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道行也不浅,面不改色道:“我是被你气的手抖,谁家小孩会形容妈妈的脸像大屁股一样的寿桃?”
“我不是说形状,我说的是颜色。你的脸色像唐诗三百里写的,‘人面桃花相映红’,妈妈,你要走桃花运了吗?”
白婉内心崩溃中,面上还要死装,凑近小家伙耳旁悄悄道:“你突然变有钱,你不开心?你不会满脸喜色,粉红扑扑的?”
小孩狂点头,“捡到大钻……开心!”见陆可乐从屋里出来,立即闭嘴,爸爸不让往外说。
今天继续穿大红裙子,皇朝的管理层新年聚餐,陆可乐邀请她去吃席。
去皇朝的路上,俩小孩把去哪里购买玉势的问题抛给了小马,四肢达的马保镖也是个孤陋寡闻的,给他解释完,他一哆嗦把车开马葫芦盖上了,颠得俩小孩在后座跳了起来,歪倒在座椅上。
“小马叔叔,你好纯情,你必须谈场恋爱啦。”啥都知道的神童爬起来重新坐正,朝后视镜挤挤眼,揶揄可怜的马保镖。
吓得小马赶紧回答问题,“那玩应估计只有老北市卖古玩的店里有,过年歇业,得大年初八才开门。你要是着急用,你卖给可乐的那个摆件可以拿来应急。”
“那个太抽象,我要形状一模一样的。”
纯情小马被“一模一样”这四个字搞得一脸火辣辣,不想再跟说话虎的小孩继续交流,猛踩油门,没用五分钟就把俩孩子送到皇朝楼上。
今天可算来着了,不光皇朝的经理,陆战坤去年组的建筑公司的几个头头也都在。
逗逗老祖吉祥话说不停,压岁钱收到手软。陆可乐送了一份节礼,只换回一份压岁钱,大逗逗一份节礼,换回了二十多人的压岁钱。
不光压岁钱,年节聚会必备的麻将桌,陆家父子宽敞的大客厅摆了三桌。
陆可乐不感兴趣,要拉着好朋友玩狗,逗逗对狗不感兴趣。机不可失,今天牌局玩得也很大,搞不好能赢个桑塔纳的车前盖和方向盘回来。
小家伙过个年也没长个,贴在陆老板身边,悄么声地观摩了一会儿。谭城人聚一起玩的自然谭城打,也是胡番,胡偏,胡夹,带幺九,比港城玩法简单。
陆战坤刚上听,见小丫头仰起小脸,大眼弯成月牙,对他笑得甜蜜蜜。
算上年三十,好几天没见着小家伙,别说还怪想的。陆大老板勾起唇角,逗小孩,“你挺有耐心烦儿,看这么久都没走神,想学打麻将吗?”
“想玩!”小家伙回答得级响亮,没说想学,跟她爸戴警官一样,表达十分准确。
宠娃的陆老板
把孩子抱起来安置在膝头,“你那么聪明,再看我玩几圈,肯定能自学成才。”
小娃娃没搭理他的话茬,举起两只小胳膊,有气势地吩咐,“把我衣袖挽起来!”
还笑啥笑?骗上麻将桌,老祖立即板起肉脸,宣布她的新规,“赢了全是我的,你负责垒麻将。”
“……怪不得不长个,心眼太多了。”
小家伙上来就把听给拆了,陆战坤脑瓜子嗡的一下,“你这不胡来吗。”
“你别管!”老祖要胡把大的。
对门的副总何乐言高兴坏了,“太好了,老板找了个小家伙扶贫来了,兄弟姐妹们打起精神,今天必赢老板五位数。”
逗逗下家是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吃了她喂的一张牌,笑得不行,“谢谢啊,我上听了。”
逗逗上家是皇朝的保安经理,打麻将最会算牌,把手里的牌扣住,叫了个死听,“宝贝,大爷等你点炮。”
“完喽。”陆战坤开始数钱,肯定不够,一会儿再去保险柜取点。
因为走神,被老祖教育了,“专心摸牌!”
打了两圈,其他家都没胡,逗逗老祖重新改了听,要是胡了能翻十番。
陆战坤看出点门道,惊住了,可能吗?这孩子只看了一圈就学会打麻将,还会做局了?
孩子你胡得难度太大了,牌桌已经出现三张了,只剩最后一张,一旦被别家摸去,扣着不放,你就没希望了。
麻将摸到逗逗门前,不需要二百万代摸,小家伙捞起一张牌,大声道:“胡了,自摸!”
牌搭子一开始觉得她是运气好,结果一不可收拾,小家伙连坐了六庄。
“这怎么可能?”何副总抓头,眼瞅着神童又胡了把大的,还是他点炮。
会算牌的保安经理玩不过会记牌的神童,一脸不可思议,“大宝贝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换我来!”休完产假的kTV部经理娥姐从另一张牌桌下来。
有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今天的麻将局挑战任务,参战人数比昨天多多了,大家胜负欲爆棚,连午餐时间都推后了。
后来实在饿得受不了才结束,财务经理给神童算了一下,“好家伙,大逗逗赢了五位数。”
大逗逗的好朋友陆少东还嫌她赢少了呢,“她需要一样东西治病,赢你们点钱怎么啦?”
正在机器制造总厂察访的戴豫收到陆战坤的传呼,“你得大病了?”
大过年的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姓陆的这个年过得太轻松,看来是想要治安大队登门拜年。
戴豫不是正式察访,父亲的秘书陈姨在家里出事后,帮他很多,每年春节他都会来拜年。
除了年礼,他还带了一打相片过来,包括昨天挑出来的书房合影。
陈姨年纪比戴豫父亲大五岁,给他当了将近二十年秘书,厂里出事时,她已经退休了,常跟戴豫念叨,如果她没那么早病退,他父亲就不会被冤枉,继而丢了性命。
“陈姨,齐叔,1ooo万安置费不见了,工人们闹得凶,我爸有没有表示过要想办法筹钱?”
陈姨的老伴齐叔是厂里的技术骨干,跟父亲很对脾气,不忙的时候,两人喜欢凑一块喝两杯,酒桌上能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齐叔点头,“你爸那人扛事,一直在想办法,但你也知道,厂里走清算程序,所有资产被冻结,想跟银行贷款也没东西抵押,他愁得不行,但也束手无策。”
“走私人渠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