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长青一觉睡醒,陆父陆母已经回来了,二叔一家也来了。
他坐在客厅跟二叔一家子聊天,陈元依旧帮陆父打下手。
择菜时,陆父说:“小陈,你今早出门了吗?”
陈元平静道:“没有啊爸,怎么了?”
平静的反问让陆父喃喃道:“哦没什么,早上我跟你妈在小区门口老远看见一个跟你长得差不多的人。我老咯,看不清人。”
陈元笑道:“爸您要是说老,那我爸那半边白的头发岂不是更老了?也怪我是大众脸,放在人群里不如长青显眼。”
陆父听得高兴,笑着说:“你爸前几年开始搞得城建项目现在怎么样了?”
陈元答道:“普普通通,转型做生意就是重头再来。”
陆父道:“说来也怪,你家一直是做生物技术的,要不是当时出了曾琳的事,也不会转型了。所以这做人不要勉强自己,活在当下跟家人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
陈元颔首道:“是。”
小两口吃完午饭就回去了,回家路上陆长青看陈元心事重重的,就说:“你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a股跌了?还是你的合伙人撤资了?”
陈元修长的指节敲打着奥迪方向盘,微微一笑:“没有,就是过两天又要出差有点舍不得你。”
陆长青说:“又要出差,你最近怎么那么多事啊?都不陪我了。”
绿灯闪烁,陈元踩住刹车,朝陆长青道:“抱歉老婆,我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你。以后我会多陪陪你的。”
陆长青虽然不满陈元的经常出差不在家,可一起生活嘛就是要互相体谅,于是道:“工作重要,不过还是得罚你。”
陈元左眉微微一挑,饶有兴致道:“罚我什么?”
陆长青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他蒙上陈元的眼睛,本想来个刺激一点的。但看到自家男人的一潭死水后,想想还是作罢。
不难为他了,快奔三的人,折腾没了,他陆长青以后可怎么办啊。
陆长青很善解人意,也善宽衣解带。
房间里的幽幽灯光将陆长青瘦削的身影投射在床头。
灯影晃动,暧昧停驻。陈元掐着陆长青腰,把他从脸上提开,继而靠在床头,将他抱在身前,轻声道:“怎么样?”
陆长青还没缓过来,微微张着嘴唇,露出一截舌尖,无力地靠在陈元肩窝里:“喜欢。”
陈元摩挲着陆长青的肌肤,久久地没说话。
陆长青翻了个身,靠在他怀里,笑着说:“你小时候吃螺蛳是不是很厉害?”
陈元:“……”
“不吃螺蛳,”他宠溺地刮了下陆长青盈着汗的鼻子,“对你练的。”
陈元唇边一圈都亮亮的水渍,陆长青回想方才的酥|麻,笑着说:“老公你真厉害。”
陈元摸摸陆长青的头,说:“还来吗?”
可陆长青低头一看陈元反应就知道陈元来得吃药,他很担心陈元吃药吃死,于是摇了摇头。陈元也没强求,只是又在他锁骨的那个吻痕上加深了印记随即进浴室洗澡。
陆长青躺进被窝看手机,就在他看视频时,一条陌生短信弹出。
【騒货。】
陆长青骇得一愣,但又很快冷静下来,他查看这条短信的发信人。手机号是本地的,但复制到支付宝和微信都搜索不到对方的有用信息。
起初他只以为这短信是非法骚扰,可后面却越发越多。
什么不堪入目的话都发过来,陆长青不堪其扰,拉黑了这个号码。
“你家老陈又不在家?”罗登点完菜后,不理解的问:“他一天忙什么呢?”
陆长青郁闷地托着下颌,淡淡地扫了眼窗外新年即来的热闹氛围,说:“他说他老家有事,回去看看。”
罗登说:“他老家东北的,这一去得要好几天吧?”
陆长青:“要个五六天,说是过年前回来。”
罗登叹了口气,说:“这陈元,最近这半年出差怎么那么多?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陆长青哂笑:“他要真有我就剁了他。”
没聊几句,喝多咖啡的陆长青就去上厕所。
这家餐厅别致,来的人也多,用餐高峰期男厕所坑前全是人。陆长青等位时,总觉身后的马桶隔间里有道炽热视线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