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冰凉的指尖顺着我的脖颈滑下,精准地落在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
“咔哒”
一声轻响,在过分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得如同惊雷,
瞬间唤醒了我灵魂深处最深的恐惧——那个象征着惩罚开始的、如同剪断指甲般冷酷的“咔哒”声!
我的身体猛地僵直,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冻结。
“不”
破碎的音节刚从肿胀的唇间溢出,就被他更加粗暴的吻堵了回去。
他的手指灵活而冷酷,无视我微弱的挣扎和抑制不住的颤抖,
一颗、又一颗地解开了我的衬衫纽扣。
冰凉的空气骤然贴上暴露的肌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粗糙的指腹带着审视和亵玩般的力道,沿着我锁骨凹陷的线条缓缓摩挲,
然后向下,停留在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方。
“这里,”
他的声音因为刚才的吻而有些沙哑,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亲密感,
“他也碰过吗?”
屈辱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眼角汹涌而下。
我拼命摇头,喉咙被巨大的悲鸣堵住,只能出破碎的呜咽。
陈屿的手是温暖的、克制的,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绝不会像此刻这样,带着一种评估物品价值和归属权般的冷酷抚摸。
顾衍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他的手指没有继续向下侵犯,却也没有离开,只是停留在那片敏感的肌肤上,
带着灼人的温度,像烙铁一样烫进我的灵魂。
他俯身,滚烫的唇取代了手指,惩罚性地重重吮吸在我锁骨下方,
留下一个鲜明而刺痛的红痕。
这感觉并非情欲,更像是一种标记,一种所有权宣告的酷刑。
“记住这种感觉,”
他在我耳边低语,气息灼热,
“记住是谁在碰你。”
他的另一只手沿着我的脊椎缓缓下滑,隔着裙子布料,
那力道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压迫感,仿佛在丈量他的所有物。
最后,停在我的腰窝处,猛地一收,将我更紧密地按向他滚烫的身体。
“唔”
我痛哼出声,身体因为过度紧绷和恐惧而微微痉挛。
顾衍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在昏暗中锁住我泪流满面的脸,
像是在审视一件濒临破碎的瓷器。
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未消的怒火,
有冰冷的掌控欲,或许还有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烦躁?
但这停顿转瞬即逝。
他猛地松开钳制我腰肢的手,转而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他拽着我,近乎拖拽地将我从他腿上拉下来,让我踉跄着跪倒在他面前昂贵的地毯上。
我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痛传来,却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如同看着尘埃。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皱的昂贵西装前襟,动作优雅而冷酷。
然后,他伸手,冰凉的手指捻起我散落颊边的一缕湿,
缠绕在指尖,又猛地松开,任由它狼狈地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