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
因为跟逗逗老祖解不开的孽缘,郑晨光也在派人盯着她,比市局还要了解小孩的动向。
他叫来二儿子,“你大哥走不开,你去港城,找咱们的朋友把那对父女做掉。”
郑家三个儿子,老大郑鑫最体贴,老三郑磊活泛,老二郑淼看着老实巴交,开家翻译公司,装文化人,其实是个蔫吧坏,最能往兜里搂钱。
当然老二也不缺心眼,“上回那杀手的亏咱们还没吃够吗?还要弄他们,弄不死咋整?”
郑晨光面含戾气,“成大事要有决断力。现在不动,更待何时?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这次是她自找的,你记住,哪怕不动大的,也要把小的给我弄死。
绑票,直接撕票,你要亲眼看着她死。快走,别在谭城买票,有人盯着咱们,你装作去沪市出差,从那边转车。”
打走儿子,老郑在窗边站立良久。
那小家伙一日不除,他心里一日不得安宁。他不怕跟循规蹈矩的大人打交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跟老家伙们打交道无非就是个纵横捭阖,比后台,比做事的谨慎度。
他把柄不足以致命,上面还有人作保,市长想动他都得掂量掂量。
这个小家伙不一样,她乱出拳,他判断不好落点,连续吃闷亏。搞点儿戏,就差点把他玩死了。
别怪他灭口招数使得太勤,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易学大师一直声称港城是他的福地,换句话说,是他的龙兴之地,一条过路龙来到他的龙穴,就是自寻死路。
即便他运势下降,龙穴也能为他的运势托底。上次派杀手托大了,这次他有信心,这次人多,也算他的主场,山高皇帝远,出事算不到他头上。
戴豫和白婉打电话找不到人才知道小孩跑来南方,气得牙痒痒,这小家伙胆子越来越大,地球快装不下她了。
自己来不说,还把陆家的卷毛也忽悠来。那可是陆战坤唯一的继承人,亡妻家族唯一的活口,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
么跟人家交代。
小孩还算乖觉,半路停车往爸爸住的旅店打了电话,告诉他几点到站。
戴豫买了站台票提前等在车厢外,逗逗一下车就搂住爸爸,“小戴,我可想死你啦。”
她怕爸爸揍她,猴在爸爸身上不下来,“坐火车好有意思,况且况且的声音特别助眠,在火车上睡觉特别香,火车伴侣也好吃,我都没吃够。”
来都来了,戴豫总不能一脚把小家伙再踹回去,把小人儿抱起来,跟她顶了顶脑门,“你不是小龙,是小猪,走哪睡哪,吃啥都香。”
“戴叔叔,火车才不好呢,如果没有小马叔叔,我们钱都要被偷光三回了,真是防不胜防啊。”卷毛可乐心有余悸。
王春花跟逗逗一样,也是个心大的,“坐火车没小偷才奇怪呢,跟三鲜伊面一样,小偷也是火车伴侣。”
她还要参赛,不是独自一人,省里派了两位领队带专业组和业余组的十几位参赛选手一起来的,不能让大部队等她,开口问大宝孙,“你不跟我一起走?”
二姨奶的作用就是给南下找个借口,现在老人家光荣完成使命,小孩利落地挥挥手,“祝你拿第一。”
让二姨奶跟他们在一起不安全,还不如分开行动。
戴豫也没忘叮嘱二姨,别落单,别去人少的地方。
“你放心,我们就在酒店里活动,比完赛就回家。”王春花不爱溜达,只爱唱歌。
送走了参赛团,两个小孩好好把特区火车站打量了一番,印象一般般,火车站就没有干净利索的,全都乱糟糟,深城外来务工人员多,火车站人流比谭城还大。
朴实的劳动人民等车没地方待,有好些直接躺在站前广场上,此等风景跟谭城一模一样。
他们不是来特区看光景的,是来解决家族冤案,以及为国家追回损失,找回被转移的赃款的。
回到戴豫住的旅馆,就紧锣密鼓地展开行动。
逗逗一来就接管了爸爸的工作,还指挥上了,“爸爸,你给咱们市局打电话,问问老郑的儿子,或者身边的亲信有谁离开谭城出差去了?”
戴豫反应过来,惊讶道:“感情你是想以自身做饵,来这里钓鱼来了?”
“嗯呐。”逗逗大大的猫瞳闪着精光,“我早就现了,老郑也在找人监视我,回回都被小马叔叔甩开了。”
小马点头,“正常上学放学都有人开车跟着。”
戴豫沉了脸,看来攻防战已经到白热化的程度了。他立即给谭城打了电话。
“老郑二儿子去沪市出差了,还有两个亲信也因公干外出了。”
“爸爸,我有一个计划。”
“嗯?”
“咱们绑票吧。”老祖兴奋地摩拳擦掌。
自从当了校霸,欺负四年级小学生得了便宜,逗逗龙的暴力基因觉醒了,确切地说,查案小分队的暴力基因觉醒了。
“别整没用的,直接把人抓了。”陆可乐举起小胳膊支持道。“山高皇帝远,别人又不认识咱们。”他的理由跟老郑“不谋而合”。
“戴哥,来之前我们就商量好了,深城这边有我武术队的两个铁哥们,你是穿制服的,你不方便动手,我们来,地方也找好了。”憨憨的小马这会儿一点不憨憨,说绑票跟喝水一样简单。
“你们准备把人藏在哪?”
逗逗把小马扒拉开,上前解释,“来之前我们找陈奶奶打听了,我舅舅过完年一直逗留在谭城,他牵线的港城资本要接管机器制造总厂,合作谈判还需要磨一磨,近期不会回来。
他在深城的工厂在海边,做船艇构件仓库很大。我们把人藏在那里,万一,当然这种情况不会生,万一被现,可以栽赃给他。”
搞栽赃小孩一点没心理负担,姥姥姥爷只想着舅舅,重男轻女十分可恶,敢欺负妈妈,就让他们的宝贝儿子吃瓜落。
戴豫:!
由于太过震撼,他坐在房间靠窗的椅子上半天没动地方。
黑眸注视着眼前的一大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