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做到陪伴他的,可丈夫是一个更不能陪伴他的。
许久以来的压抑让他觉得这段感情的终点好像快到了,护眼柔光衬得陆长青皮肤粉白如玉,细腻通透,流出来的泪珠从他眼角滚落都像是珍珠滚过油画。
陆长青汗津津地躺在原地,渴求和思念犹如附骨之疽从指端咬着血肉爬上脑海,蚕食他仅有的理智。
九月初的一场秋雨落下,使燥热了几个月的城市凉爽下来。
陆长青一进家门就被屋里的饭菜香吸引得食欲大开,他走到开放式厨房一看,果然陈元穿着围裙在做饭。
“做的什么?”他走过去一把搂住陈元的腰,“难吃了我可不要。”
“桂花板栗排骨、松江鲈鱼,”陈元说,“还有个羊肚菌人参鸡汤,合口味吗?”
陆长青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做饭这事他一窍不通,只往鸡汤锅里看了一眼说:“还行吧。”他手在陈元腹肌上摩挲,意味深长道:“这汤里你放枸杞了吗?你喝点对身体好,不对!你应该吃点韭菜。”
陈元道:“晚上收拾你。”
就因为这句话,陆长青兴奋地等到晚上,洗澡都不要陈元进来帮他,自己做好准备,翻出件裙子穿上就开始期待。
陆长青本就身量高挑纤细,一米七七的身高搭上这条他特意在网上买的长裙,转身时灵动优美的背脊就在镂空完美展现。
瞧着镜子里美艳大方的身影,陆长青坚信陈元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他们一定会度过一个非常美丽难忘的夜晚。
但一小时后,陆长青如水洗过的黑白眼眸看着陈元,无辜地问:“老公,今天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陈元抹了把脸,把陆长青裙子拉下去,遮住他制造出的吻痕,低声道:“对不起,老婆。”
这段婚姻里,只要陆长青高兴了,那他就会给陈元好脸色看。但只要不舒服,心情烦起来就不让陈元碰。
他甩开陈元的手,背对着他躺进被子里。
陈元知道陆长青生气了,他轻轻靠过去,抱住陆长青的腰,以一个及其温柔的姿势把他拢在怀里,柔声道:“下次老公努力好不好?”
陆长青没好气道:“就你那不给力的软件设备,高速运转半小时就算好的了。所以你又要吃药是吗?你还没三十就整天吃药,将来怎么办?我不活了,我还是去死吧。”
陈元向来无波的深邃眉眼轻动了下,冷冷道:“在怪我?”
陈元脾气一向很好,没对陆长青发过火,捧得陆长青跟祖宗一样,可方才那句话里显然有些不满。
一直说自家男人的短陆长青也不好意思,而且对方又不是普通人,他此刻所透露的温情都不过是在爱陆长青的情况下才有的。要是不爱,陆长青至今还记得当初陈元在酒吧里把骚扰他的几个醉汉打得满头血,牙齿掉一地的样子。
一想到那群人躺在地上血淋淋的哀嚎模样,陆长青浑身打了个激灵,翻身靠在陈元怀里,轻声道:“陈元,你凶我。”
陈元轻轻地叹了口气,拇指指腹按过陆长青薄而匀的眼皮:“我可舍不得凶你。”
陆长青埋进陈元胸肌里,直愣愣看着他心上一道极其浅的疤痕,撇了撇嘴心想要是你不阳|痿就好了。
可陈元说的这个下次很久没来,因为陆长青发现就算陈元吃了药也不会有太久,早|泄果然伴随着阳|痿一起出现。
渐渐的,陆长青就没什么兴趣跟陈元亲近了,陈元吃药主动过几次,但陆长青觉得这种靠药物维持生活的方法太累了,担心他的身体想让他少吃点药。
但陈元受挫的自尊心不是这点关怀就能挽回的,他想证明自己没有那么不中用。
可被多次伤害的陆长青回以他一个热吻,而后深情款款道:“睡觉吧,我可那种不是贪图你身子的人。”
毕竟真把火勾起来,陈元那没用的也解决不了他。
若说真不做,对陆长青来说也不可能,只陈元真有心无力。每次几分钟就完事,陆长青等他硬时还能去厨房做俩菜,虽然他也不做菜。
什么招式他都用上了,跟走时装秀似的在陈元面前晃,但陈元都有点难。
终于在一个陆长青穿着粉色裙抱着陈元亲了十分钟,低头发现他还异常平静时,顿时没了兴趣,翻身往被子里一躺:“晚安。”
陈元嘴里还停留着陆长青的香甜,诧异道:“不来吗?”
陆长青想等你硬的时间,老子还不如自己做做针线活,所以贴心道:“你明天还要开会,算了吧。”
陈元静了须臾,把陆长青抱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眉眼:“老婆晚安。”
陆长青心里烦躁越来越多,终于这些情绪在一个陈元十分钟结束战斗的夜晚爆发。
他翌日起来叫了午餐外卖等陈元起床。
陈元起床后看到餐桌上陆长青叫的外卖,嘴角噙起笑,高兴得仿佛是老婆亲自下厨做的一样。
但陆长青脸色不好看,吃完饭,他就说:“陈元,我们离婚吧。”
陈元五官深邃俊朗,眉眼天然的带着副攻击性,他压下剑眉,冷冷道:“理由。”
简单两字就让陆长青想起那几个倒地哀嚎的醉汉,但他是在维护自己的后半生幸福,面对陈元的压迫仍梗着脖子道:“你床上都不行,这不能是离婚理由吗?”
陈元脸色沉得可怕,他盯着陆长青的脸,一字一句道:“不是还有玩具吗?非得分开?”
陆长青说:“我不能跟玩具过一辈子啊!如果我要跟玩具过一辈子,那我为什么不跟玩具结婚?分开是为了你和我都好。我觉得你可以去找一个跟你谈柏拉图的人,或许那样你们会很合拍。爱情是重要,但我的生活不能只有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