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又快步走回来。
虞绾音看他身形再度欺近,忍着没有让步,却不成想被戎肆红着眼睛,二话不说直接扛起,朝着他们身后马车走过去!
虞绾音心脏空悬,就这么被他三两步扛了回去,哐当一下放进马车里。
马车跟着晃了一下。
“在我回来之前,我会叫人看着你。”戎肆起身刚要往外走。
身后传来虞绾音的声音,“阿姊要我们帮忙逼反贺兰钧,本是想你来,如今我一并试试。若是我入营地,一个时辰无果,我等你进来找我。”
戎肆在原地站了许久。
不知哪一刻,他再度折返回来!
虞绾音还未回过神,男人的气息就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将她完全笼罩包裹住。
戎肆握住她的下颚,疯似的咬着她的唇,“虞绾音,你是真的很想折磨死我。”
他又重又狠。
撑在她身侧手臂青筋暴起,顺着手臂蜿蜒盘踞,蕴含着凶悍的力量感。
虞绾音唇间溢出细微的痛感,身子后仰撑在床榻间。
耳边满是他身上的铠甲与她衣物的摩挲声响。
虞绾音看着他眼尾猩红,心下怅惘。
意味莫名地安抚了他一下。
戎肆呼吸停滞一瞬。
他拳头紧握,抓紧了卧榻被单。
许久之后不得不放开她。
男人的呼吸起伏剧烈,声音沙哑得吓人,“一个时辰。”
“我就等一个时辰。”
虞绾音确认,“好。”
戎肆摸了摸她的脸,久久地看着她。
那张刚硬面容上血性凶猛混合着不安与焦躁。
四周仅仅是他混乱起伏的气息声就占据了她的耳朵。
戎肆压着心底蓬勃而生的暴虐杀戮意图,“罢了,你去。”
他声音低下来,抵在她的额间,“别怕。”
“不管结果如何,我给你兜底。”
戎肆起身出马车,沉声号令,“走,去北蚩大营!”
马车启程,在山间快行进。
戎肆取出袖口药瓶,一口气吃了数颗压下他躁郁得难以压制的心绪。
一张字条从袖口处一并掉了出来。
那是先前线人从楚御那里给他送来的字条。
上面写着:
“剿获单泽之后,北蚩王君必然动怒,立刻前往北蚩大营备战。”
“重创军营,逼反贺兰钧为要。北蚩大营遣送而来的任何消息,都不予理会,一切等线人进攻消息。”
“战事必有伤亡,我个人生死不足轻重。勿乱计划,勿让杳杳参与。——切记!”
戎肆垂着眼,撕掉字条扔下。
纸张被马蹄踩踏撕扯,与地面泥沼混为一处。
北蚩大营深夜里依旧灯火通明。
外面赶来的军医很快将北蚩王带走,验伤。
查看毒势会不会致命。
不过好在阻止及时,只是浅层伤口,毒还没有深入。
军医慌忙用上解毒药,给北蚩王清毒。
北蚩王静坐在大殿上,“楚御那一批人,是谁抓回来搜身的?”
单夷和单循对视一眼。
他们是听说兄长出了事才赶回来的,具体如何也并不知情。
一旁站着的贺兰钧眉眼微动,“楚御他们是我的手下带进来的,还没等搜身,刚入营准备搜身的时候,单泽就冲出来把他们拦住。”
“也不知单泽为何没有再做搜身。”
后面的话贺兰钧没说,但所有人都能继续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