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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15页)

“殿下?您要去哪里?此刻外面……”赵锋惊问。

“去空谷!”章修抓起案上的佩剑,剑光映着他锐利的眼睛,“什莫族这回太过突然,我觉得有蹊跷。”

“殿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身份尊贵,万不可亲身涉险!探察之事交给斥候……”赵锋垂首劝阻。

“尊贵?”章修语调没有起伏,却隐隐带着讽意,“你怕了忘了我这封号如何来的?”

先忠才有尊贵,而且退一万步说,如若西北被破,那虎视眈眈的北疆更是毫无顾忌。

赵锋不敢再劝,只得紧随章修身后,风沙似乎更大了,呜咽着,好似提醒他们即将面临的风暴。

第78章惩罚路边的男人不要捡。

十一月,快至年末,城中百姓陆续准备着年货。

街道的大小铺子还开着,与之前的冷清景象截然不同,纵然是傍晚时分,进城的队伍依旧排得长,人气鲜活,挑担的汉子扁担两头晃悠着盖了红布的箩筐,妇人仰着笑同前后的人说话,还指着自己篮子里的菜蔬,说这些都是嫩生生的,可舍不得卖。

“江娘子回来啦!”一个嘹亮又带着沙哑的嗓音,如同投入嘈杂的小石子,偏生激起更大的喧嚣,说话之人正是城门旁卖豆腐的王嫂,她系着洗得泛白的蓝布围裙,手里还拿着舀豆浆的长勺,脸上荡起爽朗的笑容,朝着缓缓停住的车马说道:“娘子来一碗热乎的豆浆!”

她这一招呼,众人的目光瞬间聚集过来,也附和着,方才说自己不卖菜的妇人直接往前挤过去,嘴上喊道:“江娘子,我这菜就是给你留的。”

马车停住,有人缓缓掀了青布帘伸手接过王嫂的热豆浆,笑着道:“好喝!下回我来尝尝豆腐。”

听到江愁余的话,王嫂激动难以言喻,嘴角都快咧到耳畔:“娘子的豆腐我都包了!”

不过其余人的江愁余都一一婉拒,毕竟窠林城才从瘟疫中缓过来,众人的口粮其实也不多。

“噼啪!噼啪——!”清脆的爆炸声就在马车侧后方不远处炸响,带着一股硝石特有的刺鼻气味。几个追逐打闹的总角孩童,手里捏着刚点燃的摔炮,正嘻嘻哈哈地互相投掷。其中一个穿着臃肿棉袄、脸蛋冻得通红的小丫头,被同伴推搡着往前踉跄了几步,恰好停在马车窗下。她懵懂地抬头,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毫无遮拦地撞进了那张脸。

小丫头愣了一下,显然认出了这位常在告示榜下、或是在修屋舍的街口见过的“大人”,脸上还带着玩闹的兴奋红晕,竟咧开缺了颗门牙的嘴,脆生生、毫无顾忌地喊了一句:“江姐姐好!”

江愁余今日出门没有带饴糖,不然高低得给这小姑娘几个,说话甜滋滋的,同百姓打完招呼,她放下车帘,目光落在马车上的另外一人。

他盘腿坐着,高耸的颧骨如同山峦突起,身姿却像草原上随时准备扑击的豹子,舒展中带着野性的张力。古铜色皮肤在车厢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颈间、腕上缀满了打磨得油亮的狼牙和不知名的兽骨饰物,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碰撞,发出细微又清晰的“咔哒”声,身上那件翻毛的旧皮袄,边缘磨损得厉害,透着一股风霜尘土的气息,似乎没察觉到江愁余在看他自顾,自拿着马车上的糕点狼吞虎咽,多出来的空隙用蹩脚的中原话说道:

“这点心还不错,刚才的那白花花的是什么?”

江愁余欣赏完,心想这就是好友羡慕不已的骨相脸吗?同时也是佩服这人的好心态,耐心解释道:“豆浆。”

他模仿江愁余的口音念了一遍,露出大白牙:“记住了。”

江愁余没打扰他进食,脑海里划过遇见这人的场景,胥衡走后,她帮着孟别湘处理窠林城的事宜,对城中进行时疫后重建,等到百姓的营生逐渐走上正轨,孟别湘接到垣州的信,信中所言事情紧急,她犹豫再三还是打算回垣州一趟,让江愁余暂代窠林城城主一职。

城中值得信任的话事人少之又少,她能相信的只有江愁余。

江愁余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是吃上公家的饭了,难道这就是主角光环吗?这般想着,她还是应下了。

东胡族攻占南西崖的消息不胫而走,胥衡也到了锡府集合残部以部署,京城亦是很快传出圣人令,命胥衡为北疆统帅,诸州支援,共守北疆。江愁余那日审过香娘之后,便着人去打听西北的情况,得到的消息无一不是安稳无异动,但她还是给胥衡和章问虞分别去信,告知胥衡西北什莫族或许会同东胡联合,数日后回信至,信中称他已知晓,不必担忧,若是事有急变,可退至京城。

江愁余在最后一句停顿片刻,才拆开章问虞的信,信中写会替江愁余盯住谢家,京城局势变化亦会及时知会她。先不谈京城如何,如今大战一触即发,窠林城周围州郡都起了不少乱子,囤粮抢财帛的事情不胜枚举。

前两日,离窠林城最近的官道上忽然有了一队来历不明的劫匪,害命夺财,消息传到江愁余此处,她便带着禾安和魏促前去剿灭。他们伪装成普通商队,跟着的马车装了米粮,都是如今千金难买的东西,果然,到了山口处,那伙悍匪就跳出来,江愁余正准备命禾安动手时,一人像从路旁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突兀地出现在道中,一身功夫诡谲狠辣,出手毫不含糊,两三下便解决对面十几人,禾

安瞧着他的身手,同魏促一道将江愁余护在身后:“此人非安国人,身手也像是北边的。”

江愁余心道,不是北疆还未被攻破吗?怎么敌国细作这么光明正大就出来了??

尘埃落定后,那人拍了拍沾上的沙土,不紧不慢径直走到江愁余面前,像是没看出众人脸上的警惕,目光灼灼:“你看起来有很多财宝。”

江愁余:……那你看错了,我浑身都是粗布,哪里像有钱的样子。

那人继续道:“你可以招我吗?我可以当……赘……赘婿,保护你。”他用着不熟练的中原话说道,又往前迈了一步,似乎完全没认识到自己说的什么惊天之语。

他这话一出,江愁余忽然想到那句总结的小说名言——路边的男人不要捡。

她反应迅速地按下禾安和魏促的刀剑,盯着面前这位高个子却不太聪明的傻大个,灵光一现,声音放缓:“我不缺赘婿,我缺长工,你如果愿意的话,那每日都能吃饱。”

为了爱情捡必然是be,为了事业那可就不一定了。

这人明显没理解前面半句,但听懂了最后吃饱两个字。

最后他成功应聘,上了马车,江愁余给他递了糕点充饥,也得知他的名字叫做阿什回,一个听起来就像草原上烂大街的名字。

江愁余思绪回笼,便感觉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她看向对面,问道:“何事?”

阿什回坦荡荡说道:“你生得比我阿姆好看。”他顿了顿,道:“而且他们都很喜欢你,眼睛像莫伦湖的水。”

毫不掩饰的夸赞,江愁余一点没脸红,全当是自家小侄子夸自己,反而伸手拿起小几上温着的紫砂壶,给自己斟了一盏茶,他提到的湖泊名称比较陌生,她没有听过,于是直接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阿什回嘴角咧开一个弧度,带着草原特有的粗粝感,却不回答。

江愁余心想:这人还挺敏感的,一到关键问题就沉默,看来也不傻。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江愁余的小院,她跳下马车,对魏促道:“给他找间屋子住下吧。”

经过时疫一事,魏促对江愁余很是信服,基本不会质疑她的决策,饶是有疑虑也压在心底:“是,属下这就去。”说完便去调转马头。

没听懂但见马车缓缓动起来的阿什回,一下急了,直接跳下车,语速飞快地说了什么,见江愁余不懂,他用上手脚比划。

江愁余连猜带蒙,发现对面是在问:“为什么我不和你住在一起?”话语直白到无礼。

她直接道:“不行,你跟他走,不然我就不招你了。”

阿什回露出受伤的表情,而对面的江愁余心如冷铁,不为所动,直接转身回小院,她的身影消失,他才勉强跟着魏促走。

躺在舒服软榻上的江愁余终于能长叹一口气,按了按隐痛的眉间,给她斟茶水的禾安见此,还是不放心,便道:“要不属下去请一下寇伯,再给您看看。”

她还记得是少将军走后的第三日,娘子让她去地窖看看香娘情况如何,等她查探回来推开屋门,娘子已然昏在地上,脸色苍白,满是冷汗,好似受着看不见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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