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是仍紧张,汁液汩汩,流了满手,却始终不到临界。
眼看谢瑾宁又开始蹬,小声呜咽,忆起上回,灵光闪过,揣测逐渐蔓上心头。
严弋的视线缓缓下移。
【省省省】
漂亮的琥珀色瞳眸上翻,尖巧下巴蒙了层透亮水光,一截嫣红小舌在空中轻颤着,放眼望去,似是含了块品质上乘的红珊瑚。
被放开后,那支起的腿肚仍在抖,()急促痉挛着,俨然已迷失在那冲天浪潮之中。
趁他失神,严弋吻着他的耳尖,低声问:“那……德宝是谁?”
“谁?”
软布擦过,又激起一阵颤栗,等人缓和些许,严弋道:“德宝。”
他顿了一下,“你曾说,我比他更过分。”
完全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九个字。
正迷糊着的谢瑾宁听不出他言语中的危险醋意,但听到德宝,他费力掀开哭肿了的眼皮。
他还目眩着,眸中黑影斑驳,恍然间以为德宝真出现在眼前。
以前德宝半夜时也会蹿进他屋中找吃的,谢瑾宁被舔醒几次,睡意惺忪地使唤人去拿准备好的肉干,等它吃完再抱着德宝一起睡。
热乎乎的,抱着会很舒服。
“你怎么跑进来了?”谢瑾宁抬起手指,一如往常那般,熟稔地勾了勾:“德宝乖啊,这儿没吃的,待会儿再给你喂肉干。”
情态未消的嗓音还绵软着,无力的咕哝也似撒娇。
下颌微痒,严弋瞳孔微不可闻地放大,在如霜皓腕落下之际及时握住。他将脸埋回谢瑾宁掌心,深深呼吸,不受控制地失笑出声。
他吃醋的对象……居然是一条狗。
真是,太出息了。
不过,阿宁对狗说话时也是这样吗?
严弋张口,从蜿蜒着淡青纹路的玉雕掌背,到泛着胭脂色的纤薄指尖,每一处都细细吻过了,只觉得爱不释手,怎么亲都不够。
许是打猎多了,他并不招动物待见,此时更是恨不得以唇舌丈量谢瑾宁的全身,用吻做烙印,让少年浑身肌肤都浸入自己的气息。
不,也不仅是用唇。
窗外夜色愈深。
谢瑾宁身子骨弱,今夜情绪又跌宕起伏,身躯各处的疲累感汹涌而至,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像是坠了秤砣,都快睁不开了。
但要他就这么入睡,谢瑾宁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的。
他动了动,试图换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挪了好一会儿,还是觉得像是躺在水中,干脆抬起手臂,哼哼唧唧地发号施令:“不睡了,我要起来。”
他被严弋抱起。
堆砌在锁骨处的中衣下滑,布料摩擦过时,谢瑾宁肩颈一缩,低头下望。
他喜甜食,也爱吃各类汁水充沛的果子,如今眼前这颗,也像极了刚从水中捞出的朱果。
他情不自禁地喃喃:“熟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他被搂得更紧,带着往里压去。坐着的不再是柔软的被褥,谢瑾宁不习惯地扭扭,被嘶着气的男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后颈。
“……别动。”
严弋看得出谢瑾宁已经累了,反应呆滞,全凭本能与最后的意志力支撑,才没让自己倒头就睡。
已是深夜时分,谢瑾宁明天还要面对考核,严弋不愿再折腾他,只打算帮他揉揉腰,擦净身子就休息。
但若是再这么下去……
他也保不准自己会做些什么出来。
但又累又困的谢瑾宁此时脑仁只有核桃大小,刚想犟嘴,注意力霎时被那直直蹦起的,无法忽视的()吸引过去。
他披着外袍,殿月退还光着,松散衣摆将那处掩住,膝盖和小腿也缩在被子里,只有一截粉白丰腴的大月退还露在外。
距离不过分毫,谢瑾宁檀口微张,像是被吓到了,呆坐在原地。
困倦的少年安分下来,垂眸时长而浓密的睫毛几乎能碰到眼睑,形成的密影幢幢,再次出现的银盘为他镀上一层圣洁的辉芒,他轻轻抿着润红的唇,颊肉鼓起的模样乖巧得不行。
看了看又要受罪的东西,严弋呼出口浊气,手掌覆上谢瑾宁僵硬的腰身。
怎料刚一揉,少年便身形不稳向他倒来,维持平衡的手掌不知如何摆放,竟不偏不倚压了上去。
“唔!”
怎么又脏了?谢瑾宁抬起手,不满地将指腹往他身上擦。
“腰好酸。”他往前挪挪,抱着严弋的脖子,将脸靠在他肩上,哝哝道,“帮我多揉一会儿嘛。”
隔了好半晌才等到回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