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陈贞把陆长青双腿分开盘在自己腰上,他用视线仔细描摹陆长青的脸,继而轻笑一声,在他唇上吻了下。同时手垫着他屁股,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
被温热肌肉环抱的陆长青意识模糊,半睁着眼睛见抱着他的人竟是远在一千公里外的自家男人。
“老公,你怎么回来了?”酒意侵占了陆长青的头脑,他浑身无力吊在陈贞身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用嘴唇蹭他硬朗的下颌线,“我是不是喝多了在做梦?”
长久压抑的情绪在电梯里爆发,陈贞额头青筋直跳,但怀里的陆长青用柔软的嘴唇亲吻着他,柔软纤细的一双手还在他宽阔的背脊上抚摸。因为喝醉了,嘴里还发出着含糊不清的嘤咛。
“你都不亲我,是不是不爱我了?”陆长青靠在陈贞肩头,揪着他的耳朵,长眉蹙起,眼里写满了撒娇意味,“我不喜欢你了。”
电梯门开了,陈贞压着脾气快步出去,同时安慰陆长青说:“没有不爱你。”
眼前世界陷入地下车库的暗,陆长青把嘴唇嘟起来,修长双腿用力绞紧陈贞的腰身,坐在他手上,嘟起红润的唇道:“那你亲我。”
电梯门开,陈贞抱着陆长青出去,在没见到陆长青时,陈贞无数思念和爱意都只能通过镜头和藏在记忆中的缠绵回味。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是真的,顽劣的四号可以打伤保安逃走,而他为了不给老婆带去麻烦只能孤独地待在那个昏暗幽闭的空间里,等待陆长青召幸。
所以在没见到陆长青时,陈贞的所有情绪还算平静,他能够忍受心中的欲|望。但在不仅见到、摸到、能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感受他的温度,而且——而且一向高傲的老婆还在亲他。
霎时间那股邪火和欲|望直窜上陈贞脑海,将他所有理智吞没。
他抱紧陆长青把他头按在颈下慢慢亲着。
黑色大衣把陆长青完整的包在陈贞怀里,唇舌交缠的声音就从里面冒出。
两人腻腻歪歪走到车边,等陆长青被放上后座时,他都整个人都被亲得晕乎了。蕴着水雾的眼睛愣愣看着车顶,微张开的红唇被吸吮得润亮,一条银丝蜿蜒着流入毛衣里。
开启了加热模式的副驾让车内氛围更热,陆长青歪靠在副驾上,白雪般的肌肤透着亲吻后的潮红,胸膛因呼吸不畅快速起伏着,或许是热他的耳垂都带着一点粉。窝在副驾的人由车顶朦胧的灯影一照,漂亮得像是沾了露珠的玫瑰。
此刻已是深夜,地下停车场空旷安静也没什么人。
陆长青耳边只有男人的呼吸声,他朦胧地睁开眼,见陈元正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
“看我做什么?”他嘟囔道,“开车啊。”
陈贞笑了笑,靠向副驾替陆长青系安全带,这一靠近,他能闻到陆长青身上那股清冽的幽香,“去哪儿?”
安全带啪嗒扣上,陆长青水雾似的眼眸注视着陈贞,突然伸手揽住他脖颈下压,两人瞬间吻在一起。
激烈缠绵的吻在两人唇间爆发,陈贞身体重心下压,壮硕有力的身型将陆长青完完全全拢在怀里。
他扣着陆长青后脑,辗转轻柔地吻他。
巨大窒息和被安全带定住的压迫袭来,陆长青被陈贞抵在副驾上亲得头脑发昏。
试探让陆长青回神这是外面,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失声道:“不!回家。”
陈贞看陆长青睫毛颤着抖,心里隐秘的罪恶被满足,低笑一声:“跟老公在车里试过吗?”
陆长青双手勾着陈贞脖颈,掀起薄而匀的眼皮看他,琉璃似的眼眸情意婉转:“你在后座亲过我很多次。”
陈贞呼吸顿时粗重不少,他解开安全带,放平副驾座椅,掐着陆长青的下颌重重地吻了上去。他撕咬得有些重,仿佛要将什么痕迹覆盖上去,让这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有人来,你别发疯。”陆长青羞涩地挣扎,他偏头想错开陈元的吻都没有空间可以移动。
“放心没人来,乖乖的,给老公亲亲。”陈贞手臂穿过陆长青肩,把他轻松地揽在怀里亲吻。
陈元从小就酷爱各种运动,后面去当兵时又常在泥沙地里打滚,所以他大手上的茧粗糙得要命。哪怕后来日子过好了,也经常出门打球或是攀岩、滑雪,做一些户外运动保持身材,以致这手上的茧粗得曾被陆长青打趣不像坐办公室的,倒像是个下地干活的。
陆长青处于一个劣势角度,根本使不上力气推开覆压在他身上犹如重型大卡车般的丈夫,推搡时,他被酒意晕染的眼眸倏地放大,逐渐在车顶灯光的照耀下涣散成水。
车里空气逐渐稀薄,陆长青双眼聚起泪光,嘴里发出细微的呼吸,颈间疯狂痴恋的热吻提醒着他。
酒醉之后不要相信任何一个吻。
陆长青毛衣被汗洇湿,他大剌剌地摊在副驾上抱着陈贞有些抖,呼吸也格外急促。
陈贞用食指腹上的水擦他温软红润的唇,而后低头温柔吻他,边亲边说道:“在后座舒服还是在副驾?”
陆长青缓过那阵劲儿,才打开陈贞的头,心烦自己这么快就被陈元吃抹一遍,不满道:“我的八百平大床上。”
陈贞把陆长青的唇亲得亮晶晶的,说:“确实,你在那里更放得开。”
他本想说那个字,但怕多说陆长青就哭只好咽下。
“你可不要冤枉人,你在家里还不是放得开。”陆长青被蹭掉鞋的足尖点了点陈贞,羊绒白袜混着金纺清香让陈贞呼吸一滞,他寻着记忆摩挲。
陆长青不敢想陈贞还来,收紧抱着他的手臂,轻轻地啜泣,如天鹅般的修长脖颈从毛衣里现出,喉头滚动,细汗渐渐布满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