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把人请到外面等待,回到后面当即变出一只传信符,简短把这件事写上去折好,只见折好的符纸在他手心化作一抹灵光消失不见,他不让仙道盟这位弟子现在离开是怕这个人也被盯上了,现在出去无异于暴露,保险起见还是警惕一点为好,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就等宗主那边怎么吩咐。现在的关键是等,不能贸然行动,到时候打草惊蛇可不好。殷珵还在石壁中仔细寻找有没有可能藏着机关,上下左右都不放过,他之前就猜想过这里的密道之间是靠机关来变化位置的,找了一圈无所获,殷珵猛锤了几下石壁颓废地仰头叹息,难不成机关在外面?就像之前他找到陈聆那样。不过他刚刚找机关的时候仔细看过这里的石壁,这一处看着显然要比关着陈聆的地方建造的时间要长,如果说密道是一处墓穴,那么他这个位置要比陈聆那个位置靠里面,而且就建造的石壁和工艺来看,显然不是同一伙人,更像是后面有人扩建的,所以,他更偏向于这里有机关,不然造出这么个密闭空间什么的不放用来干嘛?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东西的,不过被后来人清理出去了。不过这些只是他的猜想,是不是真的还有待验证。他在甬道间来回踱步,目光落在任何他可能错过的犄角旮旯,生怕错过一处地方没看到,不过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依旧还是老样子。他仔细观察过了,一处可疑的地方都没有,没准真是从外面打开的,出不去,他只能先调整身体,不多时,他听到墙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不由侧耳贴着墙仔细听外面的动静,听动静,来人不超过五人,还能听到嗡嗡的说话声,不过隔着一堵墙,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渐渐的,脚步声好像消失了,大概是人走远了,他手掌撑着墙打算翻身靠着坐,不曾想手刚使出力,面前的墙突然移开,他来不及反应,整个人控制不住前倾重重趴到在地上,被砸的龇牙咧嘴直抽气,在离他几步开外看到四双靴子,头顶上传来一声嗤笑,“哟,殷大弟子这是作甚,这般大礼我可受不起啊。”熟悉的声音,殷珵低着头吐出一口气,抬头朝出声的人看去,“既然受不起我这大礼还不赶紧把我请起来供着,毕竟我脸皮厚,不仅想看你跪在我面前,更想看你给我磕头呢。”殷珵说完,嘴角扯出个轻佻随意的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和刚刚的说话人对立而站,邪修虽面具覆脸,但露出的眼睛已经变得一片冰冷,“牙尖嘴利。”说着,他抬手招呼身后站着的人,“把他带过去。要不是你现在还有点用处,我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处。”“随你便喽。”殷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惹得人心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他。邪修垂着的手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暴起,看得出他已经在竭力强忍着不动手现在就杀了他。“不是要带我去哪吗,来呀。”殷珵顺势举起双手露出手腕,看邪修的样子,看来他背后的主子现在还不会要了他的命,还有对方说的他还有用又是什么意思?反正来都来了,不弄清楚的话他心里不好受,那就走这一遭吧。只是他没想到邪修带他去的另一个地方居然已经有人了,而且还是熟人。见到慕容临的那一刻,殷珵一路闲散的模样不由一变,他看着慕容临端坐在案前独自一人下棋的模样,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应该没事,只不过被囚禁在了这里,不过对方在此期间有没有使用过灵力就不好说了。邪修的两个手下把他和慕容临关到一起之后就离开了,殷珵活动着被捏疼的手腕缓缓走近慕容临,在他对面坐下,“你居然还有心情下棋。”“没办法。”慕容临捻着一颗棋子,目光落在棋局上,头也不抬的说:“闲着无事可做,打发时间罢了。”“你呢,怎么被抓了?”“嗐,说来话长。”殷珵从棋篓里摸出一颗棋子,手指一弹,巧妙的落在棋局上,“你没使用过灵力吧?”慕容临摇头,放下手上的棋子抬头看他,盯了一会儿,道:“变化挺大。”慕容临是见过殷珵的,不过此时坐在他面前的人和记忆里的变化简直天翻地覆,就是看着有些狼狈。殷珵见对方盯着自己看,不明所以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看到衣服上已经干了的血污眉心跳了两下,不过也只能笑笑,“没办法,打了一架,还打输了。”血污就血污吧,只要别低头看就行,眼不见心不烦。现在坐在这里的两个人都是能不用灵力就不用灵力的人,就别管那么多了,反正也没什么人,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