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三个人惊惧的倚靠在门上,回头望那两个黑影,黑影也正面对着他们,厚重的头发遮挡着,不知是否也在看他们。“咱们无意来打扰诸位安宁,我是官府的人,来查个案子。”身后无退路,秦暮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与他们协商。“对啊对啊。”身边两人连忙附和。黑影呜咽了几声,吹气的那个开口了:“这是我们的地盘,谁也不许进,你们赶紧走!”“是是是。”谢无衣接话:“我们本来是要走的,是你们把门关上了啊。”俩黑影一怔,对视了下,同时高声喊道:“大门大门快快开,大门大门快快开!”“嘎吱”一声,紧闭的门扉果然开了,倚靠的三个人倾倒而出。“这俩鬼还算好心,就是那咒语怪怪的,跟闹着玩似的。”谢无衣抚着胸口,回头看了看,两道黑影仍然伫立在内,许是为了防止他们再进去,门外扫地的老奶奶还在,就是这么半天,她的簸箕里一点垃圾都没有。秦暮无奈的暗叹了口气:“没有线索可寻,这条路断了,也许我真的不应该查。”天空渐起鱼肚白,清晨的薄辉很快将整个院落与房间照亮,他不甘心的又朝里望了望:“这俩鬼还没走,是铁了心不让我们进,走吧,咱们回去。”“他们还在?”君离一怔,也侧目看过去,果然两个黑影像是门神一般矗立着,凶神恶煞。她嘴角微扬:“我还从没见过天亮仍然敢立足阳世的鬼!”“你的意思是,你天黑的时候见过鬼?”谢无衣的重点总是抓取的很独特。她咳嗽了一声:“真正的鬼没见过,装神弄鬼的倒是见了两个……不对,是三个!”言罢迅速转身,一把揪住了那扫地的老奶奶:“早就发现你了,脚这么大还要装女人,看我叫你现原形。”说话间,对着他的面罩一顿乱扯,那老奶奶先是抵抗挣扎,不想这姑娘手劲那么大,他整个面罩加假发全被掀开,继而君离抬脚一踢,他就跪了下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声音浑厚有力,是个男人,说完抬起头,三个人看清了面容,还是个年轻的男人。“刚才大门是你从外面又开又关的,那两人是你同伴!”君离怒目看他,这句不是问话,是肯定。男人忧心的朝黑影看去,两道黑影见他被俘,已乱了阵脚,牵在一起不知所措,秦暮反应过来,大步朝里走去,一手一个,掀掉了假发黑纱,也是两个年轻男子,俩人眉目比外面那个清俊些。想起刚刚被吓到的失态,秦暮不由恼火,将俩人一并推到外面,与他们的同伙跪在一起。“为何装鬼吓人,不说的话抓你们去大牢!”他拿出官差的威严来。“大人饶命,我说,我说。”还是这个装老奶奶的男人,他定了定神:“我们三个是飞云观的,来给师父收尸。”他道:“我叫吴玉甲,这是二师弟吴玉乙,那个最瘦的是小师弟吴玉丙,我们的师父是吴飞云道长。”原来那道人名曰吴飞云,谢无衣琢磨了会儿,眼里充满着钦佩:“吴飞云,飞云观,莫非飞云观是你们师父创立的,吴道长他观中有门徒多少啊?”吴玉甲低头:“就我们三个,快要吃不上饭了,师父厚葬之后,我们就准备还俗入世了。”秦暮又问:“收尸就收尸,装鬼吓我们干什么?”“怕你们也是来找鲛珠的啊。”小师弟吴玉丙脱口而出,旁边二师兄连忙拉住他,笑着解释:“我们师父留下一件物品,我们想着找出来留个纪念,但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既是你师父留的,我们还会抢不成,何必这么提防着?”秦暮不满道,刚说完忽而一惊,愕然想到什么。鲛珠鲛珠,原来不是交租,吴道长口音太重,他一直都听错了!得知的确有个宝物,他更加坚信吴道长给他托过梦,思来想去,将谢君二人拉到一旁,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托梦之事,信誓旦旦说此事绝对属实,并十分郑重的分析:“道长说自己因为身藏鲛珠而导致杀身之祸,这三徒弟又鬼鬼祟祟的来找鲛珠,这个所谓鲛珠,定然是价值连城了,若是我怀疑这三个人有杀人动机,你们觉得有可能吗?”“何止价值连城,它可以生白骨,活死人。”谢无衣的长命终于起了些作用:“早些年有鲛人对月泣珠,泣的就是这个,只可惜啊,正因为这玩意儿有如此功效,鲛人惨遭虐待屠杀基本灭绝。”说完,又瞪着秦暮:“他们三个有杀人动机,道长死的时候他们还没来吧?对了,你不是怀疑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