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被人控制,虚与委蛇,我做不到。
“欸?为什么?”
真是好笑,装成那副好好先生的模样,还不是居高临下,名为谈判实则威胁。
真那么关心弟弟的话,跪在我的脚边求我不是更好。
无趣又虚伪的男人。
看出我的不配合,沢田纲吉当机立断,装也不装,露出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表里不一的本质,一声令下,喊人把我绑了。
他的左右护法配合默契,堪比黑白双煞,一人按着一边,贴心帮他们弟弟把我小黑屋了。
啧,这群该死的黑手党。
所以说,我讨厌黑手党。
尤其是彭格列。
决定了,今年圣诞节的愿望是全世界包括彭格列在内的黑手党厕所一秒内全部爆炸。
然后,自然而然的,我被小黑屋了。
手脚全被拷住,身体软绵绵的没力气,完全是任人宰割的菜市场的鱼。
我的前男友坐床边哭哭啼啼,说着我们的甜蜜过往山盟海誓缠绵悱恻至死不渝,为爱糊眼的他坚信我是一时冲动,我不是要跟他分手,是要跟他玩周年纪念p1ay。
别太离谱,不存在的记忆都出来了。
“寻理,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因为要去非洲研究企鹅开挖掘机所以要和我分手什么的!”
“我跟你一起去非洲,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呜呜呜,你说话啊寻理,不要不理我……”
这种借口没人会信,可他偏偏信了。
我两眼一黑,很为彭格列雷守的未来愁。
懒得解释,因为他根本不会听,什么分手,我们没有分手,我们是在玩周年纪念p1ay。
沢田纲吉劝他的时候也是,他说他知道他明白,是沢田纲吉他们不懂,其实我可爱可爱他了,他也可爱可爱我了,把单身狗沢田纲吉说得怀疑人生。
有时候真的挺无助的。
如果我能腾出手一定会扇他一脑瓜让他清醒清醒。
不过,蠢点也好,他要是聪明起来我可头疼了。
我喜欢一眼看到底的人,没有多余的心思,眼神清澈见底,喜欢你讨厌你全写在脸上,生气随便哄哄又开开心心的蹭过来撒娇,说我好喜欢你啊。
这种的最好骗了。
“怎么会呢。”我有气无力,“我没有跟你分手。”
动了动拷在床头上的双手,我努力睁大真诚的眼睛:“手机有点脏了,我就洗了洗,没想到放阳台上晒的时候被路过的猫踩了几脚,正好出去那些信息。”
我适当黯然神伤:“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水费电费是没钱交的,iFi是蹭的隔壁邻居的,吃的是野草喝的是露水,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爱你的心。”
骗他的,其实iFi密码隔壁邻居早改了,我蹭的楼下小孩的,骗他说长大后跟他结婚,那小孩屁颠屁颠的把iFi密码改成仅我一人可见,还把零花钱全给了我,说要偷师父的银行卡给我。
这点廉价的谎言立刻把他感动的两眼泪汪汪,在我的忽悠下一秒化作黏人的小狗狗扑上来。
“寻理,我就知道,这是一场误会!”
他埋在我的颈肩,小卷毛开心得要炸起来。
……爹的压死我了,我忍。
好在他很快察觉到,乖乖滚下去,趴床边露出亮晶晶的狗狗眼,整个人像棉花糖一样要飘起来。
“我好喜欢你啊……”他没忍住又蹭上来,埋在我的怀里,双手揽住我的脖子,蹭来蹭去,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蹭的,别把我当抹布了。
如果不是手铐足够冰冷人心,说不定我还有一丝丝感动。
我敷衍:“嗯嗯好的呢,我也喜欢你。”
我棒读:“我喜欢你,喜欢喜欢喜欢,我的拳头要Boki,啊不是,我的心要dokidoki了……对了,你能帮我解开手铐吗?”
“我也喜欢喜欢喜欢你!”他搂的更紧了,含羞带怯的看了我一眼,眼里透着清澈的愚蠢,“但是不行哦,阿纲说解开你就会跑的。”
我:……
爹的,沢田纲吉你坏事做尽。
坏女人的谎话像呼吸一样自然。
我试图忽悠他:“我不会跑的,这是一场误会不是吗?”
我放轻声音:“这个好勒,我的手好痛,你解开好不好,解开脚铐也可以啊。”
为了真实性,我戴上痛苦面具,努力想挤出几滴眼泪。
——一滴也挤不出来。
我开始嫉妒他掉眼泪那么容易,有什么秘诀藏着掖着不告诉我,努力终究还是输给了天赋型选手。
好在这招奏效了,他脸色大变,解开了所有困住我的镣铐,紧张的检查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