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安分”地腐烂在角落里?
休想。
我就是要站起来!
也必须站起来!
这巨大的墙,就是我的战场。
颜料和汗水,将是我反击的第一声号角。
周六清晨的阳光透过米色的亚麻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斑。
空气里没有消毒水味,也没有那令人作呕的浓烈花香,只有窗外传来的几声鸟鸣。
我几乎是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小腹深处那熟悉的、被拉扯般的钝痛和隐秘的撕裂感,如同设定好的闹钟,准时地、清晰地宣告着它的存在。
一夜辗转,那些冰冷的“咔哒声、顾衍毫无温度的眼睛、苏沁扭曲的笑脸,在梦境边缘反复纠缠,榨干了我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
身体的疲惫叠加着精神的重压,沉甸甸地坠着每一根骨头。
我昨晚又做梦了,还是那个宴会厅,还是那身鹅黄色的礼服,以及苏沁可恶的嘴脸和那双眼睛。
他没有说话。
但一个眼神,已经足够。
无人处,两个穿着黑色西装、如同岩石般冷硬的男人,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没有粗暴的拉扯,只是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一人一边,钳制住我的手臂。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想尖叫,喉咙却像被扼住,不出任何声音。
身体被那股力量裹挟着,双脚几乎离地,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如同被押解的囚犯,踉跄着、无声地被带离了这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下一秒,梦境如同被粗暴撕裂!
场景切换!不再是衣香鬓影的宴会厅,而是那间冰冷彻骨、铺着深色地毯的奢华囚室!
我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架着胳膊,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一样拖进屋中。
厚重的雕花木门无声地关上,落锁的“咔哒声在死寂中如同惊雷。
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佣人阿姨,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浴室门口。
巨大的按摩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水,蒸腾着热气,水面上漂浮着昂贵的、散着浓郁花香的沐浴精油泡泡。
“林小姐,请清洗干净。”
她的声音平板无波,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流程。
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我淹没!
我蜷缩在地毯上,像受伤的刺猬,死死抱住自己,徒劳地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不不要碰我!出去!滚出去!”声音嘶哑破碎。
佣人阿姨对我的抗拒视若无睹。
她走过来,动作精准而有力,不容分说地开始剥除我身上那件沾着酒渍和尘土、早已狼狈不堪的礼服裙!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我尖叫着挣扎,踢,指甲在她手臂上抓出血痕,却如同蚍蜉撼树。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眼神依旧空洞,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亟待清洁的物品。
很快,我被剥得一丝不挂,像初生的婴儿,却带着满身无形的污秽和巨大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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