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我松开他的手,无视惊悚抬头看向我的颤抖金眸,飘然离去。
我可没说假话,我对他实在感兴趣,白到光的刀不是很有意思吗?
刚踏出店门没几步,店长喊停了我,小跑过来,塞给我一份打包好的礼盒。
店长帅气的脸上挂着亲切可人的笑容,像一位平易近人的长辈。
“这是和泉守拜托我做的额外一份,忘记给你了,那小子一直求我,我就特别为他破例了,下次可没那么好运哦~慢慢吃,有小惊喜哦~”
顿了顿,店长语气忽然软了许多,周身无端散着母性光辉,看着我的眼神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感到不妙,我打开礼盒,里面没有烛台切的三围尺码,也没有酒店房号,是级无敌豪华水果奶冻舒芙蕾。
我:“……”
和我认识中稳重可靠又不失风趣的成熟男性的一面不一样,烛台切撩刘海的手缓缓往下,伸进胸口,掏出来一块年代感满满的花里胡哨的手帕。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这位一米八的大男人哽咽着擦拭欣慰的泪水:“真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是个好人,和泉守就拜托你了。”
他泪光闪烁,哪还有成熟稳重的模样,完全是操心操肺的老妈子,为孩子的未来呕心沥血:“放心,即使你们的身份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我一定会……”
哗啦——
有什么东西碎了,是我的熟男滤镜。
“和泉守虽然不是我家的,但我一直把他当自家孩子看待,这孩子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被堀川宠坏了,家务做得乱七八糟,等你们结婚了我和堀川会帮你们收拾的,我的退休金还蛮多的,你们放心出去玩,有什么想吃的想买的尽管告诉我,我什么都能……”
店长的妄想还在继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儿孙满堂享尽天伦之乐的幸福人生。
够了,烛台切,和泉守知道你这么造谣吗?
不要以为戴了眼罩就能罔顾事实啊,给我睁眼看看空气啊。
有没有人关心一下当事人的死活。
一切还没有盖棺定论,不要随随便便给自己的员工造谣不存在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只是单纯的小年轻害臊啊。
合上礼盒,我礼貌假笑,脚其实早就悄悄往后平移了一百米。
还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店长喋喋不休的说着不存在的未来,具体到了孩子上的幼儿园,离我越来越远,直至成为一个黑点。
彻底看不见那抹身影,脚跟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我提着礼盒,一路火花带闪电,开启最高狂奔回家。
西西里最伟大的教父在上,这种每天围绕着小孩子的生活请务必帮我一键删除,我愿意献祭沢田纲吉的胖次。
给我熟男,什么类型都好,哪怕是每天平地摔掉沟里五十八次的金甜心,求求给我熟男。
不不不,等等,如果是金甜心,他废材的时候和小孩子没有区别,到头来还是照顾小孩子。
我不接受,为什么我的生活会变成这样,这和拥有乙女体质的少女周边围绕一群绝世帅哥结果本人却是个百合有什么区别!
自从离开前辈后,我的生活越来越糟。
我已经过够了身边围满愚蠢少年的生活了,未来一定有熟男在等我。
愚蠢的同龄人,愚蠢的少年,在这个充满小孩子的世界,只有熟男宽广的胸怀能给我一点点慰藉,让我不至于兽性大去夜袭巴利安的那位野性熟男,然后第二天被斯库瓦罗以性骚扰他家boss为由砍成八块喂鲨鱼。
跑回家,我蹲玄关抽了两个棒棒糖也没想明白,作为成熟可靠性感迷人美丽动人的女性,我的身边不该围满了各种类型的熟男争着为我献身吗?
我承认我的目的很庸俗,单纯想对他们上下其手,可谁能拒绝摸熟男的大胸肌,埋进熟男的怀抱,感受熟男的关怀,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啊。
我无法背叛自己的本能,为什么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
悲痛欲绝,我失去素质和形象,躺玄关半死不活。
闭眼,是熟男。
睁眼,是少年。
还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我大抵是出现幻觉了。
“你在做什么呢,快点起来。”
“阿寻,你是累了吗?”
两个人俯视我,一个是少年,另一个也是少年。
“喂!干嘛把脸捂上,本大爷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别瘫在这,睡着会着凉的,先起来嘛好不好?”
双倍打击,双倍卖萌,好绝望。
被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架去沙,我放弃挣扎,脑子开着机,但没联网。
所以等我现自己左右为男的时候已经晚了。
房子是凭我们的喜好布置的,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服务自己,无关其他。
客厅的沙是类似人鱼公主贝壳床的扇形,看中买下的原因之一是它实用又美丽,空间很大,躺下三四个绰绰有余,滚来滚去也不会掉下来,侧面能抽出折叠桌,靠在高高堆起的柔软枕头上吃零食看投屏很爽。
至于打扫,我只负责享受,反正不是我打扫。
往日用来追剧的享乐之地成了禁锢自由的睡美人的床榻。
电视播放着乱七八糟的狗血剧,男二上门挑衅,和男主互相扯头花,男三在煽风点火,女二忙着拉女主私奔,女主急得团团转,不忍心让自己的翅膀们受伤,几个人拉拉扯扯,最后莫名其妙的踩到女三养的大猩猩丢的香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