步,面容扭曲,像被无形之力撕扯。她张口欲言,声音却已破碎:“你……不该……破……”

轰——

天地崩裂。

雪原、孤坟、幻影,尽数碎成光点,如灰烬般飘散。

我猛地睁眼,跌坐在偏殿门槛上,冷汗浸透里衣,指尖还在微微发颤。右眼血纹余温未散,金光缓缓隐去,回归平静。仙缘镜静静躺在掌心,镜面清亮,再无异象。

我低头看手,掌心的“守”字已被冷汗晕开,血痕斑驳,可笔画依旧清晰。

我缓缓闭眼,呼吸一次,再睁。

门外风声如常,偏殿烛火微晃,叠风仍在静室中安睡。一切如旧,仿佛方才只是刹那幻觉。

可我知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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