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青颂琢磨了下这个词,“夫人没怎么跟他说话。”
楚御审视着青颂,“他人不见了,夫人作何反应?”
“夫人没什么反应,还叫我放宽心。”
听起来的确没什么异样。
楚御存了私心,既然失踪的是那个人,那他最好死在外面,再也别回来碍眼。
可惜戎肆还是隔日就回来了。
楚御也懒得搭理。
这会儿上安城中,北蚩在边境蠢蠢欲动的消息被送了进来。
王宫内外惶惶不安,几位大臣请旨入宫却不见诏令,只能找到楚御。
楚御有能随意出入王宫的令牌,可以带他们进去。
“还好有左相,也不知王君是不是在忙,
怎么这般大的事情也没动静。”
楚御清楚姜王在干什么。
毕竟他新送了一批戏子给姜王。
等他们赶到王宫后院的时候,姜王正倚靠在王椅上赏戏曲,见他们来了还很意外,“楚卿,你怎么来了?”
几位老臣连忙上前,“王君,大事不好了。”
姜王一听到这说辞就翻了个白眼。
这群老东西天天嘴里就是大事不好,惹人心烦。
老臣将北蚩在边境的异动如实禀明。
姜王蹙眉,“那就盯着他们点,别让他们打进来啊,本王养的数万精兵呢?”
“北蚩如今兵力不容小觑……”
姜王听到一半,注意力又落到了前面戏曲上。
几位老臣急得团团转,“王君,我们该商议是不是得调兵出征。”
姜王忽然摔了面前的茶盏,“又是调兵,那上安城的匪贼怎么办?你们抓到了吗?!”
“先抓匪贼,保证本王安全了,再调兵!”
“否则不等北蚩打进来,匪贼先打进来了!”
几位臣下一时间面面相觑,楚御抬手,示意他们退下。
他们纷纷叹了口气,也只能先行告退。
楚御开口道,“这曲子,王君可喜欢?”
“喜欢,就是那群老东西坏了本王的心情。”
楚御示意,“那王君就继续听,不必管。臣子办不好事,那就该罚,重重地罚,而不是让王君操心。”
姜王撑着额角,“还是你懂本王。说起来匪贼抓得如何了?”
“还在想办法。”
“废物。”姜王低骂,“再有三日抓不到,统统罚俸半年。”
楚御领命出门,一旁婢女把姜王摔碎的茶盏捡起来。
楚御拦住她,顺手捡了一块碎片。
出门前,他在自己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鲜血顺着他的手背往下滴落。
外面大臣见此无比讶异,“相爷这是……”
楚御摆手,“我不过是与王君多说了两句,王君便怒,不愿再听,只愿听戏。”
几人惊愕不已,又是愤恨,“王君怎的如此不知轻重!”
“是啊!”
“难道真得兵临城下,他才知道严重吗?”
楚御与他们说着,“王君还说剿匪不力,要罚你们半年俸禄。”
“我帮你们揽下了,这次俸禄我补给你们。”
几个武将一时讶异又愧疚,“相爷,这……”
“眼下要紧的,是咱们尽快商议北蚩起兵的对策。”
几个武将忙道,“相爷你说如何做,我们都听你的!”
楚御将武将与姜王离心后,顺理成章地随他们去军营议事。
杀姜王易,让渡王权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