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也欺负完了!羞辱也羞辱够了!我的身体”
我痛苦地蜷缩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
那里传来的撕裂般的剧痛让我几乎窒息,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的控诉,
“你也弄坏了你还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剧烈的抽噎堵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下身的伤口在激动和姿势的压迫下疯狂叫嚣,尖锐的疼痛像无数把烧红的刀子在里面搅动,
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眼前阵阵黑。
但我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头深深埋进臂弯,
像一只被彻底碾碎翅膀的鸟,只剩下破碎的、压抑不住的呜咽在空旷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求求你了顾先生顾总放过我吧
“我真的真的赔不起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
“阳阳还在等着我等着我救命他只有我了只有我了啊
“我这条烂命不值钱的你拿去了也没用只会脏了你的手
“求求你就当我是个蝼蚁放了我吧呜呜呜求求你
尊严?
在一千一百万的债务和阳阳垂危的生命面前,那点可怜的尊严,
早就被碾成了齑粉,被践踏进了这冰冷的地板缝隙里。
我只求一条生路。
一条能爬回去,爬到我弟弟床前的生路。
哪怕要用我余生的所有屈辱、所有血肉、所有灵魂来换。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我压抑不住的、破碎得像濒死小兽般的呜咽在回荡,
显得那么渺小,那么可笑,那么绝望。
陈默依旧像一尊沉默的、没有生命的雕像,仿佛眼前这撕心裂肺的控诉和卑微到尘埃里的哀求,不过是空气的微弱振动。
时间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切割着我的神经。
我的哭声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神经质的抽噎,
每一次抽动都牵扯着下身的伤口,提醒着我刚刚经历过的暴行和此刻的绝境。
终于,卧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顾衍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丝质家居服,质地流淌着昂贵的光泽,
衬得他身形愈挺拔修长,神情依旧是那种掌控一切的、漫不经心的慵懒和疏离,仿佛刚刚只是去花园散了步。
他似乎刚洗过澡,微湿的梢随意散落额前,身上散着清冽的、昂贵的雪松气息,
与这房间里弥漫的血腥、汗水和廉价洗涤剂的浑浊味道格格不入,形成一种残酷的割裂感。
他甚至没有分给瘫倒在地、如同破败玩偶的我一丝余光,
径直走到那张巨大的、铺着昂贵丝绒的床边,姿态优雅地坐下,交叠起长腿。
他的目光,像手术台上无影灯冰冷的射线,精准地落在了那个被陈默放在一旁的黑色硬板夹上。
“签完了?”
他开口,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的弦音,却淬着剧毒的寒冰,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刺穿我刚刚用尽卑微和血泪哀求才勉强维持住的一丝微弱的、名为“希望”的肥皂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