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是睡觉,陆长青也没休息好,他知道陈元早年被陈父丢到部队培养当过几年兵,所以生活作息好,可这生活作息也太好了。呼噜声吵得他睡不着,一直在耳边轰轰轰跟打雷似的。
所以直到清晨时分,他才迷迷糊糊地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位置睡着。
然没过多久,陆母敲门道:“长青、小陈出来吃早饭了。”
可惜陆长青才睡着,直接扯了被子蒙头,同时捂住陈元的嘴防止他答话,答道:“我们不吃!”
陆母“哦”了声离开。
陆长青收手抱着陈元又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黏腻亲吻声和男人的跃跃欲试让他蒙然发现。
丈夫又不老实了,肌肉手臂箍着他无处可逃。
“唔……”睡衣紧贴着陆长青腰身,清瘦、坚韧的一截肌肤似是屹立在寒风中的清竹。
“你干嘛?”他的睡梦被打断,想推开丈夫却被反剪了手,赶忙低声苛责:“我爸妈还在呢,你不要胡作非为好不好?”
“不在,爸妈出门了。放心吧,老婆。”
啪——!
清脆的一个巴掌声让陆长青羞得想把丈夫勒死,但身后的丈夫觉得却越勒越好,甚至还说着不堪入耳的话。
就这样陆长青美梦碎了。
惦记着出门买菜的父母应会很快回来,陆长青不准陈元再来。
结束后,陈元一直盯着他看。
因清晨美梦碎,蒙然的泪花还挂在陆长青睫毛上,浓密晶亮,说话时这些泪花珠子一闪一闪的:“看什么?”
“老婆,我们这次会怀上吗?”
陆长青:“……”
“就算你没做措施,”他耐心解释,“但我是男的,我精|子很活跃。你的精|子也很活跃,我们是不可能怀上的。你初中生物没学过啊。”
丈夫擦完陆长青,轻声道:“那你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
陆长青觉得陈元大清早莫名其妙的,扯来被子盖住自己,说:“你大清早活力还不错,都不阳|痿了,真是稀奇。”
丈夫笑道:“你喜欢我这样吗?”
疲惫袭来,陆长青瞌睡又来了,被亲得水亮的嘴唇喃喃道:“喜欢。”
电话响起,丈夫接起三秒后挂断,端详着昨夜和今晨与他亲热的陆长青。
柔软的发梢顺着睡衣领藏进脖颈,在往下是他昨晚啃噬下的痕迹,留在清透白皙的肌肤上,显得竟然有些可怖,仿佛他是个什么粗|暴待人的野狗。
可野狗也有爱,他的爱存于暗处,尤其是面对一个哪儿哪儿都那么的可爱、漂亮的老婆,他一时抓着就舍不得放手。清透犹如雏兽的眼神、无意识时对他流露的浓浓爱意,还有那藏在外套下纤细且富有弹性的腰身,又白又大跟捏捏球一样的屁股。
他看着昏昏欲睡的老婆,像一株早春里向着阳光盛开的蝴蝶兰,粉白诱人。
一个虔诚的吻印上陆长青额头,他被这吻唤醒些许抓着丈夫手,眯着眼看他在穿衣服,迷糊道:“你干嘛去?”
“上厕所。”丈夫穿衣的身影逐渐模糊,陆长青瞌睡实在来了,把头埋进被子里睡去。
几分钟后,卧室门被推开,脱衣服的窸窸窣窣声响起。
紧接着陆长青陷入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
“怎么这么冷?你去南极上厕所了?”
陈元低头观察睡在怀中的陆长青,脸颊红润,眼尾有依稀的水痕,然后又勾起他的睡衣往里看,在看到锁骨和胸膛上的吻痕时,疲惫地舒了口气,抱紧陆长青,沉沉道:“去抽了根烟。睡吧,睡醒了咱们就回家。”
熟悉的依恋感袭来,陆长青睁眼,见陈元面容冷峻,眸中充着颓色,抬头亲了亲他的唇角,说:“你胡子没刮,扎我。”
陈元笑了下,低头用被寒风吹了几个小时的胡茬去刺陆长青。陆长青被刺得发笑,忽然的陈元吻住他,急切贪婪的模样像是要给他做上什么标记,唇舌在口腔里追逐着交缠。
“还要来啊?”陆长青推离陈元的肩,注视着他不解,“早上都来过了。”
陈元神情倏然黯淡,他翻了点身,侧压半个身子颓废地把脸埋在陆长青颈窝里,深深地叹了口气却没说话。
陆长青梳着陈元苍劲的头发,他觉得陈元最近心神不宁,脾气古怪得很。
“晚上再来,好吗?”
“嗯。”陈元默声良久后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