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生凑上来,小声道:“嘘——,别叫。”
“这可不像你。”
他竟然很变态的笑了笑。
“你似乎觉得,你很行,嗯?”
总是那么爱招摇。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还挺命硬。
是不是还挺引以为豪,啊?
蒋方橙揪住他的衣领,揉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她艰难发声:“我哪里惹到你了?”
前一秒救自己。后一秒,要杀自己。
“没有。你并没有惹到我。”
“只是你每次出现,真的让我很困扰。”
“蒋方橙,我给过你机会了。可是怎么办,你好像,总是冤魂不散呢。”
他不喜欢她出现在北京。
因为这会让梁宴分心。
他更不喜欢她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因为这会让他想起自己7年前做过的事情。
蒋方橙是受害者。
加害者最怕的是什么,是受害者无时无刻的出现在自己生活当中,因为这会让他们良心不安。
蒋方橙之于陈玄生,就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断提醒自己,他龌龊过。
“你让我很不爽。”他彻底暴露出了真面目。
蒋方橙快被掐死了。
当然,陈玄生有分寸。
她还有呼吸的余地。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就此放手。
蒋方橙已经把他手背抠得稀巴烂了,他仿佛不知道痛觉一样,势必要给自己一点小小的教训。
张大嘴,呼吸。
窒息的嘶哑。
拍打,乱抓,没用。
她想蹬他,没力。
蒋方橙渐渐从陈玄生眼里看出了一丝享受——享受弱者红透脸、青筋暴涨的求生,那副可怜兮兮、被蹂躏的样子。
他要她难受,手上就用劲。
他要她以为自己能逃脱,手上用轻一点。
可不管怎么样,蒋方橙最致命且虚弱的地方,现在就在他手里。
她再不乖,他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这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伪装,得到她的信任。
一旦得逞,便露出獠牙。
她看穿了他。
他也不怕她看穿。
可陈玄生忘了,这个命运如同风滚草一样的女人,这辈子除非自愿,就没认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