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痛苦地闭上眼睛:"一开始是但后来"他睁开眼,目光炽热而真诚,"后来一切都变了。我现自己无法利用你,甚至开始害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恨我。"
姜璃微笑:"可我早就猜到你有所隐瞒了。记得吗?我总说你懂得太多不像村里孩子。"
许长歌也露出一丝苦笑:"你比我想象的敏锐得多。"
"所以,"姜璃正色道,"现在能告诉我完整的计划吗?关于混元珠,关于明晚的行动。"
许长歌深吸一口气,强忍疼痛坐直身体:"混元珠分三部分——珠体、珠核和珠衣。赵青云手中有珠体,珠核在我体内,珠衣你已经拿到了。"
"三部分合一,会怎样?"
"完整的混元珠拥有扭曲时空的力量。"许长歌解释道,"赵青云想用它打破正魔界限,创造出同时拥有两者优势的功法。但混元珠认主条件苛刻,需要纯净的心灵与强大的灵力。"
姜璃若有所思:"所以他才需要玄阴灵体的精血是为了强行认主?"
许长歌点头:"不仅如此。七星连珠之夜,天地灵力达到顶峰,是混元珠力量最强的时候。赵青云计划在那时施法,借助你的精血强行取出我体内的珠核,然后"
"然后控制完整的混元珠。"姜璃接上他的话,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如果混元珠需要纯净的心灵,赵青云这种心术不正之人怎么可能"
"所以他需要你的精血。"许长歌苦笑,"玄阴灵体天生纯净,可以暂时蒙骗混元珠。"
洞外传来一声雷鸣,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姜璃望向洞口,雨又下大了。
"我们得抓紧时间。"她转向许长歌,"明晚的计划是什么?"
许长歌从腰间解下一个锦囊,倒出几样物品:一张符箓、一块玉牌和一枚丹药。
"这是许家祖传的换命丹,服下后可暂时压制伤势,恢复全盛状态但只有六个时辰。"许长歌指着那枚血色丹药,"之后伤势会加倍反噬。"
姜璃立刻反对:"太危险了!你现在的状态"
"别无选择。"许长歌坚定地说,"明晚我们必须登上观星台,在七星连珠的那一刻,将珠衣与珠核融合。"
"那珠体呢?"
"赵青云一定会带着珠体出现。"许长歌冷笑,"届时三部分会相互吸引,我们要做的就是抢先一步让混元珠认主。"
姜璃忧心忡忡:"可赵青云修为高深,又有那么多帮手"
"所以需要这个。"许长歌拿起那张符箓,"空间置换符。我研究了三年才画成,可以在瞬间交换两个位置。我们用它突袭观星台,打赵青云一个措手不及。"
姜璃接过玉牌:"这个呢?"
"留影玉牌,记录了赵青云与魔修勾结的证据。"许长歌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明晚玄天宗所有长老都会在场,我们要当众揭露他的真面目。"
姜璃将所有物品收好,陷入沉思。计划听起来可行,但风险极大。一旦失败,不仅他们两人会丧命,赵青云的阴谋也将得逞,整个修仙界将陷入混乱。
"还有一个问题。"她突然抬头,"如果混元珠认主会怎样?"
许长歌沉默片刻:"据古籍记载,混元珠认主后,会与主人灵魂绑定,赋予强大力量的同时,也会带来巨大负担。"他看向姜璃,"理论上,玄阴灵体是最适合的人选。"
姜璃心跳加:"你是说我?"
"这是最理想的情况。"许长歌轻声说,"但风险太大,我不确定"
"我愿意尝试。"姜璃斩钉截铁地说,"如果这是阻止赵青云的唯一方法。"
许长歌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姜璃,你本可以置身事外"
"从我在溪边救起你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无法置身事外了。"姜璃微笑,"还记得你送我的木雕小兔吗?背面刻着平安二字。我希望我们都能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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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歌突然倾身向前,将姜璃紧紧拥入怀中。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带着淡淡的药香和血腥气。
"答应我,"他在她耳边低语,"如果情况危急,你先走。"
姜璃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回抱他。两人就这样相拥在昏暗的山洞中,听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仿佛时间静止。
许久,许长歌松开手,拿起那枚血色丹药:"天快亮了,我得做好准备。"
姜璃按住他的手腕:"再等等多恢复一些体力。"
许长歌摇头:"来不及了。赵青云一定加强了戒备,我们必须出其不意。"他毫不犹豫地吞下丹药。
刹那间,一股强大的灵力从他体内爆。许长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气息节节攀升,很快恢复到巅峰状态,甚至更强。
他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眼中精光闪烁:"有效。"
姜璃也站了起来,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连日的奔波和精血损耗让她接近极限。
许长歌立刻扶住她:"你需要休息。"
"没时间了。"姜璃强打精神,"我们得赶在日落前接近观星台。"