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肆埋伏也没占到多少便宜,大抵没有预估到他也有埋伏。
在某种程度上讲,他们也算是默契。
楚御正遗憾着,他布下的埋伏还是不够深,没杀掉那个匪贼。
“他们走了吗?”
“城郊山上没了踪迹,不知是个幌子还是真的跑了。”
楚御没再吭声,温沉眸光静静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下人前来禀报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相爷,有人送信给夫人,但是夫人睡了。”
楚御问着,“谁送的信?”
“是鄯善送来的。”下人将羊皮纸信封呈上去,犹豫再三还是将另一个一同送来的盒子也送上前,“还有一枚图腾玉坠。”
楚御闻言看了过去。
书信来往并不稀奇,稀奇的是玉坠。
相送图腾玉坠要么是庇佑祈福。
要么是接她回去的信物。
楚御盯着那封信件,近乎是肯定道,“他们想带她走。”
又一个想要将她抢走的人。
楚御眸底氤氲起阴戾之色,伸手示意。
他很是烦躁,怎么杀不完呢。
下人战战兢兢地将手中书信递到楚御面前。
楚御没有看。
都怪杳杳太招人了。
下人看着楚御的面容在灯火中明灭,立马低头。
再不敢抬头看楚御的脸色。
谁都知道,府中新夫人,是这位相爷万千杀念之中唯一顾忌所在。
在府中和虞绾音有关的事情,最是安全。
也最是危险。
得夫人庇佑,便是相爷的刀落在头上,也能叫他收回去。
可一旦牵扯到夫人,也极其容易触怒相爷。
尤其是有人觊觎夫人。
楚御慢条斯理地将玉坠拿了过来,细细看了一会儿,连同信件一起锁在了自己的箱柜之中。
屋内服侍的下人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生怕这个时候触了相爷的霉头。
连伍洲帮楚御包扎的动作都放轻了很多。
等他们完全收拾处理好,已经过了子时。
楚御悄无声息地推开卧房房门。
屋子里点了安神的熏香,刚好能遮住他身上
残留的血腥味。
内室一片静谧,看起来人已经睡沉了。
连他回来也没有听见。
楚御绕过外间,走进内室。
就这么在床榻边看着纱帐中的人儿,良久之后才想起更衣就寝。
虞绾音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自己被人从身后包裹住。
一点一点严丝合缝地将她嵌入他的身体。
楚御抱紧她的同时,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了自己的伤口。
她在的时候他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连疼痛都更加清晰。
他近乎病态地贪恋着她带给他的所有感受。
连疼痛都让人上瘾。
楚御加重了箍紧她的力道。
虞绾音气息空间被挤压,不安地挪动了一下。
不巧,正撞在他肩膀伤口处。
楚御非但没松手,反而将伤口贴近她,“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