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十分高大,小的十分幼小。就是这样一个三人组合,想要以暴制暴,玩一出引蛇出洞。
世界变化太快,他有些跟不上溜了。
见爸爸不说话,小孩握着肉拳继续鼓动,“你都来一个多月了,除了查到爷爷的老朋友,还有其他收获吗?爸爸,老郑都那么坏了,我们为什么不能也坏一点呢?”
小孩懂得劝人策略,要给爸爸思考时间,说完就不说了。
三分钟后,屋内响起戴豫低沉的嗓音,“老郑多疑,不会派亲信,他更相信自己的儿子。郑淼那人注重享受,他不会坐火车,出行喜欢坐飞机,他比你们晚走两天。飞机比火车快,如果他在沪市不做停留,一个半小时后就该到了。”
“啊?这也太快了吧。”三人干坏事还是有点手生,绑架成年人跟吓唬四年级小孩不一样,立马手忙脚乱。
“我还没来得及跟师兄通电话。”小马刚想打电话,被戴豫制止。
“还是那句话,郑淼好享受,他受不了毫不停顿坐长途飞机的苦,沪市和深市的航班没有那么多,他最有可能在沪市歇一晚,乘坐明天上午十点那班飞机,到达得下午了。”
还得是经验丰富的戴警官。
郑淼出了谭城立即换了行头,衣着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米色英伦长风衣在人群中十分亮眼。
出了机场,他站在路旁等出租车,突然从背后上来两个人,架着他往另一方向走。
刚想呼救,腰间怼上来一个硬物,不是枪就是刀,郑淼怕死,乖乖地闭嘴。
被摁进一辆面包车,脖子上挨了道手刀,醒过来后,眼睛被蒙,车行大概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至此他已经完全丧失方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郑淼心提到嗓子眼,完了,被绑票了,他不会被撕票吧?
绑架他的人一直没过来问话,时间拖得越久,越煎熬。
黑暗中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屋内响起脚步声,室内空间应该很大,那脚步声带着回音。
随后他听到大哥大按键声,有道沙哑的声音对着话筒道:“郑晨光,你儿子在我们手上,限你三天内筹集二十亿,否则他将见不到第四天的太阳。”
肚子挨了重重一拳,郑淼感觉五脏六腑移位了,疼得要昏过去,电话被塞到耳旁,他能听到父亲气急败坏地怒吼,脖子上多了道冰冷的触感,沙哑的声音比刀锋还冷,命令道:“说话!”
“爸,救我!”
第1o7章有来有往
二十亿!开玩笑呢?换算成现金,能盖一栋钞票大楼。
电话里二儿子的哀嚎不似作伪,玩笑不是这么开的,郑晨光跟对方周旋,企图套话。
绑架者不为所动,只甩出冰冷的威胁,“断掌还是断脚,选一个吧。”随即挂断电话,拒绝沟通。
老郑气得把话筒狠狠砸在地上,心中惊疑不
定,他派二儿子去绑架小怪物,没等行动,人先被绑了,难道是小怪物干的?
强行让自己平复怒气,他打电话叫另外两个儿子立即回家。
老三在滨城,回来需要时间。老大离得近,很快到家,听到消息跟父亲反应不一样,“二十亿?怎么跟富儿子被绑架索要的金额一样,不会是同一个绑匪干的吧?”
郑晨光犹疑道,“我听说富不让警方介入,赎金砍半,十个亿已经转给绑匪了。手握十个亿,还不消停,那他胃口未免太大了。如果真是他干的,他怎么得到的消息?”
郑鑫比父亲还多疑,“有没有可能是我们的伙伴透露的?”
“为什么?”
“回归之后,生意肯定难做,他们想要捞笔大的就收手。”郑鑫在银行工作,清楚洗钱过程的复杂,但洗干净的钱从境外离岸账户转账操作就方便多了。
郑晨光不愿相信,“我们跟他们合作了那么多年,五五抽成还嫌不够?况且我们现在还合作着呢。”
“爸,人的胃口是个无底洞,永远不会满足,我们家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郑鑫自嘲。
“那个机构是大师给我推荐的,绝对保靠。”
郑鑫对所谓的大师意见老大了,“您什么都听他的,他算的就完全准吗?青年湖那的新房子就是听他的意见,在客厅西墙朝水的方位埋金子,还要用来自东北方位的跟金属性相关的纸来垫金。
然后呢?招了小偷,金子被现,找的垫金子的纸上还有血,要不是……”
他说不下去了,那狗屁大师跟个卧底似的,倒像是对面请来的救兵。
“埋金以镇王气,利于子孙后代。大师算得没问题,是我们没执行好。”多年的易学信仰,郑晨光不想说扔就扔,他还是倾向于他的心腹大患,“就是那小丫头联合她爸干的。”
郑鑫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觉得父亲精神错乱了,事关二弟安危,他不想跟父亲争执,也没时间争执。
“爸,当务之急是报警,别再拖了。”
郑晨光觉得大儿子才脑子有病,“你怎么跟公安解释你二弟明明去沪市出差,为什么人在深市出事?”
“换地方不重要,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搪塞过去。”郑鑫不以为然。
“公安之间互相通气,深城警方通知谭城市局,老孙那帮人正愁找不到咱们把柄,被他们知道指不定会使出什么阴招。”
郑鑫点出父亲不报警的矛盾之处,“你既然认为是那小丫头和她父亲干的,他们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老孙那人最是铁面无私,他得知后一定会派人看着那父女俩,他们行动受限,不是更方便咱们找人吗?”
“他不但会派人看着他俩,还会派人盯着咱们的人,不报警不是更方便咱们找人吗?”
郑家父子念起了绕口令,就要不要报警争论了半天。
深城,益民旅社
戴警官给三人查案小分队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