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了他连自己都未曾真正看清的某处。
一种陌生的、尖锐的不适感攫住了他。不是愤怒,
不是掌控欲被挑衅的不快,而是一种让他心脏微微抽紧的东西。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晚。
不是激烈反抗的,不是麻木承受的,而是像被彻底抽走了所有生机,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和自我保护的本能。
这感觉糟透了。
顾衍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那声因暴怒而压抑的低吼卡在喉咙里,
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烦躁和一丝无措的叹息。
他烦躁地耙了一下自己一丝不苟的头,动作粗鲁,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别扭。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林晚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的动作。
他没有再逼近,反而身体微微后撤,拉开了两人之间一点距离。
接着,他伸出双臂--不是带着掠夺和钳制意味的,
动作甚至称得上有些僵硬和迟疑一-轻轻地将那个蜷缩在角落、抖得像风中落叶般的身影,整个圈进了怀里。
林晚的身体瞬间僵成了石头,恐惧如同冰水从头浇下,连颤抖都停止了。
他要干什么?新的惩罚?更深的羞辱?
然而,预想中的粗暴没有降临。
他的怀抱并不算温柔,手臂的力道甚至有些大,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却奇异地没有伤害。
他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同样有些紊乱的心跳,
以及那依旧强势却似乎努力收敛了侵略性的雪松冷杉气息。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明显不习惯的笨拙和别扭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好了。”
这两个字干涩无比,仿佛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很不适应这种安抚的姿态,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点,
下巴无意识地蹭了蹭她头顶柔软的丝,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又像是在努力模仿某种安抚的动作。
“别哭了。”
声音依旧低沉,却奇异地带上了一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试图放柔的意味,虽然听起来还是硬邦邦的,
“你乖一点。”
林晚的脑子一片空白,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巨大的恐惧和荒谬感让她僵硬得无法动弹,
眼泪却因为这种完全陌生的“安抚”而流得更凶了,无声地浸湿了他昂贵的西装前襟。
顾衍感受到胸前的湿意,身体似乎又僵硬了一瞬。
他抱着她的手臂微微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或者说,让他能更牢固地“掌控”住她。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
然后,那句关键的话终于被他用一种近乎承诺的、带着别扭的郑重语气说了出来:
“我不会再伤害你。”
这句话落入林晚耳中,如同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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