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学累了吗?”
平稳轻快的脚步缓缓移动到房间中央,随后有什么东西轻轻放在了桌上,各种清新的果香从被子缝隙钻进来,我好馋,好想吃。
闲的没事,我戳了一下沢田纲吉,给他添堵。
惊叫声被他及时咽回去,少年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心跳骤然加快,我们贴的很近,隔着柔软的布料,那股震动也响彻在我的脑中。
狭小的空间又闷又热,我很习惯这种沉闷的感觉,这是常有的事,紧闭的铁柜,藏匿不少垃圾的低矮床底,布满灰尘和不明生物的天花板都比这要难受很多。
沢田奈奈还在房间,她轻轻哼着歌收拾东西,她的动作很轻,我的动作也很轻,沢田纲吉却害怕得不成样子,时不时被我弄的身体一颤,心跳如擂鼓,竟然真的有了几分做贼心虚的感觉。
我忽然很想看看他的表情,可惜脸靠近胸膛看不到,对此我深感遗憾。
大约是我做的过火了,兔子急了会咬人,沢田纲吉急了会挠人。
带着小小的报复心,沢田纲吉松开我的嘴,在我的手心挠了一下作为反击。
力道太过轻了,像是羽毛刮过,没什么威慑力,那点痒意顷刻间便很快消散。
没给我继续作乱的机会,沢田纲吉假装熟睡翻身,俯身过来,把我压得严严实实。
好在他很有分寸,没真的把我压死,紧贴着国中生平坦的胸膛,我浑身不舒服。
这不应当,为什么没有性感熟男给我一个荷尔蒙满满的宽厚怀抱,国中生一马平川的洗面奶一点也不想要。
直到沢田奈奈退出房间,我才缓过气来,立刻踹开沢田纲吉,把空调温度调低,再一个饿死鬼附体扑向桌上的果盘,把最大最好吃的叉走。
沢田纲吉捂着被踹的腰,四仰八叉倒在床上,颤巍巍伸手。
“至少给我留一块啊!”
“嗯嗯,放心,一块也不会留给你的。”
“好过分!”
“这是那个啊,为了奔赴异国他乡做好充足的准备。”
“你果然要畏罪潜逃吗?!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真是迟钝啊,骗你的,只有十代目先生才会信那种莫须有的事。”
“更过分了啊!!!”
然后他眼睁睁看我吃光了所有的水果,捧着盘子迎风流泪,还要苦哈哈给我收拾残局。
“对了,那个包里是什——你在干什么啊!”
瞪大眼珠子看我抱起那个黑色手提包跳窗跑了,沢田纲吉丢下抹布,熟练的滑铲到窗台,对着我离去的无情背影抓狂。
“说了多少遍了,给我走正门啊——别随随便便跳上我家的墙——”
“对不起,十代目先生,我是吃干抹净就跑的类型。”
“你在说什么啊!求你了!也别用一脸耍帅的表情说出那种令人误会的话啊——”
“再见,小纲,忘了我吧,就当是一场梦。”
“说、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也没用的!把我的钱包还给我啊——”
……
我当然没还给他。
我怎么可能会还给他。
这是我应得的。
当彭格列雷守的保姆就算了,偶尔还得兼职彭格列心理咨询师,我已经收的很便宜了。
就像现在,我又免费给风纪财团打白工,老老实实当奶妈。
因为习惯肉搏和在角落阴暗观察,我几乎忘了自己是名奶妈,治愈能力勉强能看。
风纪财团的幻术部和建设部互相看不顺眼很久了,加上双方部长去了Icu双排,场面更加水深火热,终于在某一天爆了战斗。
体术废的柔弱幻术师和人高马大的搬砖猛男不能一概而论,因为云雀恭弥不喜欢群聚,他们暗戳戳约了地点准备找回场子,打到一半被隔壁技术部以扰民举报,双方一起被云雀恭弥打进医院陪他们的部长打麻将。
这下好了,盖大楼的猛将少了三分之二,被简陋幻术遮掩的破烂大楼跟上世纪的雪花屏一样,在马赛克和高楼之间来回切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地面竖起来什么肮脏的巴比伦塔。
草壁愁的叼了根法棍都没现,找到了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其毅力天地可鉴。
来到风纪财团名下的医院,哀嚎遍野。
“寻小姐,拜托了。”
草壁站在一旁,郑重其事。
“希望可以尽些绵薄之力。”
把伤员集中起来,我点燃指环,打开匣子。
金黄色的宝石出耀眼的光芒,三团紧绕一起的黄色火焰飞出匣子。
被火炎紧紧包裹住的三小团悬浮在空中,火炎渐渐褪到底部,像流动的裙摆。
三只披着白布头顶光环的幽灵形态的生物显现,在匣子里憋了太久,以至于怀疑自己快要被主人遗忘,它们粘在主人身边,白布鼓起一个小包,撒娇似的捶打主人的肩膀。
幽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