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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长安雪夜医案(第4页)

林三娘瑟缩着点头,又猛地摇头,嘴里反复念叨:“是郎中……是太子的狗……把人锁下去的……我偷看了……他们就灌我药……我装疯……我只能装疯……”

原来林三娘根本没疯!她三年前嫁进村后,偶然撞见郎中把几个反抗试药的村民拖进枯井暗门,还听见他们密谋东宫夺储的事,为了保命,她才故意装疯卖傻,夜里脱衣游荡,就是想借着疯癫的名头,给路过的外人递消息,可惜三年来,没一个人懂她的暗示。

就在这时,枯井深处的铁链声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沉闷的撞击,像是有人在撞暗门。陈默当机立断,让青穗看好林三娘和魏狗子,自己则和柳玉芙提剑走到井边,借着月色往井下望——

井壁的暗门已被撞开一道缝,隐约能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与药气混杂的味道,直冲鼻腔。

“看来井底的秘密,该见天日了。”陈默握紧佩剑,率先抓住井壁的绳索往下滑,柳玉芙紧随其后,只留下青穗在井口,死死盯着那道晃动的暗门缝隙,手心的银针已攥出了冷汗。

而被青穗护在身后的林三娘,忽然停止了念叨,她望着井口的方向,眼里闪过一丝清明,又迅被恐惧覆盖——她知道,井底的东西一出来,前泥洼村的天,是彻底要变了。

药香引疑

长安西市的晨雾还没散尽,夹杂着胡商的吆喝、香料的异气和刚出炉胡饼的焦香,便已漫进了街尾那间不起眼的“安济堂”。

苏芷正蹲在门槛边,给陶盆里的紫苏松土。她是江南听雪庄少主,三年前赴长安学医,学成后不愿进太医院受规矩束缚,便在西市租了间旧宅开了这医馆。铺面虽简陋,前堂三排药柜,后屋隔出诊室和卧房,却因她一手针灸正骨的好手艺,加上能辨识诸多罕见毒物,渐渐在西市一带攒了些名气。

“苏大夫!苏大夫!”一阵急促的呼喊划破晨雾,一个胡商打扮的中年汉子跌跌撞撞跑来,锦缎长袍沾了尘土,怀里还抱着个面色青紫的少年。

苏芷连忙起身迎上去,将人扶进诊室。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唇色黑,脖颈处隐约有一圈淡紫色的勒痕,气息微弱得几乎探不到。胡商急得额头冒汗,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道:“他是我儿,今早起来就这样了!求你救救他,多少钱都给!”

苏芷指尖搭上少年腕脉,只觉脉象紊乱,既像中了气闭之症,又隐隐带着一丝诡异的寒凉。她先施了一套醒神针,又取来银针扎向少年人中、涌泉二穴,半晌,少年才咳出一口黑褐色的黏痰,气息总算匀了些。

“他昨夜可曾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苏芷擦了擦额角的汗,转头问胡商。

胡商愣了愣,摇头道:“昨夜他说去坊外河边散心,回来便说头晕,早早睡了,没碰什么特别的……”话没说完,他忽然瞥见少年袖口露出的半截玉佩,脸色倏地一白,慌忙将玉佩往少年袖中塞了塞。

这细微的动作没逃过苏芷的眼。她没点破,只叮嘱胡商留下少年观察半日,待胡商转身去取诊金时,苏芷才俯身,轻轻撩开少年的袖口。那玉佩是块墨玉,雕的是西域独有的三足金乌纹样,玉佩边缘却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暗红色痕迹,凑近一闻,竟带着淡淡的苦杏仁味。

刚想再细看,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即便是金吾卫的甲胄碰撞声。为的校尉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长安尹王德裕的随从,校尉沉声道:“苏大夫,昨夜西市外护城河边现一具女尸,死者袖口也有块同款墨玉,长安尹大人特命我等来请你去辨认些痕迹。”

苏芷心头一凛,那少年腕间的脉象,还有这墨玉上的苦杏仁味,分明都透着不对劲。她锁上医馆的药柜,跟着金吾卫出了门,晨雾彻底散开,西市的喧嚣已然升起,可那股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却缠上了她这小小的安济堂。

刚拐过街角,一辆装饰奢华的鎏金马车便迎面驶来,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溅起些许泥水,险些泼到苏芷的衣角。她连忙侧身避让,却还是被车帘扫到了肩头。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敷着厚粉、眉眼倨傲的脸,正是吏部侍郎家的千金李月瑶。她今日本是来西市的胡商铺子挑香料,见苏芷一身素布医袍,沾了些药草碎屑,又跟着金吾卫,眉眼间的轻蔑便更甚了。

“哪来的市井医婆,走路也不看路,冲撞了本小姐的车架,可知罪?”李月瑶捏着丝帕掩住口鼻,仿佛苏芷身上的药味污了她的鼻息,“不过是西市摆摊的野大夫,也配和金吾卫大人同行?怕是给人瞧病瞧出了祸事,要被带去问话吧。”

金吾卫校尉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解释,苏芷却先一步拱手道:“小姐车架来得急,是我避让不周,还望海涵。只是长安尹大人有令,召我去查案,不便久留。”

“查案?”李月瑶嗤笑一声,拨弄着腕间的赤金镯子,“就你?一个连太医院门槛都摸不到的草医,也配参与官案?我看长安尹是没人可用了,才会找你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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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丫鬟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家小姐可是常请太医院的御医问诊,这等市井小医,连给小姐端药碗都不配。”

苏芷没再多言,只淡淡瞥了李月瑶一眼,便转身跟着金吾卫继续赶路。身后还传来李月瑶的冷哼:“乡野丫头,也敢在长安抛头露面开医馆,早晚砸了招牌!”

晨阳渐高,将苏芷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攥了攥袖中的银针,只觉这长安城里,不仅有诡异的凶案,还有这般扎人的傲慢,而这傲慢,或许比毒物更难拆解。

待苏芷跟着金吾卫去了护城河边,安济堂的门刚虚掩上不久,那辆鎏金马车便停在了医馆门口。李月瑶云鬓高挽,斜插着一支赤金步摇,被丫鬟春桃小心翼翼地扶下车,脚踝处的罗裙微微掀起,露出一片泛红的肌肤——方才马车急刹时,她不慎崴了脚,本想就近找家医馆处理,偏生西市街尾只有这“不入流”的安济堂。

“小姐,这医馆看着也太寒酸了,要不咱们还是回府请御医吧?”春桃扶着李月瑶的胳膊,皱着眉打量着安济堂斑驳的木门,连块像样的匾额都没有,和府里的药庐比起来,简直像个破柴房。

“回府?”李月瑶咬着牙,脚踝处的疼意一阵紧过一阵,“这荒郊野市的,马车再颠簸一阵,我的脚怕是要废了。先进去看看,若这野大夫手艺不济,再治她个怠慢之罪。”

春桃连忙应下,上前推开医馆的门。胡商正守在少年榻边,见进来两个衣着华贵的女子,连忙起身避让,却因动作太急,不小心碰掉了桌边的药碗,褐色的药汁洒了一地,还溅到了李月瑶的绣鞋上。

“放肆!”李月瑶当即变了脸,抬脚便要踹向胡商,春桃连忙拉住她,“小姐息怒,别脏了您的鞋。”

胡商吓得脸色惨白,连连作揖道歉,少年也被惊醒,虚弱地抬了抬眼,又无力地垂下。李月瑶嫌恶地看了眼狼狈的胡商和榻上的少年,捂着鼻子道:“这是什么腌臜地方,竟还藏着胡人蛮子,也不怕污了长安的地气。春桃,去把那大夫叫出来,给本小姐治脚,要是敢糊弄,有她好果子吃!”

她话音刚落,目光便扫到了少年枕边露出的半截墨玉,只觉纹样奇特,却没往深处想,只冷哼一声,便扶着春桃的手,在医馆唯一一张像样的木凳上坐下,将崴了的脚踝翘得老高,等着苏芷回来“伺候”她。

就在李月瑶不耐烦地敲着桌沿时,医馆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着青色内侍服、面白无须的小太监推门而入,腰间挂着内侍省的黄铜腰牌,正是皇后武如意身边的近侍小顺子。

李月瑶本要作的火气瞬间熄了大半,连忙敛了倨傲,勉强起身福了福身——她虽家世不错,却也不敢得罪宫里的人,尤其是皇后身边的内侍。春桃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扶着李月瑶的手都开始颤。

小顺子没理会李月瑶的行礼,只扫了眼医馆内的情形,目光很快落在了榻上少年的墨玉上,眉头微微一蹙,随即转向李月瑶,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这位小姐,咱家奉皇后娘娘口谕,来寻苏芷大夫问话,还请小姐暂且避让,莫要耽误宫中之事。”

李月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本想摆千金架子,可一听是皇后的命令,哪里还敢多言,只能咬着唇,低声道:“春桃,扶我去门外候着。”临出门前,她还不甘心地瞪了眼榻上的少年,总觉得这医馆里的人和物,都透着一股子古怪。

小顺子目送她出去,才快步走到胡商面前,目光紧盯着少年的墨玉,沉声问道:“这玉佩,你从何处得来?昨夜护城河边的女尸,可与你父子二人有关?”

胡商浑身一颤,脸色比先前更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少年也像是受了惊吓,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泛了白。医馆里的空气,瞬间又凝重了几分。

胡商喉结滚动了几下,刚想编个“路上捡的”谎话,榻上的少年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身子蜷缩成一团,指尖死死抠着榻沿,原本平稳些的脉象又开始紊乱,唇边甚至溢出了一丝黑血。

“儿啊!”胡商顾不上小顺子的追问,扑过去想按住少年,可少年像是陷入了某种痛苦的梦魇,手脚胡乱挥舞,竟一把扯下了颈间的墨玉,玉佩“当啷”一声砸在地上,滚到了小顺子脚边。

小顺子弯腰拾起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的三足金乌纹样,眼神愈锐利:“这是西域金乌教的圣佩,三年前便被朝廷明令查抄,你们父子既持有此物,定与教中之人有牵扯。昨夜女尸袖口也有同款玉佩,你若再隐瞒,便是通逆之罪,株连九族!”

这话像惊雷般砸在胡商心上,他瘫坐在地,眼泪混着冷汗往下掉,刚要开口招认,医馆外忽然传来李月瑶的惊呼,紧接着是春桃的低唤:“小姐!您慢些,别摔了!”

小顺子眉头一皱,正要去看,医馆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芷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她刚从护城河边勘验完尸身,指尖还沾着些许芦苇上的白霜,见屋内这阵仗,又瞥见小顺子手中的墨玉,心头顿时明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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