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他果然问起了!他要算账了!
巨大的恐惧彻底压垮了我。
膝盖一软,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眼泪汹涌而出,混杂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的哀求:
“是……是陈助理!说是先生您的吩咐!”
我语无伦次,声音破碎不堪,头深深埋下去,不敢看他那双能冻死人的眼睛,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
我……我不是故意打扰您休息的!我……我这就走!我这就滚出去!
求您……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匍匐在地,卑微到尘埃里,所有的尊严和恨意在绝对的恐惧面前荡然无存。
额头几乎要触碰到那昂贵的波斯地毯,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泪水模糊了视线,咸涩的液体滴落在深色的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极致的恐惧扼住了我的喉咙,让我几乎无法呼吸,只剩下破碎的、不成调的哀求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书房里那个绝望呜咽的身影,和眼前这双因高烧而灼亮、却冰冷得如同深渊的眼睛重叠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他会怎么惩罚我?
为那次偷窥?
为此刻的“惊扰”?
为听到了那声不该听的“薇”?
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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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想中的雷霆震怒或粗暴的惩罚并未立刻降临。
只有他沉重而灼热的呼吸声,如同滚烫的风,一下下刮过我的头顶。
就在我几乎要被这无声的恐惧压垮时,头顶传来一声极其压抑的、带着浓重鼻音的抽气声,
紧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烈咳嗽!
“咳!咳咳咳——!”
那咳嗽来得凶猛异常,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他高大的身躯痛苦地蜷缩起来,一只手死死按着胸口,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另一只手则胡乱地挥开,似乎想抓住什么支撑,
却只徒劳地抓住了丝绒被面,将那昂贵的面料攥得扭曲变形。
他咳得满脸通红,额头和脖颈上瞬间渗出更多细密的汗珠,
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方才那股慑人的冰冷戾气被这突如其来的病痛冲击得支离破碎,
只剩下一种生理性的、无法掩饰的脆弱和狼狈。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惊呆了,连哭泣都忘了,
只是僵直地跪在原地,惊恐地看着他痛苦地蜷缩、喘息。
他看起来……像是随时会背过气去。
“水……”一声极其微弱、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的呻吟,从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里挤出。
他的眼睛半闭着,浓密的睫毛因痛苦而颤动,里面只剩下生理性的难受和一丝溺水般的茫然。
水?
这个字像一道指令,瞬间打破了僵局。
吴妈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这个痛苦挣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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