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承知道戎肆就一个倔,试着劝了两句,也不敢再劝了。
主公要打,估摸着能一直打到代州老家。
但是其他人撑不住这么打。
况且若是真抓来了,这般突袭还找不到。
可能女君的确不在这。
*
代州兵将退到台溪下一座城池,遇到了驻守占领的同宗驻兵才停下来。
驻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赶回来,“陇安这么难打吗?”
“一群疯狗。”赫伦低骂着,这会儿俨然已经消耗掉了全部体力。
想想那场战事就觉得窝囊,说是要开打郢州,竟然还丢了一座城。
副将转圜着,“咱们连胜多场,才抢了晏州,精力和火力不足也情有可原。”
“正好又碰上了一群负隅顽抗的末路之徒,让咱们一时失利也是有的。”
驻兵看着赫伦脸色奇差,“卑职倒是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将军。”
赫伦粗声粗气地问道,“什么?”
“北蚩已经打到上安了。”
赫伦觉得这根本不像是好消息,更像是耻辱。
同盟军,一个连连战胜,打到上安,另一个却被一个小城的兵力给击退。
虽然他们的确比不上北蚩的实力雄厚,但这样也实在是丢人。
赫伦咬了咬牙,“那北蚩能不能给咱们援助?”
周围属下沉默片刻,“等北蚩休整后南下,肯定会给援助的。”
赫伦咽不下这口气,“老子迟早把陇安夷为平地。”
“把他们都变成老子的奴隶!”
“到时候让陇安郡守跪在老子面前求饶。”
“还有他那三个女儿,抢来给你们做独妻!”
一旁几个副将听到这个便很是心动。
要知道代州男多女少到了一定境地。
很难有人家是一夫一妻。
即便表面是,那也只是将妻子与这个家族最有话语权的男人上民曹婚档。
实际上私底下,那个男人为了家族的兴衰,也不得不服从共妻的民间制度。
否则无法维持家族和谐。
独妻意味着自己能独有一个妻子。
这是整个代州莫大的尊荣和地位的象征。
其中一个副将想起什么来,有意无意地提起,“对了,不只是郡守一家,前两日咱们蹲守在陇安城外的眼线看到了陇安新来了一位官家女子。”
赫伦蹙眉,“什么官家女子。”
“不知,”副将顿了下,“眼线这阵子见过郡守夫人和郡守一家女眷,没见过那位夫人。”
“想来应当是他们援军带来的女眷。”
能随援军出动的女眷,一般来说都在军营中地位颇高。
“听说这位夫人上了城墙观摩了一番,又与郡守说了很长时间的话,当日陇安就清理城门,开始摆布军营,假装他们有许多的援军了。”
“只可惜,当时我们不知道那些援军都是虚张声势。”
“那老实巴交的郡守突然开窍玩弄军机,想必背后是有人指点。”
赫伦凝眉,听着副将的分析,暗自呢喃了一句,“援军的女眷?”
他沉声吩咐着,“去查,此次陇安援军到底是什么来历。”
*
陇安很早便安静下来,郡守忙着满城找人,外加将安防布点的人都先救出来。
好挨个安顿。
毕竟不知道还会不会打回来,郡守也需要时刻提防。
陇安十个布点,基本上又一大半都被倒塌的屋舍掩埋住了地宫入口。
清理的过程中,同样需要保证洞口一直能够稳固,不会让准备出来的百姓再度受伤。
纵使他们已经加派人手不眠不休地清理地宫入口,但还是人手不够,进程慢了许多。
一整日下来满城清出三个来都算是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