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肆拉着缰绳细看了,始终没有看到虞绾音的影子。
他给宗承递了个手势,宗承立马带人上前,开了一条路,把被捆锁的女子都从小路送出了战火去。
戎肆跟一旁手下一连掀了几个营帐,又找出来无数俘虏。
有男有女。
男的多被拴住手脚拉去做苦力。
女子对于这群人来说,极其稀有少见,因此被专门压送起来,准备送回代州一并安排。
但是不论是什么俘虏,都没有虞绾音。
戎肆找得有些急躁。
掀了他们大半个营地,还是没有找到。
而此时,代州兵马整军朝他们反击而来。
但进攻陇安已经损失了将近半数兵马和火力,虽然不至于全军覆没,但是跑回来的将士基本没剩下多少进攻能力。
而后援储备兵马又突然被袭击,要说优势根本没什么优势。
哪里有原本以为这场仗打完了要睡了。
那些人没有第一时间乘胜追击,反倒是过了没两个时辰,突然又跟病了一般过来咬人。
还抢人东西。
没见过这般无赖的举动。
他们蚕食了晏州,消耗了主营军队,到这里军队并不算强大。
这么一来也只能勉强打个平手。
困兽之争最是难熬。
当人处于穷途末路之时,最能豁得出去。
就像是陇安的兵将。
他们退无可退,只能死守。
但代州将士不一样,对他们而言,前路是战利品,是勋章。
后退一步也是。
一旦萌生了可以再撤一步的心思,那就容易步步后撤。
副将实在是扛不住,与赫伦商议,“他们跟一群疯子一样,咱们不然先避其锋芒,待来日再打回来?”
赫伦气息沉,这样硬打即便是赢了也是两败俱伤。
总不能攻打郢州的路才开始就元气大耗。
“来日方长,让给他们一个陇安,我们撤。”
话落,军营中四散开撤退的命令。
以保全实力,备战下一回为主,纷纷开始西撤。
代州将士弃营撤退。
但是戎肆没有找到人,不可能因为他们撤退就不找了。
他一路追了过去。
宗承也带人追赶,连同他们又抢到的军火一并用来进攻。
他们也不打算留存,全用在代州兵马身上。
柴烽多余之事并不考虑,如今是看他们如何行动,他就带着兵跟上。
当然是能把敌人打得越远越好。
如此一来,赫伦现他怎么撤,那群人怎么追。
真像是甩不掉的疯狗。
一旦咬住了,死活都不松口。
撤到了台溪还是不停。
这场追击战事一直打了两天。
直到代州兵马撤离台溪才算收手。
戎肆足与那代州领头交手三次,将他这几日在民间缴获的所有人和物资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虞绾音。
宗承隐约看出来不对劲,“主公,兴许他们真的没有抓走女君。”
“不然咱们再回去看看呢?”
戎肆沉着脸,浑身鲜血尘土,看着代州兵将从台溪撤离的密集身影。
面色仍旧阴沉地吓人。
身体里汹涌而上的血性让他还想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