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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13页)

知晓北疆被袭的消息,孟别湘先是不敢置信,勉强接受后便言会传信给孟还青。

听见孟还青之名,在一旁沉默不言的张朔雁忽然抬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在她走后,时而会从垣州来的行商打听长姐的情况,得知长姐过得安稳她便安心了些,像是心中某一块被人妥善安置。

江愁余知道她的心思,便轻声道:“孟少夫人已经怀胎四月了,待北疆之事处理完,你可去看看她。”

张朔雁先是一愣再缓缓点头,随后像是忍不住一般,问道:“这位娘子,你为何……”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总觉得眼前之人每次看她总有种熟稔。

江愁余后知后觉,对哦,在张朔雁视角,确实不认识自己。

于是就三言两语将当时偷听一事和盘托出,有些不好意思:“那日确实是失礼……”

听了一阵的孟别湘靠在江愁余肩上,也笑道:“是我们不对,要不是你伤势未好,我定然以酒谢罪,下回一定!”

江愁余严重怀疑是孟别湘想喝,戳了戳她的软肉,孟别湘强撑着面不改色。

而张朔雁也没想到当时居然有此事,心中不生气,大约是人在外漂泊许久,听到从前的事,还觉得恍如隔世。

“没关系,也许就是缘分。”说着,她难得地笑了笑,也正是因为这段缘分,她得知了长姐的消息。

胥衡很快点兵完毕,朔风卷地,吹过城门口斑驳的砖石,又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抛入半空。天光晦暗,江愁余站在城外道,才后知后觉原来深秋已至。

东胡来势汹汹,野心不小,张朔雁来报信时,想必亦有信使往京中赶,只看圣人作何应对,局势紧张,胥衡便打算即刻启程,战场无眼,他放心不下,于是让江愁余留在窠林城,同孟别湘一道。

“等我回来。”胥衡跨上马,垂眸开口,声音如同往常。

江愁余抬头看他,撞进他深潭般的眸子里,笑了笑:“少受点伤,我在此处等你。”

同时吸了吸鼻子,按理来说,她知道胥衡不会有性命之忧,没想到居然还哭,不愧是闻之丧胆的热恋期。

感觉到视线瞬间模糊,她准备转身偷偷擦掉,就听见对面的人似叹了口气,屈身过来,阴影瞬间笼罩她,连带着冷寒的气息,指尖擦过脸颊。

等到暖意消失,视线逐渐清晰,就见旌旗猎猎作响,在风中撕扯出呜咽般的声响,胥字旗忽隐忽现,沉重的玄甲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那挺拔如松柏的背影,汇入沉默如铁的黑色洪流,被马蹄声、车轮声、甲胄碰撞声汇聚成一股低沉的轰鸣,越来越远。

直至那一片玄色逐渐消失不见,江愁余转身同孟别湘告辞,她准备再去地窖一次,问问香娘一些新问题。

到了地窖,相比于上一回,香娘身上没有多余的伤,整个人状态却更加虚弱,江愁余让禾安在门口等着,她只提了一盏更明亮的琉璃灯,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石桌上,灯光瞬间驱散了部分阴影,也清晰地照亮了香娘脸上刻意维持的冰冷和戒备。

“香姐姐。”江愁余声音轻松,随意地坐在香娘对面的木凳上,姿态放松,仿佛只是来闲聊。

可惜没带瓜子。她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还准备熬一熬呢。

香娘眼睫轻颤,连呼吸都刻意放得轻缓绵长,地窖只有时不时的锁链声响。

她如此防备自己,江愁余并不意外,毕竟上一回吃了大亏。

江愁余拿起桌上的粗陶壶,倒了杯水给她。“今日有人来报信,东胡狼主现身,占了南西崖。”

这惊天消息送入耳畔,香娘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但快得如同错觉,她依旧低着头,不肯开口。

江愁余并不气馁,她开始慢条斯理地“自言自语”,语气轻松,好似同熟人分享今日的趣事:

“你们计划还算精妙,一方面借用胥家之事引我来窠林城,或者说,真正的诱饵是我,你们想将胥衡引到窠林城。”她停顿,仔细观察。香娘的肩胛骨似乎绷紧了一瞬,又强迫自己放松。这细微的肌肉变化,在江愁余眼中已是明了——她赌对了方向。

“但我亦有些好奇,你们为何如此断定胥衡会为了我来窠林城?”江愁余的声音更轻了,至少在她来看,明面上她同胥衡的关系不算光明正大,“除非那个人熟知我和胥衡的事,她本身就是我认识的人?”这次,香娘的呼吸出现了明显的停顿,虽然她立刻调整,但那瞬间的紊乱被江愁余精准捕捉。

果然,这位领导是她认识之人?

会是谁呢?

江愁余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光亮在她眼中跳跃,形成一种隐约的压迫感。“香姐姐,我还有个问题,希望你能替我解惑,东胡是不是同西北什莫族联盟?”她直接抛出章问虞所记载的事。

香娘猛地抬起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和江愁余对视。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冷嘲,而是瞬间涌起的惊涛骇浪!尽管她立刻用意志力压制,但那抹震惊和难以置信的锐利光芒依旧无法掩饰。她甚至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嘴唇微张,却在对上江愁余洞悉一切的目光时,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重新死死抿住唇,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江愁余的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撞击着,香娘的反应已经足够说明,但她忍不住疑惑,按照章问虞所书,明明东胡叛乱是在年底,甚至两族合作是在明年,如今却提前了。

不会真是她的蝴蝶效应吧。

江愁余没有乘胜追击逼问何时合作的,毕竟对于如今局势已经不再重要,同样她知道此刻的香娘警惕性已提到最高,再逼问细节只会让她彻底龟缩。江愁余反而向后撤了些,给了香娘喘息的时间,甚至端起自己那杯水,轻轻啜了一口。

“香姐姐。”她放下杯子,眼神却变得难以捉摸,“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何知道这些事吗?”她站起身,拿起琉璃灯。“毕竟连‘她’都颇为忌惮我的存在,所以等不及想要你杀了我。”

江愁余走到地窖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声音清晰地传入阿月耳中:“香姐姐,你难道没好奇过你的过去吗?你是谁?亲人何在?为何会出现在北疆?”

说完,江愁余不再停留,提着灯径直走了出去。沉重的地窖门在她身后轰然关闭,隔绝

了光线,也隔绝了声音,只留下香娘一个人,被重新投入冰冷的黑暗与死寂之中。

一切归于死寂,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微弱噼啪声。香娘维持着抬头的姿势,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脑海中不停充满了剧烈的挣扎。

她心惊肉跳的是江愁余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和笃定的语气,绝对这不是在诈她,她语气中的自信,让香娘第一次对自己的任务,对于那位发布的命令产生了巨大的动摇和恐慌。尤其是那位对江愁余的评价都是——阻碍。

香娘的眼神在绝对的黑暗里剧烈地闪烁着,内心掀起了前所未有的惊涛骇浪。

一出地窖,江愁余语气如常,对旁边的禾安说:“快来扶一下我。”

禾安赶紧捏住她的手,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

江愁余垂眸看向自己的不争气的手:……怕毛!

还好没被看出来。

……

西北部族营地边缘,落日熔金,将西边的天空染成一片血红。首领图伊高大的身影伫立在一处土丘上,如一块沉默的磐石,他身上的沾染着西北一贯的沙尘,粗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弯刀的刀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穿透渐起的暮霭,死死锁在东边的远处——那是东胡族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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