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挑了挑眉。
陆长青一鼓作气道:“还得有性。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马斯洛需求理论上都说了性是最基本的生理需求,跟尿尿、吃饭一样,不可避免。”
陈元看了会儿陆长青,终于开口问:“你还爱我吗?”
陆长青心抽了下的疼,避开陈元炽热的眼神,笑着答道:“爱是有的,但一想我们在床上不合拍,我都扭成麻花了,你还在风平浪静地撸。我就想长痛不如短痛,我们克服一下,好聚好散。”
从小陆长青就是一个极其有自我主意的人,他不可能为了什么爱情放弃自己的快乐,自我至上,是陆长青活在世上的唯一信条。
陈元淡淡道:“爱就好。我有个应酬,晚上回来再说吧。”
说完他就起身走了,独留没反应过来的陆长青。
走了?那婚还离吗?
陆长青爱陈元吗?肯定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忍受这样的感情生活快三年,他二十岁就被迫跟陈元在一起。
陈元虽然很爱他,没对他发过脾气,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上床下床都完美的爱人,但陆长青始终接受不了以后人生他的性是空白的。
陆长青烦得很,他把一些简单东西收拾好,想等陈元晚上回来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好好说说。他那么爱自己,应该不会阻拦自己的幸福吧?
夜晚很快降临,陆长青吃过保姆做的饭就坐在客厅等陈元回来。
电话打了三个没人接,陆长青也没什么兴趣再打,陈元有时应酬得半夜才回来,他等不起明天还要上班呢,于是洗了澡就上床睡觉。
就在陆长青睡得迷迷糊糊时,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悄无声息爬了上来。
陆长青是被一个强势吻搅醒的。
他睁眼看卧室里没开灯,从窗外折射进来的霓虹光影照在陈元流畅的侧脸上,朦朦胧的一层像是纱,使陆长青不怎么能看清他的脸,只能从依稀轮廓看出这是他丈夫。
“你干嘛?”陆长青怒道:“我明天还要上班,不想做!”
“不做?”陈元声音带着不可遏地怒,呼吸都带着酒香,“我是你男人,我想做就做,你难道有权利拒绝吗?还想离婚,老子今晚不*死你就不姓陈。”
他双眼发着红,陆长青从没被陈元这般说过,当即来了火气,一脚踹过去,却被抓住脚腕。
陈元低头吻了下陆长青的脚,宛如野兽般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他:“老婆你要是敢跑,我一定把你腿打断。”
陆长青差点被陈元这极度反差的样子吓死,他私以为自己见鬼或者在做梦。陈元这男人是有点闷骚,但没骚到会在吻他脚时露出沉醉的表情,一时惊得愣在原地。
陈元按着陆长青不让他跑,等自己亲够了才跪前几步,反手脱了衬衫,解下皮带,慢吞吞地问:“老婆,你想怎么玩?”
陆长青被陈元蓬勃的生命力惊得眼睛都圆了,平静了小半月的那点子色|心又突突泛起。
他睡衣早被陈元脱了,坦诚地躺在一具他本就满意的肌肉身体下。
作为一个正常男性陆长青不可能不想,眼睛一闭催促:“快点吧,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声,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就吞噬了陆长青的气息。
他齿关被急切打开,一切风雨都将赴于地狱。
这是陆长青第一次感受到醉酒下的陈元有多么可怕,他甚至在想老公是吃了什么特效药吗?
白光乍过,天地风卷失色。
翌日陆长青睡醒见陈元靠在床头看平板,回想起昨夜久未体验的疾风骤雨。
他简直是难受又享受,那种疯狂让他想不出语言形容。
陆长青看了眼陈元,见他面容恢复了一贯冷色,不似昨晚疯狂狠辣,不禁腹诽在一起快三年没看出来陈元比他还骚嘛。
“饿了没有?”陈元偏头看过来,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和,“我给设计院请了假,今天休息吧。”
陆长青见他眼里充着疲色,想着昨晚这种情况,一周一两次就可以,多了他和陈元会累死的。
“饿了,”他说,“有吃的吗?”
陈元伸出一根手指把陆长青碎发拨开,露出他如画般的眉眼:“我订了外卖,昨晚还喜欢吗?”
陆长青身上很酸痛,可一回忆起来又不住高兴,他压下嘴角的笑,把自己埋进丈夫宽阔温热的胸膛之中,诚实道:“嗯。喜欢。”
陈元眼里露出一丝思索,手指滑到陆长青耳边,轻轻地扯了扯他耳朵,淡淡道:“还离婚吗?”
陆长青仰起脸,说:“我难道有权利拒绝你吗?”
陈元笑着在他眉心吻了吻:“没有。我不会离婚的,以后别提了。”
吃饱喝足的陆长青觉得就这样先过着吧,他“嗯”了声,垂眸瞥过陈元心口时发现他的那道疤痕好似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