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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赵立宽把自愿留下的伤兵名单整理好,并让锻炼一番的钟剑屏去府库提钱然后带人发放。
有部分受伤较重,年纪稍大的老兵已不可能再走三千里回到北方去。
只能给予每人钱财补偿,就地由官府安置,后半辈子留在南方生活。
在这个交通通信都十分不便的年代是常见的事。
有二百三十多人自愿留下。
梅州朝廷还没派遣知州,他暂代着,把之前被关牢房里的朝廷命官放出来,暂代理各衙门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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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他也亲自问过被软禁在他家宅院里的曾雄,叛军造反的原由。
与还关押在鸡鸣关的黄中景口供几乎全对得上。
前任南安府知府花恒田所做之恶罄竹难书,而因为山高皇帝远,大青山阻隔,部族林立的特殊情况,当地百姓告求无门,终于酿成如今局面。
而花恒田本人据说在战争爆发后形势不妙逃往北方避难。
赵立宽把笔录一一记录下来,又询问了不少当地官员补充细节。
很快,赵立宽注意到一件事。
那就是花恒田的财务情况很奇怪。
按理南岸府及其周边有百万百姓,他敲骨吸髓这么几年,平均下来每人头上得一两都有百万之巨。
百万两白银什么概念,这购买力足以在江南、中原等物价中等的地区购买十亿多斤粮食!
可在这些梅州官员讲述中,他们中有几个见过花恒田,甚至去他府上做过客。
说这几年他既没大兴土木,也不好古玩珍宝,连小妾也只有两个。
东面那边早被叛军占了。
还是绕路走梅州、三江口、鸡鸣关、长宁县的小道逃去泸州渡江。
梅州官员记得,当时他家路过这时全部三十余人,只有六辆马车。
他钱都去哪了?
六辆车,运家私锅仗都凑合,绝不可能运走百万两银。
甚至可能不全是白银,还有大量铜钱。
赵立宽非常不解这个问题,难道全被叛军缴获?或者被他就地藏在南安府某个角落了。
要不要立即上疏揭发花恒田也是问题。
主要不知道这南安知府背后有没有人,他人在前线鲁莽的往朝中上奏,万一人家背后有人,暗中使坏,或直接说他诬告,他隔着两两千里连个说话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思来想去他决定稳一手,等班师回朝再说。
当天下午,他去仓库又检查了一遍他那几百斤宝贝火药。
这些火药多数已和铁片混合着装进陶罐里,半斤一个,装上火线,用黏土密封。
还有一些让工匠尝试铸造忒管代替突火枪的竹管发射铁弹丸。
早在石门桥大营校场就试过几次,二十步内效果非常显著,能直接打穿铁甲,但是操作繁琐,速度很慢,精度
;不高。
三家村大战没用上,主要在于西南这夏天的天气实在太捉摸不定。
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大雨滂沱;上一秒暴雨倾盆,下一秒可能就云销雨霁万里无云。
打仗的路上还遇到好几次。
那种天气下还不如不用,省得临阵手忙脚乱。
下午,赵立宽和史超、段司全、周开山、周开福四位军指挥使,已经监军司马芳开了短会。
嘱咐他们约束军纪,另外这几天要严格点卯,训练也跟上,部队休整得差不多了。
“我有预感,军令就在路上,很快我们会被调动东线去支援。”赵立宽跟他们说。
几个指挥使倒是信心满满,段思全先发话:“去哪都成,跟着赵将军总能打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