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狼:“当然。”
季疏缈:“找个酒店停下。”
把季书朗拎下车的时候,隐狼揪着他后衣领的手一滑,于是季书朗一屁股磕在路沿石上,疼得还在昏死中的季书朗面目扭曲,哼哼唧唧地哭出声。
季疏缈闭了闭眼,多看一眼都怕自己再照着他的脸蛋踹上两脚。
季疏缈开了两间相邻的房间,拜托隐狼把季书朗带进去,扒光了扔床上,然后他今晚就在另一间房住下,暗中看着,以防季书朗再出什么幺蛾子。
隐狼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单手比着一个ok,满脸坏笑地揪着季书朗上了电梯。
季疏缈又给了酒店的工作人员封口费,又教了他们说辞才和隐枭离开。
季疏缈一夜未眠,整晚都在处理网络舆论,别家平台拱火挑事也就算了,自家的“世面”居然也在其中被人利用。
天亮了,家里人陆陆续续醒了,季疏缈把长辈们叫到一起,将昨晚上的事情说了。
姥爷气得血压都高了,姥姥又气又伤心,抹着眼泪直骂“作孽”。
秦蕴和季时谦也没好到哪里去,两人只感到头疼欲裂,浑身颤抖着几乎坐不住。
季疏缈:“既然他已经做下了,再说其他也是无用,不如让他得个教训,一个终身受用的教训。”
殚精竭虑
季书朗醒来时已傍晚,昏黄的夕阳透过窗帘缝隙照耀进来,刺得他眼睛酸涩发胀,眼泪直流。
痛。
浑身都痛。
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只小锤子往他脑壳里钉生锈的铁钉;喉咙干涩,吞咽困难,嘴巴里弥漫着难闻的味道;身体像是被卡车反复碾过,每一处都酸痛难忍,肌肉也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整个身体似乎都不受他的控制,季书朗艰难地睁开眼,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这是哪里……
酒店啊。
季书朗好半晌才重启思考功能,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挣扎着坐起身。
他心想着应该是朋友们带他来的,却不料起身的动作牵动屁股上的伤处,疼得他当即倒了回去。
同时,季书朗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穿。
顾不得屁股痛得像是要裂成八十八瓣,季书朗坐起身自己检查自己身上……
浑身青紫,没一块好地方,腰间还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一个,只能是男人的手留下的巴掌印。
“啊——”
季书朗极度痛苦地嘶吼尖叫着,挣扎着要爬下床,手却触碰到一小片黑色蕾丝布料……
“啊——”
季书朗只觉得自己一只脚踩进了地狱里。
季书朗跌下床,床边几个润滑油空瓶因他互相碰撞发出轻响,那响声不亚于在季书朗脑中炸开一枚核弹。
现在,他的两只脚都踩进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