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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6页)

牧浔下意识想放下手里的资料,换一份来看,大脑命令手部动作时,他才注意到手部的关节像是生了锈的齿轮,发出几不可闻的“咯咯”声。

首领深深舒出一口气,将簌簌颤抖的纸张强硬地按回桌面上。

余光却瞥见角落里某处不正常的耸起。

那是一张黑色的巨大布帘,牧浔上前掀开了它,埋藏其下的碎片像是雪花一般吹散,洋洋洒洒地扑了他一脸。

首领愣了下,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

——在他到来前,云砚泽已经处理了一部分资料。

角落堆叠的纸片每张不过半厘米大小,是放入碎纸机搅拌后又堆放在地,满满的叠成一座小山,云砚泽连留在桌面上的资料都无暇处理,却回来清理了这样一堆零碎。

盖在碎片之上的黑布浸泡着浓浓的汽油味,大概主人铁了心要将它们毁尸灭迹,牧浔迟疑片刻,还是没有做徒劳的事情。

碎成这个样子,就是拼个一年半载也不知道能不能凑出张完整的。

比起这个,他更不解的是——

这样被云砚泽对待的资料,想必比桌上那些还未来得及清理的更重要。

而云砚泽如果能够动用精神力,完全能在一瞬间将它们堙灭成灰。

除非他有万不得已之下,绝对不能动用自己精神力的理由,就像……

在荒星之上,把白鹰交给他来驾驶那样。

莫名其妙的咳嗽、高烧,帝国余党口中的解药,还有云砚泽这个迟早要离开他身边的态度——

他身上还出了什么事?!

手腕上的终端震了一下,安第斯给他打来了通讯:“首领,查到了,那处住宅并不在白鹰的名下,显示是尤安的父亲尤里斯购买的,所以我们没往这个方向调查过。”

尤安……

那个云砚泽的副官?

云砚泽用一个要求保下来的人。

牧浔眸光一凛,迅速吩咐道:“去找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尤安找到。”

“是,”迟疑片刻,安第斯还是开了口,“首领,园蛛让我转告你一声,白鹰的情况……非常不乐观。”

“布兰说他的体温降不下来,已经烧到了42℃,您最好还是回来看看。”

牧浔沉默了一秒:“……好,我知道了。”

在通讯即将挂断前,他听见安第斯犹豫着问:“所以老师……其实是云砚泽吗?”

牧浔已经嘱咐人把云砚泽留下的资料交给他,加上查尔斯支支吾吾的口供,牧浔对云砚泽莫名的态度。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也许只是两三秒——

牧浔听见自己的叹气声,还有一声尘埃落定的“是”。

在离开前,首领走向了那一束静默的纸花,由于时间太久,花瓣的边缘略微有些氧化发黄,是摆在书桌面前,一抬脸就能看见的地方。

其中有几朵,尽管尽力还原,还是和其他的纸花有些格格不入。

他甚至能够想到云砚泽苦恼地对着一张又一张白纸,千辛万苦才能折出一朵别别扭扭的纸花,放入空缺的位置后,又怎么都觉得不顺眼,再苦大仇深地取出来扔掉的场景。

原来……

云砚泽也有能完整折出来的手工成品啊。

他无端地有点想笑,喉中却酸涩得发痛。

八年里,他们无数次在战场上倾尽全力,在腥风血雨中刀剑相向,一切的一切,尽管能够被他摔坏的花束一般,修复得严丝合缝,也不免露出几分突兀的痕迹。

他想质问云砚泽原因,却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一切。

就算……

就算云砚泽知道了他家里的事情,知道了牧浔与皇室的关系,又为什么非要把他推远呢?

他明明可以告诉自己,明明可以装作不知道这一切。

生芽抽枝的绿植被一捧风雪压弯,一阵莫名的心慌沉甸甸的将他心脏下沉,牧浔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一捧纸花带走,他关掉花瓣中电量无多的小夜灯,离开了地下室。

*

“还是退不下来,”布兰神色严肃,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急促,“所有的药物都对他的身体没用,我们只能用最简单的方式给他降温。”

距离他将云砚泽送回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牧浔看向她身后的病房,两位护士正在不间断地为云砚泽更换冰袋,病房外围了一群人,自从得知云砚泽的真实身份后,震惊之余,黑蛛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当前的情况上。

“怎么会这样……”安月遥紧锁眉心,“还是查不出病因吗?”

布兰摇摇头:“我只能给出大概是‘中毒’的判断,但是下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还不得而知。”

“他的血液已经送检了,赛尼尔经手过的,结果仍然是……”

“一切正常。”

昏睡中的人脸庞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冰袋在他额头捂化了一袋又一袋,仍然阻止不了体温的升高,胸膛平静到近乎没有起伏,若非一旁的心跳监测仪还在跳动——

布兰垂下眼,给出最后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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