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偶像剧的平地摔定律,他们五个整整齐齐摔沙上,奥利奥利奥,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配着很燃但是不知道在燃什么的Bgm。
人类能想出那么抽象的剧情么,那是人类能摔出的姿势么,编剧你在写什么啊?
我僵硬的躺中间,这两个细心的给我盖上薄毯,随后一边一个,靠在我身侧,专心看着电视剧。
我转动了一下眼睛,左面是少年,右边还是少年。
于是痛苦的闭上眼。
这一闭不要紧,我的上司立刻按下暂停键,上前关怀,问我怎么了。
身下的垫子塌陷一块,他贴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大概是脑子用力过度,也可能是灯光太晃眼,我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不习惯被人接触能轻易致命的部位,本能的截住了他的手。
他有些诧异我的反抗,以前我从未这么对他,也从未抗拒他的触碰,少年一时间有点受伤,眼神黯然,不一会又更加担心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耐心哄着我。
看着他的眼睛,我下意识放轻力道,松开了他。
对上我的眼神,少年有一瞬间的慌乱,匆匆忙忙低下头。
温冷的手贴上额头,我听到不确定的嘟囔。
“好像和我的没区别。”
当然没区别,我又没病,是运动过度懒得动。
“是枕头垫太高闪到腰了吧,我家的床比这个舒服多了。”
挑剔的大少爷不懂怎么照顾人,看我戴上痛苦面具,执着的认为是枕头垫高了把我的腰闪了,亲自给我当枕头。
靠在他硬邦邦的怀里,我真想打人。
“才不是这样。”上司不赞同。
对吧,我怎么可能会闪到腰。
上司一把把我拉回自己怀里。
“你的胸膛太硬了,她会硌到。”
“真敢说啊,亏我刚才还细心指导你。”
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进行小学生吵架,我夹在中间苦不堪言。
看不下去,作为唯一靠谱的成年人,我瞬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一个鲤鱼打挺,站在沙上主持大局。
“你们不要吵了啦,要吵去小麻雀家吵,这里又不会下瓢泼大雨!”
哇哦,这就是俯视众生的感觉吗,他们好矮。
逆光而站,我双手交握胸前:“大家都是雷守,应该是相亲相爱一家人才对啊!”
“以后都是要当室友的了,大家要怀有一颗包容之心。”向前一步,我继续给他们洗脑,“总之,大家的钱包先交给我,这种肮脏的尘世之物是恶魔设下的诱饵,会勾起人的欲念,让大家陷入纷争……”
他们:“……”
在我慷慨激昂的演讲下,两个人停止针锋相对,看我见缝插针扮演救济羔羊的修女,疑似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浑然不觉,掏出两根奶酪棒假装十字架,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两位雷守欲言又止,止又欲言,选择忽视我继续扯头花。
他们这一动要命了,脚下的垫子晃动了一下,没把握住平衡,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直直冲他们两个倒去。
随着结结实实的碰撞声,事情就那么狗血的生了。
羽毛枕承受不住重量,破开一个大洞,羽毛满天飞,在空调气流无死角的指引下,撒向房间每一个角落。
挥开黏过来的羽毛,周围喷嚏连天,我也打着喷嚏,艰难抬起头,正好和电视上暂停的画面撞上。
哦呼。
……编剧,原来是写实风。
……
一小时后,我们三个整整齐齐出现在公园的台阶上,摆出著名雕塑思想者姿势,忘带钱包,没有空座,有家难归。
秋季的风席卷落叶打着转从面前飘过,我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准确来说,是我和蓝波打了个寒颤,初代雷守无所谓,他又不是人,熟成灰的百岁老人是那样的,都不用担心得老寒腿。
“好冷。”
我的上司直白吐槽,他穿着件白色卫衣套绿色白格子衫,搭配一身黑裤子,腿长的缺点这时候就暴露出来了,他的脚腕瑟瑟吹着冷风,屁股还坐着冰冷的大理石台阶。
我裹得严严实实,从头武装到脚,不幸的是,我也坐着凉透心的台阶。
唯一的长凳被粘粘糊糊的小情侣占据,他们热情似火,光天化日之下行干柴烈火之事。
他们已经吻了半小时了,这种事情是一种很上瘾的行为吗?
我不理解,我虚心求教,我近距离观察。
盯——
男生坐在女生腿上,撞上我的好奇目光,瞪大眼睛,一个大喘气剧烈咳嗽起来。
女生也回过头,顾不得滚下去的男朋友,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